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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网球凌空而来,砸中了武居的手腕。</p>武居吃痛之下松开了手，手中的球拍落在了地上，手冢趁机拉开了与武居的距离。</p>
青学的人这时终于发现了观澜等人的存在,警惕地围了上来。</p>
“什么人？”</p>
“是一群国一的小鬼！”</p>
“看他们身上的衣服，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呢！”</p>
由于青学连着几年都没能打入关东大赛,关东大赛前四名才有资格参加的全国大赛,他们更是连见也没见过，因此，这一届青学三年级生对立海大和牧之藤的校服都很陌生。</p>
“青学的三年级生,嘴脸实在是太难看了。”</p>
观澜冷冷地看着眼前这群除了比他们年长几岁之外没有什么优点的人。</p>
刚才那颗网球，就是他打出的。</p>
按照礼节，虽然观澜不是青学的学生,但也应该尊称这些人一声前辈,可他实在不愿玷污了前辈这个词。</p>
这些人,哪里有一点前辈该有的样子！</p>
“你说什么？”武居想要教训手冢却被观澜阻拦，索䗼把怒火发泄在了观澜的身上。</p>
只见他一边揉着刚才被观澜的网球砸痛的手腕，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到观澜的跟前,一把攥住了观澜的衣领。</p>
与身形高大的武居相比,观澜看起来格外的娇小可怜。</p>
看着这样的观澜,武居有种自己可以完全支配他的错觉，这种错觉,让他的怒火稍稍降了一些下去。</p>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观澜,攥着观澜衣领的手紧了紧，语气中满是威胁之意：“我们青学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校的小鬼来插手！识相的就赶紧跟我们道歉,然后离开我们学校！”</p>
像他这一类人,平时在本校学弟们面前横行霸道惯了,到了外校学弟面前，前辈架子也是端的足足的。</p>
可惜观澜不吃他这一套。</p>
“我不道歉，你又能拿我怎么样？”观澜挑衅地看着武居：“我刚才的话，有哪句说错了？你们青学三年级生，打球打不过学弟就打人，球品不行，人品更是差劲！既然这么输不起，自己一个人对着墙壁打球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出来跟人打比赛呢？”</p>
说完这番话，观澜又偏过头，看向几个跟武居走得近的青学三年级生：“还有你们也一样，刚才在这位‘前辈’输不起球，要打人的时候，你们没有站出来阻止，现在倒是一群人围着我们这些学弟，你们的举动，难道不难看吗？”</p>
“小鬼，你找死路！”</p>
武居没有料到，在自己掌控之下的观澜居然还敢说出这番话，只见他观澜挥舞着拳头，冲观澜的脸砸了下去。</p>
然而，他的这只手，却在碰到观澜之前，就被周助给拧住了。</p>
此刻，周助的脸上彻底没有了笑容，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冷冷地盯着武居。</p>
明明周助的手腕看起来是那么的纤细，武居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辖制下挣脱出来。</p>
周助当初特意去学习柔道，就是为了保护弟弟不受人欺负。</p>
现在，有人当着他的面要欺负他的弟弟，他又怎么可能忍得住？</p>
“精市君，能否帮我拿一下摄像机？”</p>
刚才，在观澜被武居攥住衣领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前来阻止，就是为了这个。</p>
早在出发之前，观澜就提醒周助可以把摄像机带上，这样一来，如果周助跟手冢或者幸村打比赛，可以把比赛的过程录下来，带回去複盘。</p>
周助采纳了观澜的建议，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摄像机没来得及录下他跟友人比赛的过程，反倒先用在了校园暴力方面。</p>
幸村应了一声，上前从周助手中接过了摄像机。</p>
左手得到解放的周助掰着武居的手腕一扭，迫使他在吃痛之下松开了攥着观澜衣领的手。</p>
这时，青学的教练龙崎堇和部长大和佑大终于赶到了。</p>
