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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的功夫,众人已回到了许都城东外。见城门口一如往常,苏哲诧异地停下马步:
“张兄,你说的患病之人呢?”
张飞哭笑不得:
“苏兄,你常出入这个东门附近,住的都是达官显贵,患病之人哪敢往这里聚啊!”
苏哲瞬间反应过来,
那便是南门了!
不及细思,苏哲立刻催促着马向着南门而去。
张飞见状大惊:
“苏兄!你去哪里?”
苏哲头也不回:
“去看看情况!”
张飞一脸苦涩。
苏兄啊苏兄,你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给大哥交待啊!
转念之间,苏哲已经跑远,张飞立刻催动乌骓,继续追着苏哲而去。
可奇怪的是,今日乌骓怎么都追不上苏哲。
张飞念念叨叨:
“骓儿啊!你今儿是没吃饱饭么?怎么连苏兄的那匹破马都跑不过?”
乌骓甩着脖子嘶鸣了一声。
不一会儿,众人跑到了许都南门口。
南门口外,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人,男女老幼都有,因为基本上都是携家带口来的。
无论是躺在城墙根儿下的,还是官道两侧的树旁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有气无力,无精打采,低低呻吟,人堆里不时还传来咳嗽之声。
有孩子围着患病的父亲哇哇哭泣,父亲却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忽然从城里走出一队蒙着面巾的将士。
路边和城墙下的人见状,摇摇晃晃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只听为首的军卒高声道:
“得病的,跟我们走!”
“没得病的,跟下一波!”
话音刚落,众人凑上前去:
“军爷,去哪里啊......”
“对啊,去哪里......”
“是去治病么?”
军卒一脸不耐烦:
“散开散开!离这么近,还嫌不够害人么?”
“跟着走!你管去哪儿!”
“得了病还那么多废话!”
一个衣衫褴褛的二十岁女人手里笼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
“军爷,我得了病,孩子没得,可以一起去么......”
军卒立刻往后退了三步,望着女人怒吼道:
“听不懂人话啊!”
“得病的跟我走,没得病的等下一波!”
女人立刻哀求道:
“可孩子太小,要是离开我,一个人丢了怎么办啊?”
军卒一瞪眼:
“那是你的事儿!”
女人望着军卒泪如雨下:
“我们家人都死光了,只有我们娘儿俩,我去哪儿也不能丢下她啊!”
孩子被母亲的苦苦哀求吓到了,但大概是不敢放声哭,只在女人的胳膊下面偷偷流泪。
军卒却丝毫不顾,只喊了一句:
“去不去?不去就赶紧离开许都!别在这里害人!”
说完就从女人身前走了过去。
军卒的身后,已经排了不少人,蹒跚着步子,朝着南边走去。
女人慢慢跌坐在路边,默默望着远去的人群。
孩子依偎在母亲身旁,寸步不离,一双惊恐的眼睛向外张望。
女人搂着孩子,一遍遍地低语道:
“娘要是死了,你可怎么办?你可怎么办?”
苏哲的眼底泛上一阵酸楚。
这是什么世道?
都说众生皆苦,但生在战乱世道,却尤其之苦。
饥苦,寒苦,病苦,痛苦,卑贱之苦,生离之苦,死别之苦......
郭嘉策马上前,望着这一切,不由感慨。
张飞见苏哲凑得太过靠前,刚从怀中拿出面巾,不想苏哲却已从怀中掏出两块帕子,递给郭嘉一块,自己则把另一块蒙住口鼻,绑在了脑后。
张飞只好讪讪收回了手,将面巾给自己系上,还没系好,就见苏哲已经下马朝着那个女人而去。
张飞心停跳了一拍,立刻高吼一句:
“苏兄,你别过去!”bqzw789.info
女人和孩子都被吓了一跳。
苏哲气恼地回头指着张飞:
“你的嗓门,收一收!”
说罢转头走了过去。
张飞立刻下马跟了过来。
女人见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走来,略有警惕地站了起来:
“你......”
苏哲怕张飞担心,又怕吓到了面前的人,便在距离对方一丈远的地方停住,尽量语气平缓地问道:
“冒昧问一句,姑娘你从何处而来?”
女人见苏哲气质不凡,有些许畏惧地低低说道:
“我从密县而来......”
话还没说完,张飞的吼声传来:
“大声点!”
女人又被吓了一跳,泪水委屈地从眼眶里冒出来。
苏哲眼中尽是愤怒,望着张飞喝道:
“我听得到!”
张飞讪讪地说:
“苏兄,我怕她声音小,你听不清会再往前走......”
苏哲的眸子恢複了冷静,只重重地又重複了一遍:
“我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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