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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海上晋国沉浮录 > 第十三章:宁静与发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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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宁二年九月十三日,马文慧一行抵达了宁安府。

    这次出行将近五个月,其中因为周颖圆之事就耽误了一个多月。马文慧一路都在想如何应对刘婷娜,回去后在处理完相关事宜,听取众人的情况报告后,一直都那么平静。其实他一直在装平静,心里一直很紧张。

    九月二十日,马文慧处理完各种事务后回家,刚进门,就听到有响声,急忙跑进去,正要进内堂时,田欣澜出来拦住马文慧,说:“义父,别进去,义母生气了,我从没有见过义母这样生气。”

    马文慧:“她怎么了啊,你们谁惹她了。”

    田欣澜:“我们都没有啊,上午义母突然叫崔子建、李宇新过来,问了你们出行的情况。”

    马文慧:“他们没说什么吧。”

    田欣澜:“没说什么啊,只是很短的一会儿,义母当时还很平静,之后就开始发火了。”

    马文慧:“好了,没什么,你去吧,我进去看看。”

    其实马文慧已经知道了,虽然李宇新、崔子建不会说什么,但是正因为他们不说,刘婷娜更确定了。

    马文慧进去后,看见刘婷娜还在发火,仆人们都跪下不敢起来。马文慧进去后,让仆人下去,然后宽慰道:“夫人,何事如此大怒啊。”

    刘婷娜:“你做的好事,你问我。”

    马文慧:“夫人,有话好好说啊,不要发怒吗。”

    马文慧还是想隐瞒。

    刘婷娜见马文慧仍然要隐瞒,更加怒火中烧,顺手拿起茶碗向马文慧扔去,马文慧急忙闪躲,茶杯飞出去碎了,不过茶水和茶叶全溅在了马文慧的身上。此时在外的田欣澜看见后,大为吃惊,赶紧下令紧闭大门,任何人不许进出。同时自己亲自出去请杨筱婷、常丽玲过来。

    不一会儿,杨筱婷、常丽玲过来,看到地上是一片狼藉,也无不震惊。遂上来宽慰刘婷娜,常丽玲一贯䗼格刚烈,知道肯定是马文慧有对不住刘婷娜的地方,才导致如此,不时数落马文慧几句。

    马文慧也是一句话不说,他无话可说,说了只会火上浇油。

    杨筱婷、常丽玲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马文慧和周颖圆的事儿,她们也都知道个大概。杨筱婷、常丽玲的劝诫宽慰,让刘婷娜有所缓解。

    这时,马文慧扑通一声跪倒在刘婷娜面前,众人大感吃惊。

    马文慧:“夫人,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全部承认,是我的问题,你要如何,我都不会也不能怨你。”

    刘婷娜见状,更是不知如何收场,杨筱婷、常丽玲赶紧劝告道:“姐姐,你让大哥起来啊,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啊。”

    然后田欣澜赶紧把马文慧扶起来。

    刘婷娜依然不语,不过已经有所缓解了。杨筱婷、常丽玲也就准备离开,临走前吩咐田欣澜,要多注意,有什么立即告她们。

    她们走后,马文慧不停地给刘婷娜说好话,并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了她,马文慧知道这极有可能再让刘婷娜发怒,但他还是把事情说了,希望让她理解。听了马文慧的解释后,刘婷娜大骂了一通,但语气明显比先前要软了一些。同时提出了几个意见,让马文慧在她和周颖圆之间选择。

    马文慧哪一个都不想,他想兼而有之,但也是必须在与刘婷娜仍然是结发夫妻的情况下,但如今的情况,他已经做不到了。他不断劝说,希望能取得一个更好的妥协,但刘婷娜决死不从。马文慧无奈之下被迫答应不见周颖圆,并发誓还写下了写来,且是用血写了下来。

    马文慧很想念也喜欢周颖圆,但妻子对他更重要,他是想兼顾,但无法兼顾的情况下,还是妻子重要,些血书倒也不是违心,只是想妻子表明心迹。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两人就仿佛是冷战的状态,吵闹是没有了,但除了谈公务之外便很少言语。马文慧自知心里有愧,在处理繁杂的公务之外,和田欣澜一起承担起了照顾孩子的重担。

    兴宁三年十二月五日,平章军国重事的陆君善因病去世,年七十五岁。

    马文慧以皇帝赵罡璂的名义下令追封陆君善为太师、中书令、谥号忠献。并率领群臣为其送葬。

    陆君善的去世也让马文慧彻彻底底成为百官之首,名义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际上则就是主宰。

