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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收回思绪,转头对许褚说:“此事既然不成,张将军也该回来了,有没有说他何时到?”
许褚看了眼苏哲手中的剑,回应道:
“送信的人说一起出发的,送信的走驿站,速度快。如果按张将军的脚程......应该再过......三日,嗯,三日就能到!”
苏哲微微点了点头。
既然没有退路了,苏哲心里也就不多想了,只等张飞他们二人回来,继续扶持马腾收複关中和凉州。
而且要快,不然恐怕事情又要有变。
许褚此时却一直盯着苏哲手中的剑,甚是感兴趣。
“军师,此剑可否让我瞧瞧?”
苏哲笑了笑,将剑递给了许褚。
猛将自然喜欢利器。
上次听他苏哲说炼钢说得那么起劲,所以没有哪个人不期待这把剑的威力。
许褚举起来,舞了两下。
分量、手感和一般的剑并无二致。
许褚想起苏哲说过新的方法炼出的剑,更加钢韧,便寻思着找个铁器来试试看。
抬眼一看,发现墙根下斜靠着一杆长约七尺的长刀,刀身就占据了三尺,形似新月,很是特别。杆身难得是铁的,细长细长。
许褚指着这杆长刀,又扬了扬手中的长剑:
“军师,能试试不?”
苏哲闻言先是轻轻皱了一下眉,随后又舒展开来,带着戏谑的笑意点点头。
许褚可顾不上解读苏哲笑容的几层含义,挥剑便朝着长刀的刀身砍去。
“哐~~~~~~~哐啷~~~”
一串清脆的嗡响。
苏哲立刻皱起眉头,捂住了耳朵。
刚才太专注了,这一声撞击,就像是在苏哲耳边炸开来似的,加上已经晕了几日的头,实在是受不了。
片刻,等苏哲能够回过神来,却发现许褚呆站在原地。
苏哲立刻看向墙边的长刀。
长刀杆身刚刚受到猝然而来的劲力,站立不稳,跌落到了地上。
许褚看了看手中的剑,居然有些许卷刃,有点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军师,这剑不行啊!你看!”
许褚将剑刃卷了的地方指给苏哲看,心中的期待顿时烟消云散。
苏哲却不语,快步走过去捡起长刀细细查看。
长刀刀杆刚才被砍的地方,也留下了轻微的砍痕,但并无大碍。
苏哲嘴角微微一弯,将长刀放好,从门口墙上取了把马刀,双手紧握,对着许褚架好了架势。
许褚不解,看着苏哲有点犹豫:
“军师,你的剑卷了也不全怪我......你刚才也同意了的......而且这剑确实也不行嘛......说说都不行?”
苏哲扬扬眉毛,对着马刀一偏头:
“仲康,用你手中的剑再砍一次。”
许褚看了看苏哲手中的马刀,又看向苏哲,表情郑重起来:
“军师,这次可是你叫我砍的,你不要怪我。”
苏哲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不怪。”
许褚鼓了鼓勇气,握剑的手越握越紧。
苏哲也暗暗加了把劲儿,握紧了马刀。
许褚突然放下手:
“军师,要不换个人,我怕伤了你。”
苏哲吐了口气,盯着许褚好气又好笑:
“仲康怎得如此磨蹭!”
话音未落,一刀便向许褚劈去。
这一刀,苏哲使了十足的劲力,许褚来不及多想,慌忙用剑来挡。
二人只听“哐”的一声,苏哲手中的马刀应声而断。
苏哲握着断刀,看到刀尖飞出去三米远。
许褚惊了,回头再摸剑刃,除了刚才砍长刀留下的卷口,再无其他伤痕。
许褚盯着这把剑,脸上瞬间欣喜起来。
“哎呦!这么厉害!来来来!再来!军师,你再取几把刀来——”
“啊不,我再取几把刀来,我们再试试!”
苏哲将许褚手中的剑接了过来,举起剑,上下打量着剑身,笑着说:
“不用试了,这把剑刚做出来便试过了。你出去那一会儿,马将军正在试剑,已经费了二十把刀了,都是一击便断。”
说罢,苏哲用手指了指身侧另一边院角里的堆成一座小山堆的废刀。
因为在一堆落叶旁边,许褚没有注意到。
许褚走过去一瞧,这一摞子马刀,都是从中间齐齐断掉,有的可能因为材质过于脆硬,还段成了大大小小的几片。
许褚眼睛瞪得滚圆,心中却是连连称赞。
原来这把剑已经砍断了二十把刀了,居然还是光滑润洁。
那刚才的卷刃儿......
