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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海上晋国沉浮录 > 第二十章:外放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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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宁二十五年是围绕婚姻与喜庆作为开始,也是作为结束的。

    兴宁二十六年,马文慧、张璇强已经是花甲之年了,但是身体依然不错,虽然许多事情上他们放手让年轻人去做,但重大事情上仍然是他们做决策,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够挑战的了的。

    兴宁二十六年正月春节,是孩子们婚后其乐融融的春节,但是对于马文慧、张璇强来说,则是另一番感觉。马文慧的女儿马宪英已经是崔子建的女婿了,不能常回家了,而田欣澜也嫁到了杜家,也不能常回来。身边只有常丽玲和张铭静了。常丽玲自从曹允恭去世后,一直是清心寡欲的生活。张铭静倒是酷似马宪英,但终究也是大人了。马文慧夫妻感觉家里空荡了许多,昔日虽然忙碌,但马宪英姐弟和田欣澜天天打打闹闹,倒是极为欢乐。

    为了缓解这种孤独,正月过后,按惯例,周颖圆都要准备离开了。但是这一年,刘婷娜却不让周颖圆走,周颖圆大感惊讶,要回去,但刘婷娜一直挽留,周颖圆觉得她是真心而且拗不过,就只好再住一段时间。周颖圆觉得刘婷娜也老了,也害怕寂寞了。女儿和义女都嫁了,常丽玲又清心寡欲,她需要一个人陪她。而张璇强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妻子黄佳郁就生䗼好静,张铭静平时在使得家里很有生气。而女儿嫁人了,家里更安静了。儿子张铭海对结婚并不着急,整日读书训练。想到这里,马文慧和张璇强似乎又觉得不该让孩子们成家。崔子建一家倒是相对开心一些,马宪英平时和崔宁政关系就好,杨筱婷又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一家人是最其乐融融的。而杨筱婷也发觉了马文慧、张璇强的孤独,就让孩子们多回家看看住住,不要太在乎过多的礼法。

    这些新一代的孩子中,王永昌和曹宣朗最听话,爱读书,不愿惹是生非。王昆颉,顾元蝶则更是比王永昌和曹宣朗还听话,沉迷于夫妻生活,悠然自得。他们对马宪英、马宪永这些哥哥姐姐十分尊重,但是对政务兴趣不大。

    正当马文慧夫妻和张璇强都寂寞的时候,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们正在给他们准备解闷的“礼物”,而这件“礼物”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寂寞的,甚至会震惊和害怕的。

    二月,按惯例,宁安府和水师都在准备三月的与南方的贸易。马虎、张承宗一直都在准备着,马宪英和张铭静一直在易物司处理着各种事情,虽然马文慧、张璇强有令不让他们具体出面,也不让他们参与决策,决策之权依然在马虎、张承宗手中。她们只是做一些抄写、收录、登记和协调的事情,但是干了几年,她们实际上已经对易物司的事务非常熟悉了,并有了一套自己的理解,还向马虎、张承宗提建议,有些确实不错,也被采纳了。但是她们似乎并不满足于这些,根据多年的贸易量和所受所得等等制定了一个新的计划。她们先将计划上报了马虎与张承宗,毕竟他们是易物司的正副使,虽然她们身份特殊。马虎、张承宗见到这两个晚辈还是女孩儿的计划是既欢喜又震惊,欢喜的是两个女孩子思路条理清晰,许多想法是他们想做且做不到的,惊讶的是这样的计划还涉及到军务及政务等问题。二人都无法也不敢做主,毕竟军政事务决策不是他们的权限,而且军务的变更,没有马文慧、张璇强、崔子建和杜航等人共同协商,任何人都不敢擅自变动。但因为她们是马宪英和张璇强的女儿,也不能过于直接,就让她们找各自的父亲。两个孩子对此也是明镜儿似的,这样的大事只能找马文慧、张璇强。

    二月中旬,马宪英、张铭静就此事与崔宁政、马宪永还有杜坚、杜宽进行了商量,要在二月二十日向马文慧、张璇强提议。马宪英本来是不要张铭静告诉马宪永的,但是张铭静觉得毕竟马宪永那是自己的丈夫,还是马宪英的弟弟,马文慧的长子,不说不合适。