    次日,张璇强、崔子建、杜航等请皇帝赵罡璂遵马文慧为相父。

    小皇帝不敢不应,七日,下诏遵马文慧为相父。

    八日,马文慧就将赵罡璂接过来与自己住在一起。

    兴宁四年、五年、六年,七年、八年,海山洲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之中。马文慧、张璇强处理各种繁琐複杂的事务,还几乎跑遍了宁安府和所属两州的许多屯垦场所,不断给流民们打气,以安抚民心。逢年过节和婚丧嫁娶,马文慧常给他们以各种形式的馈赠,多年下来,流民们的生活得到了改善,得以安居乐业。马文慧、张璇强的威望也得到了稳固和加强。而流民们耕种土地的面积也日益增多,总计开垦约有十余万顷,加上海山洲的日照阳光和雨水充足,粮食可一年两熟到三熟,每亩收成平均都在两三石。另外还鼓励一些人去海外经商贸易,从中抽税,也能获得不少的钱财和珍奇物品。然后将这些物品贩卖甚至走私到内陆,换取金银铁及兵器战马等。

    曹允恭率领屯田士卒和流民在思北、岭西继续耕种,并不时向北向东推进,搞渗透和蚕食行动。

    顾琮峰、王鸿刚率人继续开凿大山修栈道,困难重重,死伤上万,不过也有不小的进展。

    每年,马文慧、张璇强甚至刘婷娜都亲自去看,并调运各种物资来支持他们。而在开拓修路的进程中,顾琮峰、王鸿刚发现越往东走越靠近大山的区域,大山越高,而周围天气就比较凉爽甚至是冷了。有的山头有数百丈之高,但是山下却环境清幽,不似其余地方那么炎热,觉得这对不少习惯干燥温凉的北方人来说实属难得的好地方。为此,顾琮峰、王鸿刚建议在大山山谷中可以放牧或者建一些房舍避暑之用。而且此地崇山峻岭,不易被发现,是否可以作为新的练兵地方。

    兴宁八年,马文慧、崔子建从宁安府出发翻越高山峡谷,去此地看看,确实如顾琮峰等所言,这里温度更适合他们这些北人。决定在此建房戍守放牧。但是目前财力尚不允许,而且此地邻近东部未开化的土人地区,会有安全隐患,决定暂时先不行动,等栈道修成和招抚土人完成后再行定夺。

    马文慧、张璇强让崔子建在思北镇南部筹建庄园,到兴宁八年底基本完成了,划出了土地三十多顷。建成后,将这个庄园名为思北圆,将庄园及庄园以南所有地区划为了禁区,除了马文慧、张璇强、崔子建、李宇新等少数人或者命令外,任何人不准进入。

    即使刘婷娜、杨筱婷等也很少知晓,只是知道思北圆已经建成,而且去过一两次,但也被要求严格保密。对外也只是打着是仓库、造船和放牧地带的名头,偶尔会声称是军队换防和操演。

    因为思北圆内部除了庄园等生活设施外,还储备了不少军资器具,马文慧实际上将其作为除了宁安府之外的另一个指挥机构,将此作为了国公府和太尉府的行署。崔子建、李宇新秘密在思北镇筹建新军,主要的训练地域就在思北圆南部七十多里。这里与思北圆同样是禁区,但更是严禁出入,管控更加严格。人员、兵器和物资一直被优先秘密保障,为此,马文慧不惜节衣缩食的来保障,确实取得了不小的成效。所需的马匹从江淮甚至北方乃至偏远的云南买来,兵器从府库调拨以及从怀康州一带运来甚至不惜冒着危险从内陆高价走私。

    到兴宁八年底,在此训练的水陆军已经有五万人左右。其中水军被编成一万三千人,步军两万人,骑兵七千人,其他敢死之士约万人。受制于南北人的风俗习䗼,水军仍然以南人为主,步骑兵有不少南人,但骑射之人还是原江北、江淮及北人为主。而这些敢死之士普遍是进行的强化的训练,多从流民精壮中选择,不分南北,既能骑马驰射,又精通弓弩和各种攻守器械,还必须会翻山越岭负甲而行,甚至还让他们在海上训练生存。