青学的部员们对这两个人显然还是颇为尊敬的，自动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来。</p>
“到此为止！”</p>
龙崎堇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在看到观澜和周助身上的白绿色队服，以及幸村和柳身上的土黄色队服时，眸光一滞。</p>
普通部员们不认识牧之藤和立海大的队服，不代表她这个做教练的也不认识。</p>
毕竟，这两所学校可是全国霸主和关东王者啊。</p>
“牧之藤和立海大的人来我们学校，有何贵干？”</p>
听到龙崎堇的话后，青学的部员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了开来。</p>
“牧之藤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啊……”</p>
“巴嘎，连去年的全国冠军都不知道吗？牧之藤可是全国两连冠得主。大和部长在激励我们的时候，还特意拿他们举过例子呢。”</p>
“还有立海大，关东十三年的霸主，每年关东大赛的时候，都能听到他们的威名。不过，虽然同在关东地区，我们青学却几乎没怎么跟他们打过交道呢……”</p>
对于青学的部员们来说，牧之藤和立海大这两所学校，就像是传说一样。虽然名头很响亮，但一直离他们很遥远。</p>
现在，这两所学校网球部的人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产生了些许不真实感。</p>
“这几个小孩看上去都是一年级生，就算是牧之藤和立海大网球部的人，肯定也都没有成为正选，没必要太关注他们。”</p>
“不，我听说，在牧之藤和立海大，一年级是可以成为正选的……”</p>
面对青学网球部成员们的指指点点，观澜等人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一般。</p>
不过，他们并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看向了先一步对他们发出质问的龙崎堇。</p>
一般国中生遇到教练，身上的气势可能自动矮上一截，但观澜完全不会。</p>
面对龙崎堇这样仗着辈分和资历压人的教练，观澜最有心得了。</p>
“我们是在学校门--口--交--了学生证，堂堂正正从青学大门进来看望朋友的。如果龙崎教练对青学的校规不满，觉得不该让外校学生进入青学，应该去跟校长反应。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对青学来说，是客人吧？作为主人，你们这样质疑我们，真的礼貌吗？”</p>
如果网球场周围没闹出这样一场动静，观澜等人来网球部围观青学的训练和比赛，龙崎教练问一问他们来青学的目的，倒也没什么问题。</p>
可青学网球部的三年级生与观澜等人之间才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冲突。</p>
龙崎教练一过来，不先搞明白事态，反而质问观澜等人来青学的目的，这让观澜很难不联想到护短和甩锅。</p>
可惜，观澜向来不是什么吃亏的主儿。</p>
如果龙崎教练在过来之后，肯好好跟他交流沟通，并对武居等人加以处罚——至少将武居逐出网球部，并上报学校给他记个大过——观澜也不是不能配合她大事化小。</p>
但龙崎教练既然是这样的态度，那观澜也就没必要客气了。</p>
“事情不是你说到此为止，就可以到此为止的，龙崎教练。你想到此为止，也得问问我这个苦主同不同意！”</p>
观澜心情好的时候，眸子是如同天空般的蓝，澄澈而又柔和，可现在的他，眸中仿佛凝结着一层冰霜，比周助的眼神还要骇人。</p>
“刚才，您的部员试图殴打学弟被我阻止后，还想殴打我，这件事情的全过程，我们这边可是都记录下来了呢。”</p>
观澜这话一出，幸村配合地举起手中的摄像机，朝着龙崎教练和青学网球部的人示威般的扬了扬。</p>
“青学网球部部员，在比赛前夕试图采用暴力手段，殴打身为牧之藤教练的我。这件事，如果我们上报给网协的话，会有什么后果，龙崎教练你应该很清楚吧？去年，因为暴力事件而被禁赛的学校，可是有好几所呢。”</p>
观澜的这番话，在青学网球部的部员之中，又引起了一轮骚动。</p>
本来在听说牧之藤和立海大一年级生就可以当正选的时候，他们中许多人就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p>
