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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毫无底线的女人，为了达到一己私利，就算当汉奸也是眉头不会皱一下的。最后藤井还用她的名字思雅当了成品布的牌子。
“唔，这个酒看着不咋滴，酒劲还不小。”陈六子品头论足了一番，“比山东大曲差不离。”
周围桌的食客纷纷起身结账离开。
“六哥，这是西餐厅，不要高声说话。”卢家驹暗道不好，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把这个给漏了。
“先生，请不要大声喧哗，影响其他客人用餐！”果然有服务员过来出声警告了。
这下倒是让对面的孙明祖等人暂时扳回一局。
“陈掌柜，卢先生，既然大家来青岛地界设厂，就是奔着盈利来的，你们对我方提出的价格协议有没有意见？”孙明祖看似和气，这份协议里却布满了陷阱，“任何问题都可以拿出来提，就是商量嘛！”
卢家驹一边将淋了酱汁的牛排切成手指大小，一边翻看着协议上的内容，嘴里不住的发出“唔唔”声。
等到一盘切完，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六哥，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卢家驹将切好的牛排和陈六子面前得调换了一下，“你要是用不惯叉子，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筷子，华夏人还是习惯用筷子，是不是？”
“你说的有理！”陈六子坦言，这是路上对好的暗号，只要卢家驹这么引导他就这么回答，对方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
那名叫做米莎的服务员早早的就过来，卢家驹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后者会意，很快就取了一双筷子回来。
陈六子接过筷子，这下就不尴尬了。
那什么刀啊叉的，一点都用不习惯。
贾思雅用餐巾挡着脸，其实已经笑喷了，在她看来，陈寿亭这样的土老巴子进西餐厅本身就是饭后谈资。
要不是顾及卢家驹的面子，恐怕早就笑开了。
孙明祖和刘账房也是憋得难受，一张脸都要憋红了，只能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来化解尴尬。
“唔，这份协议上写的还是很详细的，不过我指出了几点，觉得有待商榷。”卢家驹本就不饿，既然你们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跟我玩套路，恐怕还嫩！
陈六子一口苏格兰威士忌，一口牛排吃的欢快，孙明祖这边就比较难受了。
卢家驹每说出一条细则和公约出来，他都不甚了解，只能看向一旁的贾思雅。
这个女人说她足智多谋不够资格，小聪明是有点的。
但是用来忽悠孙明祖这样的或许还行，遇到卢家驹这样的正派留学生就不够看了。
没多久就败下阵来。
“我们可以同意与元亨染厂保持一样的价格销售成品布，但是这些附加条件不太合理，我看还是去掉吧！”卢家驹用餐巾擦拭着嘴角，喝了一口威士忌，对叫来的米莎道，“可以上甜品了，给这位女士来一份草莓布丁！”
米莎点点头，返回吧台。
她早就得到凯瑟琳的授意，只要听到草莓布丁这个词，就是让她在账单上做手脚。
这种上赶着被宰的蠢货，一年都遇不到几个的。
不就是胡诌吗？
只要夸大用料产出就行，这个业务她们做服务员的都熟悉。
其实光是那瓶苏格兰威士忌就要不少钱，那五份牛眼肉也不便宜，光是那些白松露就要不少钱。
普通食客根本不懂这些配料的真实价格。
甜点和咖啡上桌的时候，孙明祖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差。
他还是忽视了这个小白脸的厉害之处。
妄想着用协议去框柱大华染厂的发展。
现在倒好，聪明反被聪明误。
只能按照卢家驹的要求把所有的附加条款都删减掉，唯独保留此次见面的真正目的，就是统一成品布的售价。
也仅仅是对于单色布而言。
至于花布，不说整个青岛了，就是整个山东都没有人可以印制，还是一块真正意义上的处女地。
这也是林祥荣的虞美人可以高歌猛进进入山东市场的原因。
除此之外，就是天津开埠印染厂的貂蝉，几乎和六合等上海品牌隔江相望。
现在的虞美人还有底线，只是他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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