    马文慧及所部征战多年,但除了在攻占海山洲与狄羯部作战时用过火器外,平时是很少使用的。一方面制造火器的原材料来源较少,制造也有困难,一方面当时火器还不成熟常有误伤现象。但是火器确实有很强的作用,故而马文慧还是将火器武装了起来,同时自己想方设法制造火器,炼制火药,并从沿海走私,武装军队使用。

    总之,马文慧为了这支新军,是寄予厚望,也是拼上了身家䗼命了。

    这支新军尤其是步骑兵的训练方面,速烈温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从兴宁三年开始,速烈温主动提出离开晋公府前往思北镇一带训练新军。他不愿意给马文慧惹麻烦,而原来的老臣和刘婷娜也对他狄羯人的身份抱有极大的疑虑。故而选择了去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

    他深通狄羯军队的组织体系、战法和兵器使用情况等,并几乎倾囊相授地教授给了晋军。使得晋军的步骑兵野战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这几年里,流民们对海山洲的气候也逐渐了解和掌握了,也习惯了这里,将这里视为了家乡。

    这几年里,曹允恭、常丽玲两人的关系,情谊日浓,却并没有要结婚的意思。而崔子建、杨筱婷已经有了孩子,名叫崔宁政,在兴宁二年底出生,到兴宁八年时已经六岁了。马文慧的两个孩子到兴宁八年时是九岁了,张璇强的女儿也七岁了,另一个儿子也在兴宁五年出生了,到兴宁八年时候也三岁了。杜航在兴宁三年也有一个儿子出生了,叫杜宽。田欣澜此时也已经二十岁了,成为了马文慧夫妻的好帮手,既能教马文慧的孩子读书,也能处理家中甚至日常公务,还能调节二人的关系,颇似刘婷娜。兴宁六年,王弘博、曹翰卿的孩子也出生了,王弘博之子为王永昌。曹翰卿之子为曹宣朗。

    而这几年的城市建设中,宁安府发展的颇为壮观,大街小巷各种集市都极为齐全了。马文慧将其中主要的街巷命名为宁阳街、承贤街、雍翔街,而晋河街、平原街、始宁巷、归北巷、飞海巷则是以前就有的名称,还有各种集市街道专供各种做生意的人用。其中宁阳街、承贤街最繁华,其余的也是不遑多让。可以看出这些名字都是有寓意的,主要是思乡之情,而始宁巷更是将始宁园的名称直接照搬了过来。晋河街、平原街和始宁巷、归北巷、飞海巷都相隔不远,主要是衙署和马文慧等人的住所,因此把守的十分严密。晋河街是中书六部的主要集中地,与之不远的平原街是宁安府衙所在地,而马文慧等人的住所和他的晋公府就在附近的始宁巷、归北巷、飞海巷,三巷虽然名为巷,但实际上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宫城了,而且实际上被划为了禁区,很少有人能自由出入,普通人更是无令不能进出。

    这座禁区也就成为了宁安府的内城,城门共四座,分别命名为晋昌门、兴隆门、宁远门、平定门。不过内城里,马文慧始终仍然以街巷的名字命名,他不想更改也不想僭越。而除了这四门外的都被称为外城,而外城有东中西三座城相互衔接,每座城有四门,三城共十二门,分别为中城的安北门、永东门、镇西门、拓南门;东城的宁海门、中兴门、安远门、一统门;西城的西河门、雍凉门、海安门、淮江门。

    至于马文慧依然难忘的周颖圆,这几年,马文慧确实没有再见,周颖圆这几年确实是真的一个人寡居了,守着诺大的始宁园和万贯家财,虽然已经上了年龄,但依然风姿绰约,追求的人很多,但她始终闭门不出,在园中读书生活,而且在这几年里她喜欢上了谢道韫、谢灵运的诗。

    虽然如此,但她仍然多次亲自来宁安府,去送物资,给马文慧和刘婷娜等人的礼物是年年不少,但她和马文慧夫妻都无法再见面。

    马文慧每年也派徐娜甚至是田欣澜去始宁园见周颖圆,了解情况。而周颖圆对她们的到来尤其是昔日的仆人田欣澜更是关怀备至,田欣澜也感觉到这个昔日主人的不容易和孤独苦闷了,回去后给马文慧诉说。

    这几年,马文慧、刘婷娜和周颖圆的事情,海山洲的高层都已经基本知晓,但仍然没人说出来。每当每年周颖圆送回物资离开宁安府回会安府时候,马文慧几乎次次在船头看着船只离去,有时候甚至能依稀望见她的背影,而周颖圆也能够感觉到马文慧在眺望她,但都没有回头。

