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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关好，坐。”张雪随意摆摆手，示意杨简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她拿起杨简的简历看了一眼，眉头微皱，将简历轻轻往办公桌上一丢，右手握拳用关节轻敲两下桌面，雪白饱满的胸脯微微晃动，见杨简端正坐好，点头开口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丞哥对我提过一嘴……”
“那就好。我看过你的简历，不只是你这份纸质的，还有你在我们公司的一些数据。你在咱们公司工作也满两年了吧，业绩还算不错。不过我认为你不太适合做综艺，所以我准备把你调到业务部门去锻炼锻炼，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是疑问句，但她显然早已有了决定。
杨简看着办公桌对面比他大几岁、颇有中年美妇丰润韵味的部门总监，心中叹口气，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张总，我的数据虽然差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做不下去吧？”
“大家都知道我的风格，有话我就直说了。你，作为职场精英确实十分出众，但我认为你并没有做综艺的条件和潜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条件和潜力？”
张雪见他反问，显然是不太服气、还想争辩争辩。于是她十分不礼貌地看了眼手表，又看了眼杨简的丸子头和他十分干净阳光的着装风格，假装礼貌地笑了一下：“首先，你作为一名男生，人长得还不错。不，甚至可以说你的长相丝毫不输于一线明星，完全可以走偶像派的路线。但我们做的是综艺，对一名综艺人、尤其是男生而言，长得太帅，是会被排斥的。不仅仅是某些竞争者会排斥你，整个综艺世界都会排斥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长相不错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偶像包袱，往往要付出比其他人多好几倍的努力才能博人一笑。是，对丑的笑是一种不道德的嘲笑，但你不能否认大部分人就喜欢看别人扮丑。这会让人们感到自信，这是心理学，你明白吗？”
“您别这么说，我了解自己的长相，也就是一般而已，您夸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张雪闻言再也忍不住，以她的涵养都嗤笑出声：“你刚刚这句话什么意思？你是想逗我笑吗？还是想让我和你一起笑两声以缓解尴尬？你认为这句话在这种时刻还有什么意义吗？你说这句话的时机也太烂了，你根本就不懂我现在对你的看法。这就是第二点，你对人心理的把握太差了。什么时候对方会跟着你一起笑，什么时候对方压根就瞧不起你、不想跟着你笑，你能分清楚吗？无法掌握时机、说话笨拙，不开窍的人怎么能做综艺呢？你说是不是？”
张雪直言自己瞧不起他，杨简却完全无法反驳，双手悄然握拳，独自坐在那里尴尬不已。
“第三，我看你之前是学医的，还只学了半吊子，就跑过来做综艺……咱们不谈你对自己人生那糟糕愚蠢的规划——你都不是科班出身，还想半途转行玩转综艺？你以为做综艺很简单嘛？”张雪丝毫没有留情：“我们是谁？鸿蒙游艺！全世界数一数二的综艺公司！整个元宇宙几乎有五分之一都是我们的天下！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你当初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就凭你的简历，如果让我看到，我直接会pass掉！我见你平时出手阔绰，莫非你杨大少爷还有什么不得了的恐怖后台不成？但是今天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后台，我都会实话实说毫不留情——你不适合做综艺！我劝你还是趁早转行吧，让你去业务部门锻炼锻炼也是对你好。我想你也明白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的道理。咱们就事论事，扪心自问，你自己想想，我说的这些话对你是不是很有帮助？”
张雪拿起杨简的简历在手中晃了两下，大白兔跳来跳去。
她瞥见杨简那不由自主的眼神，嘴角不屑一翘，一把将简历扔回桌子边沿。由于桌面比较滑，简历便由缓至急地顺着桌沿滑落。
杨简连忙起身想按住简历，张雪也做出略微吃惊的模样，“啪”的一声并拢双腿，想接住杨简的简历。
杨简呆呆看着张雪丰满肉腿处的余震，头脑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他听见张雪小声地念着什么：“一、二、三……”
直到张雪数到五，杨简这才猛地反应过来，眼神飘忽指着桌面道：“我的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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