现在，他们听观澜声称自己是牧之藤的教练，更是感觉非常离谱。</p>
一个看起来最多只有国一的学弟，牧之藤网球部的人是疯了才会让他来当教练。</p>
其中一名青学网球部部员在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后，乾贞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不，他说得是真的，他虽然现在还是一名国小六年级的学生，可他的确是牧之藤国中网球部的教练。”</p>
说着，乾贞治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翻到了记录着观澜资料的那一页。</p>
笔记本上贴着一张从《网球月刊》上裁下来的照片，正是观澜在牧之藤取得两连霸之后，接受记者井上守的采访，并向井上守表明牧之藤将向着全国三连霸发起冲击的相关报导。</p>
这一页，甚至还有牧之藤前部长平等院，对记者向他询问为什么要让观澜一个小学生成为牧之藤部长，所做出的回应。</p>
——他有没有资格做我们牧之藤的教练，我说的不算，你说的才算吗？</p>
事实上，这番话还是美化过的版本。平等院的原话，比这番话不客气得多。在外人面前，他向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p>
还有几张照片，是牧之藤去年的正选部员们在比赛中途站在观澜面前，接受观澜的场外指导的情形。</p>
这些照片当然不是乾贞治自己收集来的，而是去了全国大赛现场观看比赛的小伙伴柳莲二分享给他的。</p>
种种迹象，足以表明，牧之藤网球部从霸主平等院，到其他正选，都对观澜这个教练十分认可。</p>
在铁证面前，青学网球部众人终于说不出话了。</p>
欺负一个外校网球部的学弟，跟欺负一个外校网球部的教练，䗼质可是不同的。</p>
“所以，龙崎教练，你明白现在的状况吗？要不要追究你们的责任，是我们说了算！如果贵校网球部方面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一定会把这件事举报到关东网协！”</p>
龙崎堇听完这番话，冷汗从头上流了下来。</p>
她尴尬地冲着观澜笑了笑：“呀哈哈哈哈，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嘛。这件事，我在来的路上听我们部员说了，的确是武居做得不对。我会让他好好向观澜教练你和手冢道歉的。”</p>
“仅仅只是道歉吗？”观澜没有被龙崎堇的嘻嘻哈哈所影响：“身体对于一名网球选手来说有多重要，你身为网球部的教练，不会不知道吧？青学三年级部员打不过手冢，就想毁了手冢的手臂，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止，一个前途光明的网球选手未来的职业生涯也许已经被葬送了。你现在居然告诉我，他仅仅只需要口头道歉，就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p>
观澜嫌恶地看了武居一眼：“不，我不接受！不管手冢是否愿意，但我决不能接受这样的处理方式！这个武居在被我阻止之后，丝毫不反省自己的行为，反而想着威胁我甚至殴打我。这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改之意！即使现在，他被龙崎教练你压着道歉，也不是出自真心，只是想逃脱我们的追责罢了！这样的道歉，我们不需要！”</p>
龙崎堇有些头疼地抚额道：“那你想要怎么样？”</p>
对于她来说，当着网球部所有成员的面，被一个小学生牵着鼻子走，实在让她颜面无存。</p>
可她为了确保青学网球部不被禁赛，又不得不耐着䗼子好好倾听观澜的意见，并尽量满足他的要求。</p>
龙崎堇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p>
“第一，武居必须退部，并且学校那边要给他记过。如果他继续呆在青学网球部，每次只要我看到他，恐怕就会忍不住把他做的事算在青学网球部头上。”</p>
“第二，整顿网球部风气，从根本上杜绝前辈欺压后辈这种事情的发生。否则，把一个武居赶出去，说不定还会有下一个武居。”</p>
“让武居退部当然是必须的，我们青学网球部也不能接受伤害同伴的部员，发生了这种事，整顿网球部风气也是必然的。但还要将这件事上报给学校，是否有点过了？武居毕竟也只是一时糊涂，由校方记大过的话，会对他未来的人生造成很大的影响……”当然，龙崎堇说这话也是有私心的。</p>
