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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正阳现在被愤怒屏蔽了理智，他怒极而笑，胸口都快要炸开一般。“没想到我聂正阳聪明一世，居然最后输在一个女人手里，哈哈哈…上天不公…”
“聂正阳，你这是承认第三中学绑架杀人案是你所做，阎霞老人是被你哄骗后囚禁，丁文信是被你下毒害死的？”萧陌然见缝插针的问道。
聂正阳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到了这一步，再反抗也是枉然。
“承认又怎么样？如果没有戴佩妮这个贱人留下的后手，你们能抓得住我吗？”
萧陌然和王一波对视一眼，眼中的笑意只有他们才知道。
“承认就好，那我问你…”
接下来审讯进入到了正常环节，已经放下防备心理的聂正阳也是有问必答，只不过在供述中一直不断嘲讽奚落萧陌然等人，想以此发泄内心的情绪。
而萧陌然和王一波任由他发泄，只是专心的发问和记录。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审讯，第三中学绑架杀人案真正凶手的笔录终于做好，也代表这件事已经完结，任何人都无力回天。
当看着聂正阳签字盖上手印，萧陌然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王一波更是兴奋得差点跳到桌子上。
哈哈哈…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聂正阳居然也有这么一天！”
聂正阳本已平静等待制裁的内心，被萧陌然这样的变化再次引起波澜。
“有什么好笑的？不过被你捡了一个便宜，让你的神探招牌没有砸掉，至于如此作态吗？哪怕我栽了，但是你萧陌然在我心里还是一个蠢货。”
萧陌然并没有因为聂正阳的话恼怒，只是开心的笑个不停，这些日积压的太多憋屈终于得到释放。
等他笑够了，这才揉着发疼的肚子，跟王一波坐在椅子上喘气。
“我代表警方感谢你的配合，那个我想了一下，这个视频还是让你看完整了，免得人家说我们不道德。”
“不必，成王败寇，无谓再多说。”聂正阳直接拒绝了萧陌然的好意。
可这里是萧陌然的地头，看不看可不是聂正阳说了算。
何况他真正的大礼还没送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无视聂正阳的反对，萧陌然执意的将笔记本电脑转向他，并且将暂停的画面继续播放。
“我们一起到外地找过很多名医，可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他痛苦的时候，我比他更加痛苦，看着他每天消沉，我都会心如刀割。
于是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既然别人能开发新药，那我为什么不能呢？于是我背着他找到有着同样经历的方可仪老师，我们…”
聂正阳没有听下去，后面戴佩妮说的话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如遭雷击，整个人都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当中。
“她，她，她留下的东西不是指证我？”聂正阳结结巴巴的向萧陌然问道。
萧陌然含笑点头，一脸的幸灾乐祸，看到这位聪明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其实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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