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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成为暴君的老师 > 少年时(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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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仇不语问她为什么,她便能顺势说出自己已经知道他刻意藏拙的事,再假惺惺地说一句,自己看他优秀,起了爱才之心,这才想收为弟子。

    反正只要自己不说,没人想得到自己的谋算。

    但林林总总这么多,她从未想过,仇不语会拒绝她。这个想法连出现都没有在原昭月的脑海里出现过。

    毕竟......谁会拒绝帝师呢?

    帝师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被帝师收为亲传弟子,是每位皇子梦寐以求的事。

    储君之位和亲传弟子绑定后,帝师便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饽饽。

    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这两个字绝非简单的字面意思。真正重要的,是帝师亲传弟子的身份,背后所代表的权势,地位,还有切切实实的好处。

    少年低垂着头,只能见到他乌黑的发顶,和平静到近乎敷衍的声音。

    “学生愚笨,胸无大志,不堪重任。”

    闻言,原昭月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策论被林大学士公开赞言,武课不仅修习出内力甚至还颇有小成,七殿下若算是愚笨的话,这上京应当也没有聪明人了吧?”

    后者猛然抬眸,从始至终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镇定神情总算不複存在,黑眸中出现切实的愕然与深深的戒备。

    “七殿下不必如此,我总不至于连这点雅量都没有,做不成师徒,也不至于出手针对一个小孩。”

    原昭月却并没有要多说的意思:“特地替二皇子遮掩,果真是兄弟情深。”

    她直接挑破了仇不语和仇扬耳联合起来掩饰的誊抄功课一事。

    然而仇不语却仍旧一声不吭,不为自己辩解,像个事不关己的漂亮假人。

    原昭月彻底失望:“此事到此为止。来人,带殿下去领罚。”

    等彻底走进内殿后,她的脸色才彻彻底底冷了下来。

    殿内的侍女见了,吓得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看着侍女们一个接一个离开,将沉重的内殿大门关上,原昭月才脱下厚重的白裘外袍,在早已用炭盆熏得滚烫的软塌上躺下,抿起唇角。

    她心里窝着团无名火。

    若非那个没头没尾的预知梦,原昭月也不可能注意到向来低调的七皇子。

    仇不语最后既然成为隔壁北冥国的皇帝,得知了未来的原昭月不可能对他不产生防范之心。若从现在开始将人纳入自己掌控之中......原昭月有九成把握,绝对不会发生梦里的未来。

    再者,仇不语的天资摆在这里。若只是掌控,未免浪费,原昭月还有别的心思,例如悉心教导,将其打造成一把好用的刀,岂不更好?

    说到底,是收仇不语为徒,亦或者现在开始针对仇不语。

    ——是敌是友,全看她抉择。

    原昭月的确本着任务至上的想法。但说到底不过是她身为神女的骄傲懒得去针对这么个小少年,这才高抬贵手。

    可偏偏仇不语就是这么不、知、好、歹!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想到这里,原昭月忍不住气极。

    不管是身为神女还是帝师,她从未被人这么直白地拒绝过。

    非要说的话,她还看不上仇不语呢!

    连二皇子欺负他都不敢吭声,就算未来能有幸捡个皇位,也不过如此,无需在意。

    “抱元守一,屏息凝神。”

    越想越气,原昭月干脆从软塌上坐起,盘腿坐下,气沉丹田。

    识海内,三滴神女精血仍旧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看着完好无损的精血,原昭月心情好了不少。

    在仙界,神女和寻常的仙人不同。

    神女只有在天地缺少灵气,觉得该孕育的时候,才会育出一位,可能生自仙神,也可能天生地养。这千年来,仙界诞生的神女也不过原昭月一人。

    ——每位神女生来便有三滴珍贵无比的心头血。

    这精血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用途甚广,神女们一般都会留到自己度生死大劫时用。但最多也只会使用两滴,最后一滴必须留着。

