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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伦敦城,这里是玛莉熟悉的天下。她让霍查给玛格丽特养母买了礼物,正要动身前去斯坦利伯爵的庄园。
忽然身后传过来一个女生喊她的声音。“玛莉姐姐,玛莉姐姐!”
玛莉吓了一大跳,继而定下神来听个虚实。
这声音是从一辆马车上传出来的。
那女生先是探出头喊。接着索䗼下车追着玛莉喊。
那神情像是见到久别的亲人。
女生站在玛莉的面前,玛莉一时没有认出来。
女生悄悄对玛莉说:“姐姐,我是玛格丽特修道院的,叫切尔娜。
我见过你。你总是随着玛格丽特妈妈去修道院。
我是那里的养女。玛格丽特派我去做白金汉的女佣,后来,他与亨利哥哥起兵夺取王位,被斯坦勋爵告密,中了理查的埋伏,苦战而终。
我来伦敦找玛格丽特妈妈,又在半路上被斯坦的管家发现,告发了我。
我被斯坦送到兰开斯特镇安全官那里,被马丁先生所救,名为军奴,实为罗斯指挥官的老婆。现在住在罗斯庄园,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我一直想见见玛格丽特妈妈,可怕连累她。今日与姐姐不期而遇,请帮忙托个话。不要对外人说啊!”说完,她给玛莉留下联络的方式。匆匆离去。
伦敦城里皇家的耳目多,王室政敌的家门口经常有客人失踪。
玛莉拉着霍查,七拐八弯地来到一座小教堂。
她熟悉这个小教堂。这里其实是伦敦城里贵族子弟与情人私会的地方。
她让霍查拿着一束鲜花,假装在里等人。
自己偷偷溜出小门,朝斯坦利庄园方向溜达着,等待机会。
终于,玛格丽特的厨子出门采购。她远远跟着,保持足够的距离。
到了人多嘴杂的地方,玛莉揪住厨子的衣袖。
厨子回头一看,见是玛莉。赶忙买了一筐鸡蛋,让玛莉拎着,让她扮成送鸡蛋的小贩。
玛莉跟着厨子走进庄园。
管家见了玛莉,赶紧跑去报知玛格丽特。“郡主,玛莉回来了!”
“什么,玛莉从布列塔尼回来?”
“千真万确,郡主。确实是她回来了。”
玛格丽特立刻站起来,朝门外奔去。“玛莉,玛莉!”她喊着。
母女相见,玛格丽特一把拉着玛莉,直奔书房。她太想知道儿子亨利的情况。
玛莉先将亨利奖赏法兰西海军指挥官的赏妻名册交给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迅速将册子交给管家,令他速速前往修道院,按法兰西军官勾选的养女,随商船快速运抵到亨利的兵营。
玛莉接着细说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玛格丽特听后心痛又兴奋。
“玛莉,这些年难为你了!你是我和亨利的大功臣!
本来我是把你当点心送给亨利,没有想到你的脑子那样好使,为亨利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
先是挺身出嫁,促使布列塔尼公爵助力亨利打进英格兰。虽然兵败,但效果很好,让更多人知道亨利是英格兰国王的继承人。
接着你看准大海盗霍查是亨利需要的将才,舍身下嫁。又促他协力亨利灭了理查的海军,为亨利拉来一员猛将。
你处处为我和亨利着想,毫不利己。
如今,我们被逼到这个份上,没有退路。你可得打起十分精神,继续拼命地操持。
玛莉,你是怀孕了吗?”
“是的,快生产了!”
“对不起,玛莉,即使这样,你也不能停!现在各方面都有利于亨利!
你要极力给霍查打气鼓劲,用尽所能,盯得紧紧的,不给他退路,使他舍命为亨利而战。”
“我会的!妈妈。嫁给他就是为了这个!”
“玛莉,今天,做妈的确实有点无情,本应该留你下来,照顾你生产。让霍查进门住几天。可亨利比我们更受煎熬!
你回来得正好,自从亨利与白金汉联合起兵,我就已经被理查盯得很紧,连信都寄不出。
这次,我把一些情报告诉你,你亲自送到亨利的耳朵里。”
玛格丽特说着,拿出一张地图,将英格兰驻军情况以及军中支持者、中立者、敌对者详细告诉玛莉。
“你得用脑子记住,地图你不能带走。让理查秘探搜出,可就完蛋了!
玛莉将玛格丽特所讲複述一遍。无误之后。她仍以小贩身份与厨子一道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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