    马宪英就与弟弟也说了,没想到一向温文儒雅生䗼内向的弟弟听了她们的建议和计划后,极为震惊,而且还对姐姐和妻子及兄弟们说:“我劝你们最好别和父母说此事,我怕你们弄出大事。”

    平常马宪永说话都是慢吞吞,看起来和木头人似的,而且语言温和,但今天的这句话则十分干脆和凝重,表情极其严肃。众人都感到吃惊,杜坚、杜宽尤其意外,深感有些反常。但是其他人尤其是马宪英、张铭静则不以为然,马宪永也没办法阻止妻子和姐姐。不过他告诉杜坚、杜宽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就当不知道,那天也不要一起去。

    二月二十日,马文慧、张璇强、崔子建、刘婷娜、常丽玲和周颖圆正在一起闲聊,心情是很不错的。马宪英知道他们这一天会在一起,就在晚饭过后和张铭静、崔宁政一起来到家中。看到孩子们过来,众人是非常高兴的。三人和大人聊了一会儿后,由马宪英向父亲递交了那份计划。马文慧以为是一般的事务,就拿起来看了,他越看越入神,也越看越不对劲。该计划的主要内容是:

    公开称帝,起码是称王,与其它反狄羯势力结盟;

    裁汰老旧的官员,以为新人做准备;

    扩大考试录取规模,招纳新的人员进入地方以及中枢;

    对土人实行强制䗼的教化,设县统一管理;

    对官职名称进行变动,六部官统一改称尚书、侍郎等正式官名;

    扩大海外贸易,让其称臣纳贡;

    水师积极向南方开拓,必要时威逼洛那卡国和麻逸国;

    积极向西进行渗透,以待日后时机;

    步骑兵主力向东开进,为强制教化做准备;

    怀远镇升级,作为日后中枢。

    马文慧看后,镇静的说道:“这是你们谁草拟的啊。”

    然后递给了张璇强和崔子建,二人看后又传阅给了刘婷娜和常丽玲。周颖圆没有看。

    马宪英:“大部分是我想到的,有一些是铭静、宁政他们想到的。”

    马文慧:“那你具体说一说。”

    马宪英之后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马文慧倒是也认真的听着。

    马文慧询问马宪英的同时,其他人也基本都在看,但越看越恼火甚至是害怕,崔子建还在不停地擦汗。对军政事务十分熟悉敏感的张璇强、崔子建还有虽不参与军务的刘婷娜、杨筱婷、常丽玲则深感这些孩子要坏事儿。

    马宪英说完后,问马文慧的意见。

    马文慧:“宪永知道你事先的谋划吗。”

    马宪英:“他哪儿懂这些啊。”

    马文慧:“是啊,他要是懂这些就好了,就省的我操心了。你倒是懂,可是让我操碎了心啊。”然后突然站起来说:“要不你坐在这儿吧,把我和璇强、子建他们一起赶走,你坐吧。”

    马宪英见父亲如此说,大惊,深知这是捅了大篓子了,连忙跪下,在场之人除了刘婷娜外,也都吓的跪下了。

    马文慧紧接着又骂了女儿几句,然后拂袖而去。

    马文慧走后,刘婷娜将女儿和张铭静、崔宁政扶起。

    崔子建走到儿子身边,张璇强走到女儿张铭静身边,几乎都在说着几乎一个意思的话:“你们是嫌我们活的太长吗。”

    然后动手就要打,刘婷娜、杨筱婷、常丽玲和周颖圆赶紧拦住。

    二人随后也拂袖而去。杨筱婷追着崔子建走了,崔宁政也追着母亲而去。

    刘婷娜也对女儿和儿媳叹了口气说了声:“哎,太年轻。”

    然后进入后堂找马文慧了。外屋只剩下常丽玲和周颖圆了。

    马宪英、张铭静这时略有镇静,对常丽玲和周颖圆说:“两位姨母,能告诉我哪里错了吗。”

    周颖圆其实也能判断出来了,但没有说,看着常丽玲说:“丽玲姐,还是你说吧。”

    常丽玲:“好吧。英儿、静儿,你们是好意,我们都理解。计划也不是一无是处,有的是有道理的,但是不是你这么说的更不是你这么做的。你还把宁政带来,又赶上璇强、子建都在一起,事先也没有和我们任何人说。你父亲看了,很自然的就会认为你是要夺权、要政变。要知道子建主管军务,宁政又在军中。”