    第三滴心头血,是神女的根,也是神女的命。

    若是取走,不仅全身修为会被化去,永失仙位,还会神陨。

    原昭月在心里默念清心诀,引导其中一滴心头血开始慢慢旋转。

    她仍旧对那个梦境十分在意,在意到昼夜难寐的地步。偶尔有时想起梦里那双慑人的黑眸,都会生起心惊肉跳之感。

    如果可以的话,原昭月想再尝试一下,探求更多消息。

    只是主动探索和被动探索,终归不太一样,终归需要付出些代价。

    帝师宫外,书童端着托盘,奉到廊下。

    这条走廊环绕着整个帝师宫,有一半建在寒潭上,旁边躺着条朱红色的长椅,夏日用来游园赏鱼。只是换做冬日,谭水都结了冰,这不加盖的长廊就是折磨了,冷风呼啸,站在廊上只余冷。

    “七殿下,已经搭好了。”

    宫人们在走廊上就着长椅,搭了个简易的书台,上方摆着一卷《岁说》和用来抄写的纸笔,墨也磨好了,旁边搁着个暖炉温着。

    书童为他铺好纸:“宫内摆不下第二张书台,只得委屈殿下了。”

    方才仇扬耳也正好过来罚抄,只不过他被宫人领进帝师宫内,据说在殿内同样搭了个用来抄写的书台。

    帝师宫内皇子们都进去过,帝师体弱,所以夏日炎热,里边冰块永远充足;冬日寒冷,炭盆五步一个,熏得如同春日般温暖。

    一宫如此之大,更不可能放不下两方书台,更不至于非得让人在寒风里坐着。仇不语清楚,这就是在罚他。

    老师罚学生,天经地义。放到太学或者沧澜学府去,不说誊抄课业,单单欺骗师长一向,都得戒尺教鞭伺候,对比起来,抄书倒是最轻的了。

    非要说的话,其实仇不语不太明白。

    他不知道为什么帝师会提出要收他为弟子,在拒绝后又如此不悦。

    明明在对视的时候,仇不语能明显感觉到那一闪而没的杀意。

    他点头道:“无碍。”

    说完便在寒风呼啸的走廊上坐下,提笔开始抄书,字迹冷冽凌厉,颇具筋骨,力透纸背。

    事实上,这种天寒地冻的环境对仇不语来说不过家常便饭。更早之前,在漫长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冷宫生活里,刚刚懂事的小皇子便帮着嬷嬷一起,往冬日的井里提水,砍柴生活。

    冷了,便搓手取暖,巧用内力。那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穿过走廊的寒风吹起少年扎在脑后的长发,像吹起一帘旧梦。

    ......

    催动心头血后,原昭月成功入梦了。

    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梦里,窥见久远未来。

    只不过这个未来似乎并不那么友好。

    因为梦的开头,她便走在一片断壁残垣。周围火海冲天,到处都是从天上散落的木板和折断的桌案,华美的宫墙付之一炬,吼声震天。

    只消一眼,原昭月便能看出这里正是南烬国皇宫。

    南烬国先帝沉迷于建筑艺术,在宫内大兴土木,留下了不少建筑瑰宝,即使碎裂后也能看到不少皇家徽记。

    远处,身穿玄甲的将士正在骑马飞奔,同色旌旗在雾蒙蒙的天空下尽情舒展飘扬,那是隔壁北冥敌国的旗帜。

    梦里的身躯并非自己能控制的。于是原昭月只能用自己的视角看着‘自己’运起轻功,在宫里梯云纵月,连伪装停下来换气或者借力都没有,短短几个呼吸就从帝师宫飞到了金銮殿。

    这一幕要是被那些武学大宗师看见,只怕得惊愕到直呼神迹。

    平日里原昭月总是把着个度,鲜少在旁人面前暴露出自己与凡人的不同。就算比武,也只压着自己比最强的那位强出一点,不至于那么夸张。

    可梦里的她,不仅用了,还毫无顾忌地当众用了。

    由此见得,想必......局面不太好。

    听着下方传来的惊呼,‘原昭月’仍旧不停,紧抿唇角,飞身落到殿前。

    金銮殿作为整个皇宫的中心,守着的倒还是卫戍军,只不过围了一圈,放眼望去全部在和敌军交战。

    见她来,左将军忙道:“帝师大人!陛下正在殿内!”