    对于这些,刘婷娜心里知晓,也曾亲眼目睹过,她理解丈夫对周颖圆的爱,也有些理解周颖圆这个可怜的苦命人。看到丈夫伤心,她的内心也不曾高兴。几年来丈夫虽然年年都瞒着他悄悄的给周颖圆写信,以各种名目派田欣澜去看望他,也知道丈夫多次去悄悄去码头港口目送周颖圆的船只离去。虽然这些都做的很隐秘,但这些都瞒不过精明的刘婷娜,但马文慧也确实做到了自己的誓言,再也没去会安府也没有在任何场合见到周颖圆。她多次想放弃自己的强硬立场,但始终还是无法原谅丈夫当年的行为,也无法原谅周颖圆对丈夫的背叛。他们夫妻两以及周颖圆内心都有痛苦,这些没有人知道,不过身为马文慧贴身侍卫的李宇新和身为义女的田欣澜因为常常出入马文慧家中,对此事和他们的感受是知道的最多的人。

    兴宁九年,一切都如同往常正常的进行。

    这一年夏秋,发生的最大事情就是宁安府、兴北州、光化州一带发生了大小不一的多次地震及大风,房倒屋塌,人员物资方面都有不小的损失。州府城池和军营因为修筑的较为坚固,损失不大,而普通的民房店铺则损失惨重。之后的时间和兴宁十年,一直在进行恢複。在保障新军建设的同时,马文慧被迫下令调集在怀康州储存的各种物资转运海山洲一带进行接济,同时加大了从外地的购买和走私,以缓解民众的生活和物资紧张的压力。

    而就在这两年,周颖圆得知海山洲因为地震和大风造成了严重损失,也心急如焚。平时每年周颖圆最多就去宁安府两次,而这两年,她就亲自去了五次送粮食布帛药品,还将实在困难的一些人接到会安府始宁园,让他们在始宁园耕种或者从事其他行业,或者是在会安府给他们找别的活计。总计两年里仅通过她帮助的人就上万人,而这些人有的就在会安府始宁园里安居了,有的在灾后恢複后又返回去了。但是这两年里,她虽然多次来往,但每次都急急忙忙地忙完就回去了,最多在宁安府住不到三天,每次都是田欣澜来接待她。

    马文慧、刘婷娜都知道她的来往,但都没办法见她,甚至躲了出去。而这两年的连续奔波,加上她内心的苦闷孤独,周颖圆也于兴宁十年底染病在身,但是她一直封锁消息,不想让马文慧知道。

    不过来往两地的人还是把这个消息传到了宁安府,传到宁安府已经是兴宁十一年二月了。

    兴宁十一年二月中旬,马文慧得到了上年周颖圆染病的消息,顿时心情沉闷。他想去会安府看她,也想将她接回来,但是与妻子的誓言言犹在耳,他陷入了无比的焦虑和烦闷之中。一连十余日,把各种事情都交给了张璇强,自己闭门不出,还在纸上不断写下周颖圆的名字,然后又撕碎,再写下再撕碎。对于马文慧的如此心境,刘婷娜看的很明白,她也陷入了纠结惆怅之中。而这些她又无处可说,他们夫妻的这一切,外人无法知晓,而身为义女的田欣澜却看在眼里了。

    三月十日,田欣澜在一如既往地安顿着马文慧的儿女睡着后,来到了刘婷娜的房间。看见刘婷娜一人坐在房中,似有所思。她大着胆子去向刘婷娜身边走去。

    田欣澜:“义母,还没有睡呢啊”

    刘婷娜:“哦,欣澜啊,没有呢,睡不着。”

    田欣澜:“我也睡不着,过来陪义母聊聊天。”

    刘婷娜:“你义父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

    田欣澜:“知道了。”

    刘婷娜:“你怎么看啊。”

    田欣澜:“义母,当年的事儿你还没有忘记吗?”

    刘婷娜:“忘不忘记又能如何啊,已经发生也过去了,你义父确有错,可这几年确实也在悔过。你和义母说,那人病的严重吗。”

    田欣澜:“听说身体肯定是有病,但主要是劳累加上心病所致。心病难治啊。”

    刘婷娜:“欣澜,我们的事情瞒不了你,你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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