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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音，看看她是不是花开院一族。”雪野澪对身后的伶音说。
和服少女看向吃着菠萝包的花开院三千。仅仅一眼便确认下来：“从式神的气息上确实是阴阳师的味道。”
“阴阳师？安倍晴明？”
“不是哦，花开院一族是芦屋道满的后人。”
伶音甜甜地纠正千夜枫的错误。
“看见那些箱子里面的书了吗？你以后要一本不落地看完。”
“为什么？”他不高兴地问。
“我讨厌太蠢的人，先从《今昔物语》开始。”
“小姐，是个帅哥呢。”她朝面露苦色的千夜枫挥了挥扇子，然后和扇打开遮住下半张风情万种的脸：“嗨喽～。”
他刚要打招呼。
“伶音，以后不用对他客气更不用礼貌。”
“小姐，他怎么你了？”
雪野澪没说话。
千夜枫指着自己的胸给伶音看。
“哈哈，可恶的帅哥！”说完，伶音挺起前胸。
他感觉，和服……要崩开了？
“主人。”
千夜枫以为花开院三千不够，又准备把中午午饭里的最后一个菠萝包拿出来。
少女学着伶音的动作，隐隐约约他也看见了一点点雏形。
可真调皮……
看着他们夹着自己在中间还如此明目张胆，雪野澪闭上眼又犯了头疼。
“阴阳师死后，居然就是神明的神器。”
“没有什么奇怪的，我生前还是艺伎。”
千夜枫对其行注目礼，“是那种？”
“哪种？”伶音露出媚态。
“就是，那种啊！”
“这种吗？”
伶音的手向下，缓缓拉起和服裙。白得晃人眼的大腿慢慢显露。
◇
浮想联翩，平安京的袛园。身着花纹图案的年轻艺伎舞动着身姿。
房间里的浮世绘，已经吸引不了台下喝酒的武士。
酒精壮人胆。
他大手一挥，将印笼丢在艺伎的脚边。
轻呼：“下来，陪我喝酒。”
◇
“伶音是舞妓，不陪客。”雪野澪告诉他。
伶音早已放下十分华丽的裙摆，似乎是听了雪野澪的话。
鼓着嘴巴，眯着眼睛恼羞地做出一个完全不像生气的表情。眼神很凶。
指顾从容，千夜枫不理会她们，去纸箱里随便找了本书看了起来。
看了眼时间，他抬起眼睛：“雪野同学平常不去教室？”
“强者自然不需要去浪费时间。”
“小姐，好帅。”伶音拍手叫好。
快九点的第一节课，于是他也不决定去上了，反正绘画老师不在意上课画火柴人的学生。
这是鸟山石燕的《百鬼夜行》，千夜枫看着插图觉得挺有意思的。
木魁，天狗，桥姬，妖鬼响……
“这些都是现实存在的妖怪吗？”
“有些有吧？不过小姐没有战斗能力也不能去讨伐妖怪。”
“伶音小姐你呢？”千夜枫一直听说式神是神明的神器，但目前还没有亲眼看见过。
雪野澪的手指慢慢攥紧。
他以为这是什么不能透露给自己的秘密。
“神明的能力是和侍神日积月累的相处中一起增长的，虽然侍神的本体可以变成武器。”
“但没办法，小姐没有属于自己的神社，单纯靠接受一些委托和吹奏部的日常无法支持主仆共同生存下去。”
停顿了一下，伶音和古代女子一样在有大表情变化前用折扇把脸整个挡住。
声音有些抽泣：“妾身，已经被小姐外租给别的神明了。”
“啊？侍神还能外租？”
不可能天生如此，宁愿相信是伶音的脸给了他各种龌龊的想法。总之他又想弯曲了。
“现在妾身在明治神宫负责养鱼、泡茶和家务。”
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我见犹怜的伶音看向他：“神宫主人会提供〈信仰〉给妾身。”
“除了侍奉她一条保暖的围巾？”
“没错，呜呜……”
听下来就是主人太无能，千夜枫第一次看见雪野澪脸红的表情。
“不过现在又多了个毫无作为的拖油瓶。”
“奴婢希望回到小姐身边给小姐泡杯蒸茶这样的梦想又变得遥遥无期了。”
伶音用饱含幽怨的眼神看他，这突如其来的认真，让千夜枫在短暂失神后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明明只想活着啊？
现在变成了迫害别人无家可归的罪人。
“对不起。”
“哼！不许看我！”
“都怪伶音小姐太好看了。”
“小姐，你看看他。”
“主人，你看看我，我不好看吗？”花开院发现自己毫无存在感。
千夜枫随便敷衍了一句：“三千小姐，你会泡蒸茶吗？”
“抱歉，三千只会像伶音姐姐一样扇扇子。”
“噗嗤～”
“……没事，也算是名合格的“侍”神了。”
雪野澪突然正经地问道：“花开院一族变成神器的咒语？”
千夜枫把书丢一边。
随着视线聚集在这位年龄和身高不符合的少女，嘴巴残留着一点食物残骸。
花开院三千闭上眼睛仰起头艰难地回想起来。
然后一字一顿地说：
“随神之侧，听神之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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