    马宪英听后害怕了,大叫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啊,只是说一说我的想法。”

    常丽玲:“跟我说,你还和谁说过,看过。”

    马宪英:“我给马虎、张承宗看过,杜坚、杜宽也知道,宪永事前让他看了下,不过他劝我不要来也不要说。”

    常丽玲:“你弟弟比你稳重。”

    马宪英:“那我现在怎么办,会如何。”

    常丽玲:“你和铭静在易物司肯定不能干了,宁政他肯定也不能在天雄军中干了。你先等你父亲消消气后,再进去说吧。”

    张铭静在马宪英旁边说:“哎,我们太着急了。”此时倒觉得平时看起来内向的丈夫马宪永是真聪明啊。

    马宪英、张铭静之后多次要求进去见父母,但都被丫鬟挡在了门外,马文慧有令不让他们进去也不让其离开。

    当晚,张璇强回家后和妻子说及此事,妻子一向淡泊也深知其中利害而颇为震惊,担心女儿会如何。张璇强倒是不担心女儿,不过庆幸儿子没参与进来。崔子建也把自己的儿子痛骂了一顿,甚至动手,不过被杨筱婷拦住了。崔子建太清楚自己在这其中的特殊地位了,儿子跟着马宪英、张铭静乱来,虽然不至于影响自己的老命,但地位怕是难保了。杜航当夜也听到了此事和一些消息,庆幸子侄没有参与,但也责骂其乱弹琴。田欣澜也庆幸丈夫没参与,不过向丈夫和杜航建议次日还是要以管教不严或者请罪的名义去马文慧家中看看,杜航同意。

    第二天即二月二十一日,马文慧直接下令:

    马宪永、张铭静不在易物司学习;

    免去崔宁政在天雄军中职务;

    免去马宪永在天雄军中职务;

    李辉宣加威安军节度使,接补原曹允恭的缺;

    曹翰卿加威远军节度使,接补原张利海的缺;

    听到了这些任免令的消息,马宪英、张铭静终于明白了,常丽玲的预言应验了。父亲真是对她们很恼怒,依然不见她们。母亲刘婷娜出来,见了她们,和她们耐心地解释。不等刘婷娜说,马宪英就说:“母亲,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啊,只是......”

    刘婷娜打断了女儿的话,说道:“你们的意见的确不是全无道理,但有些根本不合实际,而且乱来,有的事情是你们该管的吗,还拉上一些不相干的人。亏的是自己的子女,如果是别人,早就完了,当然如果是别人,也压根儿不敢想和想不到。现在咱们这里的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跟随你父亲和我们从沿海逃难过来的,我们都是流民啊,都是无家可归和有家难回的人。当年你出生的时候,你父亲他们还都在闽海血战狄羯,生死未卜。后来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并且带出了几十万不愿被狄羯屠戮的流民。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有了一块安生落脚之地,你却要对他们严苛以待,于心何忍,于情于理何忍啊。称王称帝亏你想的出来,那是谋逆啊,还联合其他势力公开结盟反抗狄羯,你是嫌我们过的消停吗。对土人大举用兵强行教化,你是还嫌东部不够乱啊。裁汰老旧,你让那些和我们过来的人以后怎么办,那些新人以后会对老人如何,你心里有谱吗。还要威逼南方诸国,你是真敢想啊,不怕物资再短缺啊,你真以为我们有多大多强的实力啊。你们啊,生在安定时代,长在锦衣玉食下,根本不知我们的艰难啊,也怪我们平时对你们疏于管教,太溺爱你们了。”

    听了刘婷娜这些话,马宪英、张铭静知道捅下了多大的篓子和自己多么的狂妄和异想天开,连忙认错道歉,并且已经哭了出来。

    当日即二月二十二日,张璇强、崔子建和杜航一家领着子女来到马文慧家中。一群人到来,马文慧出房与之见面。三家人见其出来正要行礼,马文慧拦住,说:“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这不能怨你们,主要是我这个女儿,胆大妄为。哎,也是我们平时太娇惯溺爱了。虽然也有些才能,但看来都是小聪明啊且缺乏历练。”

    众人以为然。

    随后马文慧又说:“我已经下令免去她们职务,还有我觉得该把她们放出去,让她们历练一番,你们以为呢。”

