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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听到巷口的动静纷纷转过头来，不认识聂颂欢的小混混眸光一亮，搓着手下流地盯着她，“我靠，这妹子长得正啊，特意来找哥哥的吗？”聂颂欢听到后，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就像是个没有表情的假人似的，在昏暗的巷子里，莫名有些瘆人。
男生被她脸上的表情吓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大声喊：“你他妈在那里装神弄鬼，信不信老子······”
没等他说完，洪卓远就从人堆里钻出来，一脚踹在他的膝弯上，男生一个踉跄，差点跪下。
洪卓远骂骂咧咧地说：“睁开你的狗眼，这是聂姐，活腻歪了吗？”
聂颂欢心里焦急，从人群的缝隙看去，看见周舒月缩在墙角，神色惊慌，双手紧紧抓着身前的衣服，头发凌乱，好在衣服还算完整。
她松了一口气，冷声说：“找我来干什么？”
洪卓远凑过来，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熏得聂颂欢直皱眉，她眯了眯眼，眼神嫌弃，“就站在那，臭。”
他脸上谄媚的笑僵了一瞬，然后又举起手作投降状，流里流气地说：“这里的环境是挺差，但盛在没人打扰。”
说完，他转头看了周舒月一眼，眼里的垂涎毫不掩饰。
聂颂欢心里焦急，插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捏住，她想赶他们走，但她听到自己说：“要干什么就快点，我没有时间在这陪你耗。”
她的表情太冷静了，连洪卓远都有点诧异。
他挑了一下眉眉，贼眉鼠眼地说：“听说你和周舒月向来不对付，我特意叫你来看这场好戏。需不需要先给你出口气？”
聂颂欢漆黑冷酷的目光落到周舒月苍白的面孔上，心里一缩。
她紧咬着唇，但还是说了出来：“我才不，打她只会脏了我的手。”
她视线稍瞥，看见了周舒月望过来的双眼，里面满是仇恨。
聂颂欢忍不住抖了一下，她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沉默地站在一边，垂着脑袋当作看不见他们。
洪卓远笑了一声，慢慢朝周舒月走了过去。
聂颂欢的指甲陷入掌心，她不断用力，闭着眼不敢看，但是她的耳边全是衣服拉扯的沙沙声、男生恶心的笑和周舒月惊恐的尖叫。
她开始发抖，手掌上出现了带着血点的的指甲痕，嘴唇被她咬得出血。
聂颂欢，你快开口啊！你要亲眼看着悲剧发生吗？你真的要当一个刽子手吗？
头开始疼，细细密密的痛感不断地侵蚀着理智。
聂颂欢却心里一喜，她能动了，她倏得抬起头，眼里出现狠戾的光。
她忍着剧烈的疼痛，把围在周舒月旁边的男生一个个推开。有人精虫上脑，不耐烦地把她推开，“滚开，你是想来一起玩吗？”
聂颂欢头脑本来就痛，被这么一推直接倒在地上，手肘和膝盖擦伤一片，她挣扎着爬起来，大声说：“我报警了！”
她一瘸一拐地上前，狠狠推开那个男生，然后又抓住钳着周舒月手腕的洪卓远，盯着他惊诧的眼睛，凶狠地说：“带着你的狗腿子马上滚！”
洪卓远最后还是走了，聂颂欢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缓慢地眨了眨眼，脑袋又痛又胀，眼前的事物慢慢变得模糊。
她撑着一口气，走到周舒月旁边，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变得凌乱不堪，但重点位置的衣服还算完整，她挣扎得厉害，洪卓远还没来得及真的干什么。
聂颂欢紧绷的情绪终于松懈了下来，她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到周舒月身上，正想说什么，脑海里的疼痛猛地剧烈了起来。
她忍不住抖了起来，再抬起眼的时候眼里已经没有了光彩。
巷子口出现了急促的脚步声，聂颂欢面无表情地开口：“周舒月，我和你说过的，不要和我作对······”
话还没有说完，她再次被推倒在地上，原本就擦伤的手肘再次撞到地面上，她控制不住痛呼了一下。
她趴在地面上半晌爬不起来，转头望去，发现是贺知律，他把吓得魂都没了的周舒月抱在怀里，紧张地问：“月月，你怎么样了？”
周舒月在他抱住她的时候剧烈地抖了一下，伸手就想推开他，听到他的声音后才迟钝地眨了眨眼，随后，扑到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聂颂欢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了抓地面，随后狼狈地扭开头，强忍着疼站了起来。
贺知律的手轻轻拍着周舒月的后背，抬眼望向聂颂欢的目光隼利可怖，“聂颂欢，如果今天周舒月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聂颂欢眼睫颤了颤，垂着眼没有说话。
贺知律也没管她，抱起周舒月就走。
当天晚上，聂颂欢发起了高烧，体温高达40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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