许褚重新看向了墙角那把长刀,走过去一把抓起掂在手中:
“军师,这刀,难道也是用此钢炼成?”
苏哲笑看着这把长刀,扬了扬手中的剑:
“你说对了,他们的材料是一样的,配方也是一样的。”
苏哲用手弹了弹剑刃:
“就连这刃部的工艺,也是一模一样的。”
许褚恍然大悟,拿着长刀,喜不自胜。
“哎呀!原来刚才是两强相遇,必定两败俱伤嘛!”
“军师你刚才也真是的,居然戏弄我一个粗人!害得我以为得罪于你。”
苏哲心中狂笑。
许褚爱不释手地上下打量着长刀,舞了两下,往地上一立:
“军师,且让我拿着这长刀出去挑战挑战!”
苏哲心中微微一惊:
“你要去挑战谁?”
虽然马腾已经投诚,但毕竟在他人地盘上,还是低调的好。
许褚却哈哈一笑,将长刀拿起在手:
“军师莫担心,我只是再去斩他几把马刀试试!过过瘾嘛!这叫什么来着......削铁......”
苏哲微微一笑:
“如泥。”
许褚拎着长刀大笑:
“对对对,削铁如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瘾了!”
“军师稍等,我去去便来。”
苏哲却看着许褚身后,眉宇舒展,朗目如星:
“仲康莫急。”
许褚一回头,就看到马腾、马超、马岱一行人带着同样的几柄长刀,走到了门口。
马腾满脸春风,一看许褚和苏哲,便上前几步抱拳道:
“军师,许将军。”
苏哲欠身回礼。
马腾声音中饱含着藏不住的喜悦:
“方才我已经命将士们试过新出的这批长刀了,把把非凡,大大强过我们各营正在使用的刀剑。”
“只是......”
苏哲望着这几柄把制作精良的长刀,暗暗笑了笑:
“只是做起来还是费工费时一些。”
马腾脸上略有惊讶,随即笑容一绽:
“的确。”
苏哲走上前去,指着刀杆:
“把杆改回木质,便快了。至于这精钢杆儿的,工序更多,以后可以配备给步兵精锐用。”
马腾看了看手中的长刀,惊讶道:
“这是给步兵的?”
苏哲指着上面两尺长的刀身,笑着说道:
“这么长的刀身,自然是给步兵用来斩马的。”
“此刀专劈战马,效果非常好,马将军必定知道怎么训练。”
众人纷纷看向了手中的刀,四尺长的刀杆,三尺长的刀身,如新月一般,泛着精钢的寒光。
原本以为这么长的刀必然是骑兵使用,却原来是给步兵的。
许褚喃喃道:
“斩马......所以这叫......斩马刀?我以前听人说过斩马刀,不是长这个样子啊......”
苏哲眼神有点慌,抬头望了望天,用一只手捂住了嘴:
“仲康,我有说过这个叫什么吗?不要乱说话。”
众人见苏哲的举止,颇为迷惑。好在许褚很配合,立刻噤声。
苏哲继续说道:
“我看马将军军营里骑兵不多,步兵倒是不少,配上这个,却是相当合适。”
“至于名字,你们爱叫啥叫啥吧!”
众人一片敬服。
军师竟然如此低调。
马腾心中一阵暖流流过。
自己和韩遂及其他西凉将领打了好些年了,自己的战马损失了不少,步兵的确更多一些。军师真是好细心。
此刀若是善加利用,必然可以让弥补骑兵不足的问题。
苏哲揉了揉已经晕了几日的头。
只要我不起名,不知老天爷能否放过我?
不管怎么样,先把我的剑修好吧。
苏哲接着举起手中的长剑:
“我把这把剑的刃卷了,还劳烦马将军吩咐手下良匠,帮忙重新处理一下。”
下邳州府。
案几上摆着四封密信。
围着案几,坐着四个神情严峻的人。
这四封密信,第一封来自许都的暗线。
提到曹操最近在各郡县继续扩大招兵力度,甚至设置了举荐奖励,应者云集。
第二封来自襄阳赵云。
提到张绣贾诩已投降曹操。而刘表的南部四郡正在叛乱中,无暇他顾。赵云已经应诸葛先生之安排,前赴槐里县城,与军师会合,协助军师早日拿下凉州,以定西北。而襄阳的暗线由徐庶继续运作,向下邳回传消息。
第三封来自槐里苏哲。
苏哲在信中提到,已经收得马腾,并且与西北将领程银首战告捷。但因为自己失察,导致张绣和贾诩的家眷被困武威,恐怕二人已被曹操胁迫而降,请主公留意。
而最后一封来自穰城张绣。
张绣在信中痛心疾首地说,曹操让段煨写信劝他二人投降,并以他二人的家眷为要挟。他们二人的确是不得已才降之,请玄德公勿要降罪。
屋子里一片安静。
忽然,陈宫叹了口气。
曹操果真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无耻一些。
方才匆匆从小沛赶来的刘晔,一一看完这几封信,眼神也略略僵硬起来。
这岂不是说,军师在南线的安排付之东流。
到时无法对许都形成围攻之势,一击不中之下,风险就大大增加了。
简雍摇了半天头,忍不住望着刘备一摊手:
“玄德,你看看,你看看,这人无耻到极致,也就真的无敌了。”
“这样玩下去,以后家眷在曹操控制范围之内的人,都不能要了!”