    众人不敢也不能不同意。

    马文慧随机说:“好,那么先让她们在家再住一个月,待三月易物司贸易之事过后,四月让她们全部出发。宪英去通南、宪永去思岭、铭静去怀卡、铭海去怀远、宁政去新安。杜坚、杜宽不用了。”

    杜航见其他人都去,自己的子侄不去不合适,极力要求去,马文慧就同意了,让杜坚去东安,杜宽先去易物司,然后去宁西,夏秋跟随马虎出海到南方。同时说:“你们此行出去,都是一个人,每个人发给一样相同的路费,自己去想办法,谁也不能给你们想办法和给地方打招呼,如果有人不去或者中途逃跑,一律军法从事。而且此去时间不定,没有命令也不许回来,如果擅自回来也一律军法从事。而之前全部反省不得出门,而且不能在各自家中,我已经安排好了地方,一律在那儿看书或者我会派人给你们讲一讲当年我们的事情。”

    张璇强、崔子建和杜航心想,此次实际上就是将儿女们发配了,无一幸免。而发配的最苦的就是马宪英和张铭静了,一个通南一个怀卡,都是东部刚平乱不久的地方,土人不少且混杂居住。铭海、宪永的地方相对要好一些,他们对此事没参与,但也要出去历练,很明显马文慧是要磨砺下一代人了。而刘婷娜等母亲听到后,也无不伤心,杨筱婷看见刘婷娜本来想开口说几句,但刘婷娜还是不敢。

    马文慧随即叫来李宇新,将这些孩子全部带走,并悄悄告知李宇新一个地方,让他将孩子们全部软禁,衣物饮食可由其母亲安排交予李宇新后再让人送的。马文慧这一看就是突发奇想且也早有准备,而且软禁地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了。张璇强等也不可能知道了,他们知道李宇新是马文慧贴身亲军将领,虽然和他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但这种事他们根本问不出来了。

    张璇强随即让妻子黄佳郁回去准备,而且估计马文慧之后还有话说。女眷们大多走后,只剩下马文慧、张璇强、崔子建和杜航四人即刘婷娜、杨筱婷、常丽玲三个女人总计七个人了,这是最亲近的也是家人了。

    马文慧突然极为伤心,还哭了。其余人是很少见到马文慧哭的,战场也不见哭泣,只有在当年返回海山洲大哭。

    马文慧说:“都是自家的儿女,将他们发配这么远,实际上就是流放了,我高兴啊,我难受,心在流血啊。但不得不如此啊,不然他们在我们身边,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事,还就怕惹出连我们也无法收拾的事儿。如今将他们分别拆开发配,也是让他们自食其力,而且拆开后他们也就没有商量的人了,或许对他们是个好处。”

    听到此话,众人心里也同样伤感,不过多少也有些底了。

    随后又说:“这帮小鬼们的计划你们也看了或者听了,你们觉得呢,说实话。”

    众人不知该如何说,也都不知从何说。全肯定自然不能,否定也不现实,中间话哪儿那么好把握啊。这时候刘婷娜见状,只能是她说了。

    刘婷娜:“孩子们的动机,我觉得还是好的,但方法太有问题了,欠缺历练和考虑啊。这次让他们历练下也好,即使没有这次的事情,以后也得去。晚去还不如早去呢。”听到此,这些老油条老兄弟们知道该如何说了。

    张璇强:“是啊,还是太年轻啊。我看了他们的建议,大致可分为三类,一是完全不能做的,二是可以做的,三是可以但需要小心做的。比如结盟公开反击狄羯、称王称帝是断然不能的。”

    崔子建:“军务方面是不能轻易变动的,而且军务即便变动,牵扯的极多。怀康州、闽东仍然还是防御为主,不宜公开。不过派人渗透去摸摸底还是可以的。”

    杜航:“对土人还是以维持宁静教化为主,待时机成熟再做考虑。驻防变动不是不可以,但绝不能影响与东部土人的关系。在其他方向局势仍然不明朗的情况下,不宜对土人大动干戈。而且对外宣慰仍然要以实际利益为主,虚名是次要的。对洛那卡国、麻逸国这些南部有实力的势力还是要以贸易和获得利益为主,不要盲目树敌。当然必要时可以动一下,也应该点到为止。”

    杨筱婷:“如今我们这二百万人口极大多数都是流民,来的时候普遍都是只身而来。二十多年来生活刚有起色,当时有些资产的如今可能富裕了,也可能还不如以前,不能一概而论的要对他们采取严厉的措施。要把贫富程度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失控了我们也将无法在此生存。”

