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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奉、韩暹见到卫天,诚惶诚恐,拜服于地,口称“主公”。卫天叫二人起来,坐下说话。
徐晃向卫天汇报情况,除杨奉、韩暹二将投靠外,更有白波降卒三千人,就驻扎在安邑城西空旷之地。其余白波军中老少伤病之人,尽皆放归还家。
卫天听说,十分高兴,对于徐晃如此用心效力,甚为感动,急忙叫徐晃、杨奉、韩暹三人用膳歇息,但等禀明牛辅,安置操练。
卫天前往蔡琰营帐,见蔡琰双眼通红,显然回来后并未歇息好。卫天又安抚一翻,这才前往中军大帐见牛辅。
恰巧此时,贾诩到来。
卫天笑道:“这一大清早,文和先生往何处来?”
贾诩忙拱手道:“自然是专程来见仲道贤弟啊。”
“哦,见我?”卫天想不出他有何事,忙问,“莫非将军有令?”
“非也。”贾诩道,“昨日将军命贾诩起草表文,特别交代要向相国和朝廷推荐你。如今表文方成,只等仲道过目,便可报于将军用印发出。”
贾诩说着,从袖筒里掏出一方绢书,递到卫天面前。
卫天当即明白,这是贾诩在向他示好。
贾诩草拟表文,乃是牛辅之意。如今让他过目,实在不合时宜,且多此一举。贾诩如此智慧,不会不懂此节。除了向他示好,没有其他解释。
贾诩可以这么做,但他卫天可不能接。
如果接了,一则显得他急功近利,想要向董卓邀功;二则显得他不信任牛辅和贾诩,为人促狭;三则表文乃牛辅报给朝廷的公文,他再怎么有功,也不该擅自翻阅。
为此,卫天正色道:“文和此举,莫非要害我耶?”
贾诩唬得什么似的,一脸严肃,道:“贾诩岂敢?仲道何出此言?”
卫天道:“表文乃将军送达朝廷和相国,我一介白身,岂敢窥伺?卫天些许作为,皆赖将军和众将士之功,我能有何功劳?承蒙将军不弃,欲荐于相国,乃是将军之德,卫天安敢置喙?再说,文和先生如椽巨笔,小小表文,必可周全,我自然放心,又何必多此一举!”
卫天一席话,说得公私分明,谦逊有礼,最主要的是,还对他极度信任。
贾诩听完,既佩服,又惭愧,更高兴。
有卫天这些话,绢书看与不看,又有何妨?他贾诩不是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么?
卫天的话说完,贾诩乐得合不拢嘴,只得连连点头称是。
两人一起到得牛辅大帐,点卯拜见。
众将议事毕,卫天向牛辅拱拱手道:“卫天有一事,想请将军定夺。”
“仲道只管说来。”
困扰牛辅的两大威胁已经解除,剩余蟊贼不过癣疥之疾,不足为虑,此时,牛辅说起话来,都轻松许多。
“卫天帐下,徐公明招降三千白波军,自有徐晃为主,杨奉、韩暹为辅,操练约束,不必担心。然匈奴三千余人,只有降将呼厨泉率领,甚为不妥。以卫天之意,军侯张绣,武艺了得,领兵有方,可为主将,呼厨泉辅之,如此匈奴降卒方才无事。只是不知张校尉是否舍得放人?”
卫天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瞟向张济,想透过这家伙脸上的表情看看他的意思。
那张济瞪他一眼,冷哼一声,气得吹胡子瞪眼。
看来,自从卫天来到西凉大营这几天,张绣没少违拗张济命令,这张济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异常腹诽的。
牛辅一听此事,似乎对他有利,当即言道:“这有何不可?仲道之言,甚为妥当。——张济,就这么办吧。我看张绣在你帐下,不显山,不露水,无所作为。如今跟着仲道,英勇了得,堪当大任。——仲道,就依你之言,还想调谁,只管说来。”
卫天当即表示感谢,道:“至于张绣需要调谁,由他决定。”
张绣明白,遂向牛辅言明,只要亲随胡车儿一人即可。
卫天早已算准,若是他提出调张绣过来,牛辅必定同意,原因很简单。
若是卫天只是降伏了匈奴人,也不过得降卒三千余人。如今又有徐晃收得白波军降卒三千人,如此,卫天部曲竟有六千人之多。
要知道牛辅一个中郎将,坐镇安邑,部曲也不过万余人,直属部曲也不过三四千人。
不过两日的时间,他竟空手套白狼,拥有士卒六千余人,而且还有徐晃、呼厨泉、杨奉、韩暹这样的知名将领。
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卫天目前的实力,牛辅又怎能睡得着?
此时,卫天提出让张绣去管辖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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