    ‘原昭月’微微颔首,抽出腰间软剑,挑飞几个敌军后径直走进金銮殿内。

    殿内气氛紧张无比,文官战战兢兢,跪倒在地。

    “陛下,还请赶紧通过密道离开吧!”

    明明是登基前的大喜日子,却成了这样,叫人唏嘘。

    上首,今日才穿上龙袍,端坐于龙椅的仇泓之正好扫翻了桌案上所有的奏折,见她过来后硬生生停止动作,勉强温润笑道:“让您见笑了......老师。”

    这一眼,要梦外的原昭月直直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仇泓之看向她的视线让她格外不舒服。不像是学生看老师那般恭敬,反倒充满势在必得。

    “无碍。”情况紧急,梦里的‘原昭月’并未察觉学生的不对:“我方才在帝师宫里见到了北冥国那位新帝。”

    闻言,仇泓之放在腿上的手猛然攥紧,指甲深深刺进肉里。

    然而他面上仍旧不动声色:“是吗......老师以为他如何?”

    “能想到今日发兵,倒是位人中龙凤,可惜身上杀伐暴戾之气过重,想必是位喜怒难测的暴君,难堪重任。”

    ‘原昭月’似乎有点诧异学生在这种关头还会问这种无意义问题,皱眉摇了摇头:“这位新帝着实古怪,进来便喊我老师,我分明不认识他。问了,他却不回答,只说是同南烬国有故,这才发兵攻打。”

    “......早先便听说北冥国新帝残暴不仁,或许是得了癔症,胡乱攀亲戚,老师何须同他多言。”许久,仇泓之才像是松了口气:“说什么有故,不过是找的借口。趁着我等发兵西梁时趁虚而入,此等行事,着实叫人不齿。”

    “的确如此,算了,往后你一统天下,总要同北冥国对上。今日他攻入皇城,定然有探子里应外合,正好一一拔除。”

    ‘原昭月’没有注意到学生的不对:“沧澜学府大宗师何在?我去领兵,让他们同我一起护卫皇城。等今日这遭过了,日后再找那暴君算账。总归横竖都是要打的。”

    是啊,横竖都要打的。

    下凡历劫的任务哪有那么好做,先把学生扶持登基,完了还得撺掇出兵一统天下。要不是这么难,原昭月也不至于步步谋划,在这些皇子还是少年的时候便悉心收买人心。培养到今天这步,个中辛苦只有自己知道。

    “好,辛苦老师。”仇泓之温声道:“那学生便在此静候佳音。”

    听话倒是很听话。原昭月按下心中那点不适,她一向喜欢听话的学生。

    唯有一点要她想不通,梦里的仇泓之也是见过北冥国新帝的,总不可能连自己的七皇弟都认不出来。想来只有一个缘由,仇泓之是故意不说。

    因为主动催动梦境的缘故,原昭月灵力消失得很快,致使这个梦断断续续,片刻后又从一个场景转到另一个场景。

    例如现在,看不见画面,只能听见人们私底下窃窃私语。

    “听说北冥国的新帝见了带兵去守城门的帝师一面,便真的退兵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明明剑拔弩张,都打进宫里了,还能退兵?”

    “唉,还不是同那新帝有关。你们有所不知,据说北冥国的新帝是咱们南烬国送去的质子,当初也曾在帝师膝下学习,怕是念着往日情分,不想同昔日老师动武,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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