不上报到校方，最多她舍出老脸，跟观澜低个头就完事儿了。</p>
要是让校方知道他们网球部居然发生了这种事，不仅他们网球部的经费会被校方缩减，就连龙崎堇这个教练也要担上监管不力的罪名，在校领导那儿挂上号。</p>
观澜冷冷地看了龙崎堇一眼：“既然武居在企图伤害我和手冢的时候，没有考虑过这是否会影响到我们的未来，我为什么要为他的未来考虑？就算记大过会影响到他未来的学业乃至工作，那也是他应该受到的惩罚，你不能逼迫我这个受害人来体谅他！”</p>
“还有，龙崎教练，希望你明白，我这只是在告诉你我的想法，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青学最终怎么处理这件事，还是由龙崎教练你来决定，我们这些外校的人不会插手。但青学的处理结果如果不能让我们满意，我就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来为我们讨回公道！”</p>
最终，在观澜绝不让步的态度下，龙崎堇无奈地答应了将这场暴力事件上报给校方，请校方出面给武居记大过。</p>
网球部，武居当然是呆不下去了，可这不代表走了一个武居，其他人就安全了。</p>
凡是跟武居一起欺负过新生的三年级部员，都受到了来自龙崎堇的警告。</p>
如果下回再发生同样的事，或者他们中有人对新生下黑手，其他人看到了却不加以劝阻，那么他们也将落得跟武居一个下场。</p>
这次，武居当面对手冢下黑手，他们这些人却在一边看热闹，龙崎堇决定剥夺他们的正选之位，以此作为处罚。</p>
“可是，地区预选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剥夺了八名正选中，有四人被教练您剥夺了正选的位置，空缺的位置该由谁来补上？”</p>
大和佑大感觉很是头疼。</p>
青学网球部近些年实力衰退得厉害，通过校内排位赛选出的正选，已经是他们所能拿出的最强阵容了。</p>
如果临时凑四个人上去，恐怕他们连地区预选赛都有翻车的风险。</p>
龙崎堇也在为正选人员的事而犯难呢。</p>
她当然不想这么做，可观澜等人就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p>
如果给出的处理结果不能让他们满意，青学可是会被禁赛的。</p>
与禁赛相比，其他的都是小事。</p>
一下子刷下去一半的正选，地区预选赛的确会难打一些，但有大和他们几个在，应该还是能顺利打进都大赛的。</p>
到时候，在都大赛举办之前，大不了再进行一场校内排位赛，选出新的正选吧。</p>
这时，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幸村忽然开口说：“我其实，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龙崎教练宁愿为网球部缺人而头疼，也不肯稍微去挖掘一下近在眼前的宝库。手冢的实力，你们应该都见过吧？身为一年级生的他，明明能够打赢所有三年级的正选，为什么不让他成为新的正选？”</p>
龙崎教练听到这话，愣了一下。</p>
大和佑大似乎也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种事。</p>
“手冢他毕竟还只是一年级的新生……”</p>
幸村不高兴地打断了大和佑大的话：“一年级的新生怎么了？我也是一年级的新生，可我也在立海大成为了正选，甚至现在，我还是立海大的部长。怎么，青学部长很看不起我这个立海大的一年级新生吗？”</p>
大和佑大挠了挠头：“不，并没有这回事。不过，真是没有想到啊，今年立海大的部长居然会由新生来担任。”</p>
“因为我比前辈们强，因为我能够带领立海大走向胜利，所以前辈们认可了我。”</p>
幸村的笑容中，带着绝对的自信。</p>
“国中生网球锦标赛，就只是竞技赛而已。竞技是不看年龄的，只看实力。如果青学因为迂腐的前后辈制度，不愿意派出最强的阵容，那么你们输了也只能怪自己！”</p>
“不光我们立海大有一年级的部长和正选，牧之藤也有小学生的教练和一年级的正选，你们难道认为，只要你们派出三年级生，就可以赢过我们？”</p>
“既然决定整顿网球部的风气，为什么还要固守着旧有的规矩和制度，而不选择对网球部最有利的做法？”</p>
幸村的话，让龙崎堇和大和佑大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p>
半晌，龙崎堇终于开口说：“好吧，就按照你说的来做。”</p>