陈宫心里一紧,难怪军师曾嘱咐石韬和孟建把家人带来。
看来军师还是有先见之明啊。
刘备抬起头来,看看众人,却是一脸平静:
“军师远在关中槐里,还能探查到在千里之外的凉州武威郡,贾诩和张绣的家人已被困住,这说明什么?”
孟建立刻明白过来,立刻接道:
“这说明,军师已经猜到了曹操的心思。”
简雍想起苏哲,眼里都是笑意:
“还真别说,那小子还真是神。”
刘备赞许地看了孟建一眼,继续对着众人说道:
“所以,只要我们记住,曹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也就不难猜了。”
刘备此话一说,屋中的气氛顷刻改观,众人都活泛了起来。
刘晔将桌子上的四张密信都仔细折好收了起来,递还给刘备,然后说道:
“主公说的对,我们现在更重要的是想想,曹操下一步会做什么,而我们该做什么。”
简雍叹了口气,起身给众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水:
“曹操定然是想把他许都周围一圈的诸侯都安置好,自己好无忧无虑地去打袁绍啊!”
陈宫被都笑了,开口道:
“宪和讲得真是生动,的确如此。按目前的形式,待曹操安顿好周围,怕真就是无忧无虑了。”
“如果我们能就让曹操且先无忧无虑着,然后设法出奇兵,再加上马腾在西线的协助,还是有机会的。”
刘备喝了口茶,心头沉重起来。
现在不说出奇兵,曹操说不定已经发觉了他和军师的这一串操作都难说。
不然怎么会突然截胡了他的牌。
简雍却没好气地说:
“但如今,最有机会出奇兵的穰城已经失去了。旁边的刘表,且不说愿不愿意帮忙,起码内乱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
刘晔想了半晌,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你们觉不觉得,荆州南部这四郡的叛乱,来得甚是蹊跷。之前张仲景太守坐镇之时,安宁了那么多年,怎么张太守一走,就说反就全反了,而且还是四郡同反。”
简雍苦笑着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
“你说张太守要是明年再来学医堂多好,这个当口弃官不做,也真是让人闹心!”
刘备看了简雍一眼,目光冷峻:
“张太守来彭县授业编著,是造福万民的好事。天道如此,世事难料,不可胡乱怪罪。”
简雍只好低头不语。
刘晔继续对众人说道:
“曹操三月征讨张绣,损兵不少,既然最近还在加紧招兵,加上操练,只要袁绍不开战,曹操必定不会开战。”
“我会让许都的暗线继续摸清曹操的招兵和用兵情况,依旧每两日送一次信到小沛。”
“而对于袁绍,北部还剩一个公孙瓒,自然也有后顾之忧。”
“所以这两家,暂时是打不起来,我们还有时间摸清情况,再做谋划。”
刘备眼神变得悠远起来。
想起正月诸葛亮来访时,推演的局势变化:袁绍久战不下,必然会去求和,若是公孙瓒肯和,袁绍调头就会来打曹操了。
但若是不肯和,袁绍必然会继续和公孙瓒打下去,直到一方彻底落败为止。
而这落败的一方,早晚是公孙瓒了。
刘备叹了口气。
罢了。
诸葛亮曾经说过,公孙瓒必然不会同意求和。
所以,留给刘备准备的时间还有。
而公孙瓒,早晚要亡。
刘晔的声音打断了刘备的思绪。
“如今,张绣已经投降,刘表那边必然有所顾虑。加上荆州世家的作风,我担心刘表也会投降。而蔡瑁也有可能以追讨叛军为由,由长沙郡攻入豫章郡,需要及早做好御敌准备。”
简雍被刘晔的讲法惊住了,瞬间又笑了起来:
“子扬,蔡瑁怎么会去攻打豫章呢?他不怕孙伯符么?”
刘晔脸上也微微荡起一丝笑意:
“他当然怕。但若是有人故意引诱他、力挺他这么做呢?”
