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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十一的神情在面具之下无从考究，顾清寒静静的盯着凌十一的双眼，等着他的回答。“女皇，”凌十一淡淡开口道，“岳将军所言非虚。”
“但，就我隐族首领是否会失控疯魔一事，我隐族上下也颇有争议，我一个小小的隐族使者，不敢妄加揣测。”
“再者，万象首领修为深不可测，若真能完全掌控不朽面具，也定能重塑世间正道，那昆仑山的昆仑邪教，定能一举铲除，还世间清明，阴极真神也会......”
“若是失败呢？”顾清寒不想听这种假设，她摆了摆手，直接打断道，“若是失败，若是真如季沧海他们所言，疯魔失控后，该如何？”
“......”
凌十一默然不语，其实隐族内部现在也隐隐有分裂之状，确实有很多人都觉得即便强如万象，也不可能掌握的了完全的不朽面具。另一部分人却觉得这是一举消灭昆仑的好机会，斗了数千年，也该有个结局了。
当年惊才绝绝如炎武皇帝，也不过勉强掌控了面具几十载，最后也是不得善终，而且炎武皇帝不过一介凡人，亦凡人之躯所掌控的力量就已经能让所有的隐族人昆仑人都退避三舍。
若现在换成是万象，那股力量若是失控，这世间真的有人能制住他吗？这世间可没有第二根扶桑树枝了啊。
凌十一自然也是知晓曾经的通教天才八岐子盗走不朽面具一事，当时就是只差半步，便是圣灵涂炭之局，若是万象首领也那般，哪里来第二根扶桑树枝呢？
“呼......”顾清寒深深看了凌十一一眼，长舒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朕明白了。”
“岳山，那季公子和崔姐姐可曾提到如何阻止？”顾清寒问道。
岳山没有回话，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凌十一，凌十一轻笑一声，随即便隐去了身形。
顾清寒旋即在周边以自身寒冰之力与皇城阵法结合，组成了一个小型的临时结界，隔绝了外人的探测，事关重大，不得不防。
“回陛下，季兄弟让我尽快前往日轮国千鸟岛，在那里与他们汇合，然后与天海国师，安倍晴明，土御门胡桃等人一同前去阻止万象，他们已经知晓万象会在哪里做最后一步的融合。”岳山解释道。
顾清寒微微一愣，有些意外竟然能听到这几个传说中的名字，天海国师与安倍晴明？这两人竟然也参与进来了，随即点点头，如此胜算也多了几分。
“那云州营，可需调拨给你差遣？”
“陛下，不必，此去敌人非军阵可敌，徒增伤亡，给末将调拨一人同往即可。”被顾清寒一提醒，岳山却是想起一人，身手不在他之下，此行同去也是不小的助力，索䗼便向顾清寒直接要人。
“可。”顾清寒手掌一翻，一块金牌，“如朕亲临”四个大字醒目，“拿着这个，三军你调拨何人都可，速去日轮国吧。”
“末将领命！”岳山恭敬的接过令牌，心中阴郁更浓了几分，从那隐族使者的反应来看，季兄弟信中所言还真不是危言耸听，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望着岳山退出结界，顾清寒却没有直接将结界打散，转而慵懒的靠躺在了座上，朱唇轻启，
“你来这中州，可记得给我带那永州的玉冰烧了？”
话落，一壶酒径直的抛向顾清寒，随后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来人一身薄纱长裙，那白底红枫的花纹一时让顾清寒失了神，那人腰间的“摇清枫”让顾清寒的眼神更柔了几分。
“霜天红叶，果然最是配你。”顾清寒回过来神来，随意的接过空中的酒壶，“这杯敬你。”顾清寒直接咬着壶嘴饮了一口。
“嗯，在宫中喝了那么多美酒，还是这‘玉冰烧’最对我胃口。”
顾清寒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宁红夜的双眼依旧蒙着，但她也能看到顾清寒别在腰后的“业火红莲笛”。
“好久不见。”宁红夜的声音显得更清冷了，“你变了不少。”
顾清寒闻言手中一顿，又把酒壶抛给宁红夜，轻笑着问道，“谁能一直不变呢？不过，你刚说的，指的是哪方面？”
宁红夜略微思忖，接过酒壶饱饮一口，也不答话，“我是昆仑玄女——”
“也就是他们口中的‘昆仑妖女’。”
“玄女，妖女？红叶或是红夜，重要吗？”顾清寒笑着摇了摇头，“你会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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