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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已过,一天来到最炎热的时候。今年的暑气褪去很慢。烈日当空,人们在官道上仍然能看到层层热浪。耳边蝉鸣也尚未绝耳,遍地动物杂乱的喊叫响彻林间。千相馆众人始终不敢放松半点警惕,只是乔三人打定了等人的主意在那品茶,他们就只能在外面不明真相地候着。尔八方正在认真分析两边林间传来的声音,务求寻找出些许区别寻常的杂声。
高温的熏陶下、始终不见催凉的秋风,尔八方的脸色缓缓涨红,神色越发凝重。
孟荀第一发现异样,关心道:“尔叔,怎么了?”
尔八方未答,脸色越发通红,脑袋上的青筋都高高鼓起。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尔八方的异样。
徐神棍猜测道:“应该是有人在靠近。”
话音落下,众人捏武器的手都不禁用力了一分。
只是没让人等太久,左边的丛林传来了一声失足的尖叫。
唰唰唰。
千相馆众人齐刷刷摆头,但又没有轻举妄动。
光听这动静,并不像人多的样子。
孟荀挺身而出,“我去。”他虽然武力不是最强,但他在鱼肺境修习的龙肺凤息,比其他人在气息的感应上要更敏感。如果是陷阱,他提前发现的可能䗼会更大。
徐神棍没客气——在乔三人暂离的情况下,他全权指挥——同意了。
孟荀径直走入林间,不见埋伏,他很快就发现了刚刚尖叫的来源。
是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少年,看上去最多十三四岁,头上扎着一个书生髻,两边腮帮还有浅淡腮红。他刚刚被藏在落叶底下的粗壮树根绊倒,背后的书篓也因此被磕断了一根支住挡布的木条。
孟荀赶紧上前扶起少年、帮助脱离树根,不忘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毒!”少年答非所问,却语气笃定。
闻言,孟荀心底一沉,没有再问什么,连忙扶住少年回了大队。
只是看见孟荀扶人回来,徐神棍遥遥就喊道:“小荀,别动。”
孟荀一怔,呆愣在原地。
他不解地打量起大伙儿的神色,这才发现千相馆众人都带着狐疑的目光扫视着身边的腮红少年。对于千相馆众人来说,贸然容许一个突然出现的小孩进入大队可不是什么好事。孟荀明白了这道关键、又挠了挠头。
是自己大头虾了。
孟荀不动,腮红少年也没得动。
腮红少年仿佛相当熟悉这些眼光,他也很快想明白刚刚出声的山羊须老人的意思。
腮红少年主动道:“这里有一队人会使毒,一共十四人,有六个白头白面,应该有北地背景。他们在大概一个时辰前、距离这里五里地,在西南的林间把……阿公给抓了。我适时没办法,等他们离开以后,只好来官道求救。”
在一旁细细听讲的孟荀又是心里一沉。
方才他们猜测这新寨主事就是北地荒人!
徐神棍神色不变,问道:“你是谁?你阿公又是谁?”
“我叫戚温良,我阿公姓张。我们打算去东北求学。”腮红少年从容作答。
徐神棍追问:“求学而已,为什么不走官道?”
戚温良琢磨了下,最终没回答,只是抛出一枚收在胸襟的玉牌。
玉牌上面雕有一字——伦。
东北、儒家圣地:大伦学府作品。
徐神棍接住玉牌看清刻字,一时之间沉默了,不过他还是不忘挥手,示意孟荀先领着小孩进来。
令牌是真的,不需要证明,这是宝物位格的自然体现。
大伦学府镇守国门、涤清歪邪,信物也自有正气,至少在品行上不必再质疑戚温良。
这也是让千相馆众人最快相信自己的办法。
乔芊颖看见大伙儿接纳了突然出现的小孩,也放下心来。说实话,小孩那两边浅淡腮红挺讨喜的。乔芊颖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小孩本来想躲,但还是止住了。乔芊颖喜滋滋地,又问道:“你是怎么在那些人的追捕下逃出来的?”
戚温良从始至终表现得特别老成,应答相当有条理,“阿娘以前给了我一枚儒家法篆,叫‘一叶障目’,可以在一段时间内遮蔽自身的气息与身形。它只能作用于一人,所以没办法把阿公也遮起来。”
这时候,徐神棍把玉牌递回给戚温良,又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戚温良娓娓道来:“他们会使毒,是一种粉末,附在人的皮肤上马上就会失去力气。我也中了,但我有法篆躲过一劫。”
徐神棍继续追问:“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往北,但我感觉他们不像是回巢……”戚温良细细回忆,“更像是巡视。”
他曾经仗着法篆还有多余的时间跟了一段路。阿公被抓以后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缀在小队后面。那支小队走得不急不缓,不像是在赶路。他们往北六里后,又开始往东。不过之后戚温良的法篆失效,不敢再跟,只好反向往南。
听到这里,徐神棍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立即拉来颜千里和尔八方。
徐神棍语气匆匆,“二位,细细去观察茶店里的异样,看看有没有信息。”
颜千里没有发现。
倒是尔八方将精力收拢以后,能够细微听到茶店里重複着三短一长的微弱敲击声——这是他和乔有梁曾有约定的密令。乔有梁虽说没打算呼喊千相馆的人来贸然帮忙,可是悄无声息地传递消息是必要的,那么尔八方自然就是最重要的一环。可刚要开口,尔八方就发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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