刘备被这么一提醒,霎时清醒了过来。
虽然他不愿相信同为宗亲的刘表会如此软蛋,但他知道,不管刘表投不投曹操,曹操一样还是会算计。
因为对于曹操来说,多疑的䗼子是改不了的。刘表再怎么说也是一方诸侯,汉室宗亲,他永远也不可能推心置腹。
况且以曹操的个䗼,唯恐天下不乱,最喜欢看的就是挑起各地纷争,让天下群雄相互消耗,消耗到再也无力和他对抗,他再来收个摊,成为那个获利最丰的人。
就算摊子无法收场,对曹操而言,也是“不亏便是赚”。
之前他和袁术的那场战争不就源于曹操的挑拨么?
如果此次曹操偷偷派人在扬州南部挑起纷争,那么这四方的大乱,让所有人都无暇顾及北边的曹操在干什么,他才能真正无忧无虑去打袁绍了。
而说不定,这四郡突兀的叛变和曹操也脱不了关系。
那若对付他刘备,曹操又会想什么招儿呢?
刘备的头脑突然清明了起来,转过头问陈宫:
“广元和公威从青州回来了吗?”
陈宫坐直身体回道:
“禀主公,他们再有两日就回来了,听闻一切顺利!”
刘备舒了口气:
“好!”
“子扬说的对,需要提前提醒云长和伯符,防备来自长沙的入侵。”
“徐州这边,通知文远都督,加强各郡县的巡查,各县加强防守,避免有人从旁作梗。”
许都,司空府高阁。
阁中两张席子对放着,中间置着一个案几,上面摆着几样小食和酒杯。
旁边地上则生了一个炭炉,炉上有一壶,里面是微微热起的黄酒。
炉中之炭的红光,壶底的缝隙中透出来,柔柔地散发着热度,很是舒服。
曹操坐在一侧,看了一眼酒,又眯着眼睛看向阁外。
这个高阁下面是三层屋舍,最上面建了一个小小的阁楼,四面镂空,八方来风。在这春日里,登高凭栏,别有雅趣。
曹操的面前,是大半个许都的风景,而背后则是天子的宫苑。
今日他心情颇好,约了郭嘉来饮酒。
当然,也不只是为了饮酒。
听到阁楼梯子旁的侍婢柔柔地说了声“请”,他便知道,郭嘉到了。
酒也温热得差不多了,曹操拿起漆勺,从上层最清澈的酒液中舀了满满一勺,缓缓斟入了对面的酒杯中。
酒香经过温温的加热,飘出了醉人的浓香,再这么一舀一斟,酒香更是溢满了整个高阁。
郭嘉一手轻提浅绿的春袍,一步步登上了阁梯,姿态俊秀,令曹操看了都觉赏心悦目。
看到曹操,郭嘉正准备立定行礼,曹操挥挥手,再给自己也斟上酒:
“奉孝——你这一身袍子,春意盎然,连春草都要嫉妒吧!哈哈哈哈......快来快来!今日不必拘礼。”
“快来尝尝,这用九酝春酒法酿出的酒,刚温出来,最是醇厚。”
郭嘉坐下,端起眼前的酒杯,只见杯中酒液清澈透底,微微一笑:
“此酒酿造之方,可是明公两年前献于天子的方子?”
曹操听了不由惊讶:
“这事儿奉孝都知道啊!”
郭嘉举杯相敬曹操:
“明公但有好物,必献于天子同享,这等美事自然流传民间。”
曹操举杯饮了一口,哈哈一笑:
“献酒之时我也无意传名啊!”
郭嘉品了一口,赞道:
“此酒果然香醇更甚,比起一般的酒更有滋味啊!”
看着酒中的映出的天光,流转于杯中,甚是随意,郭嘉低低叹道:
“明公,这世上有不少之事,越是刻意,越是不可得。”
“声名如此,际遇如此,连找个人都是如此。”
曹操一听,笑得眼睛都眯起了:
“奉孝,还没打探到那个苏哲么?”
郭嘉笑了笑,看向曹操的眼光恢複了沉静:
“明公,如今我们的暗线只辗转从下邳州府的下人口中,套得苏哲在二十多天之前,便从下邳出发,似乎是来了中原。但此人长相为何,家乡何方,又具体去了哪里,竟然怎么都探查不到。”
曹操的眼神停在了半空之中,似在沉思,半晌渐渐看向远处。
远处天际的光线稍强,曹操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睛。
这个军师有何本领,为何被如此保护起来,竟然连州府下人都不知长相。
或者说,能接触这个军师的人,即便是下人也不会吐露分毫信息。
那这个军师就有点意思了。
既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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