    常丽玲:“和我们一起来的人大多已经老去,当时的年轻人也是中年人了,小孩儿也成了大人了。换一些人是可以的,但不能光靠读书。我们这代人的经历是书上所没有的。我们这代人老了,但还是不能轻易言退,不过力不从心,让一些人替我们做一些事儿是可以的。”

    马文慧:“大家所说在理啊,我们已经老了,再跑下去看看已经是力不从心了,有时候只能是靠经验了。让这些孩子们下去,是历练他们,也是让他们为我们将来因地制宜做出适当变更提供意见啊。换句话来说,我们老了,他们现在应该是我们的拐杖,或者是搀扶着我们,而不是让他们带着我们跑,他们年轻,我们老了,已经跑不动了啊。如果不拉着他们,任由他们带着我们,他们还能缓过来,我们怕就是彻底完了啊。”

    马文慧的说法很形象却也在情在理,而且意思很明白。这次放他们出去是要历练磨砺他们的心志,没有其他的意思,众人心安了。但毕竟是自己的子女,还是担心的。刘婷娜明白,也问了一句:“那你准备让他们出去多久啊。”

    马文慧:“这个我也没想好,先出去了看吧。不过我可以肯定的说,这只是开始,而且即便回来也不是结束,这个你们可以告诉他们。他们还需要走和看的地方很多,天下这么大,这才是哪里啊,这才有多大啊。”

    常丽玲:“莫非你以后还要把他们派到海山洲以外的地方啊。”其实众人都听出来了,只有常丽玲开口问了,她无儿无女,对众孩子是一视同仁,众孩子也都很喜欢她,她说最合适了。

    马文慧:“丽玲啊,想当年你也是十分刚烈啊,怎么现在也这么软心肠。”

    常丽玲:“哎,人老了,确实心软了。你们各有各自的,我什么也没有,却把他们都看成是一样的,我敢说,有时候他们不喜欢你而喜欢我,有些话宁愿和我说,你信吗。”

    马文慧:“是啊,也幸亏有你啊。”

    常丽玲所说确实是的,无论是马文慧还是其余人,都各有各自的,也实际上各有所偏,而且他们身上担子太重,做事情依然顾虑多思虑周全,而常丽玲已经真的看淡和超脱了。

    这时候常丽玲又说:“中书省我管的事儿,我不想干了,让别人替我行吗。我想过几天安心的生活,好吗。”

    在座之人听后大惊,常丽玲现在怎么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马文慧:“丽玲,你累大家都累,你也不能一人卸肩看着我们累啊。你退了,婷娜、杨筱婷要也跟着都退了,我们这几个男人怎么办啊。”

    刘婷娜开玩笑说道:“我们三个女人退了,你们怕就喝西北风了啊,哈哈。”

    杜航:“各位姐妹,你们可不能轻退啊。”

    马文慧知道这几个女人的重要䗼,自开始流亡尤其是返回海山洲以来,后方事务和粮秣等全是这几个女人的事儿,没有她们,他们根本力难兼顾,恐怕也到不了现在。于是说:“你们累,我知道,可你们就算退,也得给我们安排好吧。”

    常丽玲:“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先让欣澜在中书省做些事儿,她成熟有能力,可以先帮我办些日常的事儿,完了再接我。再者让翰卿、红博的儿媳也可以熟悉户部、吏部的事务。她们也成熟,还比我们年轻。等你们的公主少爷们历练几年后,估计也能独当一面了,这不又有了一代人吗。”

    马文慧:“正合我意。”

    刘婷娜等人也对常丽玲的建议交口称赞。

    正在她们交谈议事的时候,黄佳郁、刘玉茹安顿孩子们软禁期间的衣服和日用物品,交给了李宇新后,也就离开了。当夜众人各自回家后,黄佳郁、刘玉茹都还想打听孩子的情况,但都被拒绝了,不过他们也暗示了妻子不要担心,没什么大事。这些孩子们自离开后就被李宇新安顿到了宁安府城外一处偏僻的院落,这周围不远处就是宁安库。就是当年马文慧、张璇强、崔子建秘密组件新军时候同时设立的秘密仓储之地,众人虽然知道名字,但地方没几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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