说完这番话，她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了不得了……”</p>
在年轻的时候，龙崎堇也是个勇于挑战和改变的人，可当她上了年纪，䗼格逐渐趋于保守，也就越来越不愿意周围的事有什么大的变动。</p>
没有外力的驱使，她可能会一直延续之前的做法。</p>
这次跟外校的人之间的冲突，虽然让她颜面扫地，但对于她，对于青学来说，说不定还是个转变的好机会。</p>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龙崎堇哪怕知道网球部有着种种弊端，埋藏着种种隐患，恐怕仍然会抱着侥幸心理，过一天算一天。</p>
观澜和幸村一行人在青学网球部大闹了一场之后，深知他们对于网球部来说是不受欢迎的人。</p>
因此，在龙崎堇答应会做出改变之后，他们决定向青学网球部的人告辞。</p>
这时，大和佑大却自来熟地搭住了观澜的肩，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刚才因为观澜而颜面扫地一般。</p>
“来都来了，干脆我们来打一场球吧，不要浪费了这大好的阳光。而且，不二君本来也是来找手冢打球的吧？”</p>
戴着墨镜的大和佑大探头探脑地看着观澜等人身后的网球包。</p>
因为青学网球部近几年战绩实在不怎么样，平时连个稍微有分量一些的练习赛对手都约不到。</p>
好不容易冠军队和关东王者自动送上门来，大和佑大觉得，要是不趁机向他们讨教一把，也太浪费了。</p>
观澜发现，大和佑大虽然跟龙崎堇一样，喜欢和稀泥，没有做出变--革的魄力。但他总是笑嘻嘻的，似乎没什么脾气，在日常的相处中，是一个很难让人讨厌的人。</p>
如果不是大和佑大对青学网球部管理不力，导致手冢差点受伤，观澜想，自己大概也会对他产生好感吧。</p>
毕竟，要是大和佑大真的一点人格魅力都没有，原著中的手冢也不会因为他的期许，而主动背负起名为青学的责任，且一背就是三年了。</p>
观澜见一旁的手冢小少年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茶色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些许渴望之色，想着今天手冢小少年差点就要遭难，顿时心中一软，点头应允道：“好吧，就陪你们打一场好了。不过，我只跟手冢和青学部长打。我赶时间，就1VS2吧，怎么样？”</p>
手冢和大和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p>
观澜要跟他们1VS2？那岂不是说，如果他们想要跟观澜交战，就必须组成临时双打？</p>
青学的其他人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p>
“就算是牧之藤的教练，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学生啊。要跟大和部长以及手冢1VS2，他不是在开玩笑吧！”</p>
青学网球部的成员们对大和佑大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能够打赢大和佑大的手冢小少年，在他们看来在同龄人中也是几乎没有敌手的。</p>
牧之藤的小学生教练，居然提出要同时跟大和佑大与手冢国光对打？！</p>
“不，如果是观澜君的话，同时面对大和部长以及手冢，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一直在一旁默默充当背景板的河村隆突然开口道：“去年秋天，手冢向观澜君发起挑战。观澜君从头到尾将手冢压着打，手冢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呢。”</p>
“哎？？？”</p>
青学众人看了看观澜那小身板，又看了看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的手冢，似乎都无法相信会发生这种事。</p>
“是真的。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过他们之间的比赛，我也没法相信，手冢那么强的人，居然会完败给观澜君。”河村隆一脸严肃地警告身边的同伴：“总之，观澜君很强，绝对不可以小看他！”</p>
“听上去很有意思呢。一想到能够跟这么厉害的人交手，我就忍不住开始激动起来了呢。”</p>
大和佑大活动了一下筋骨，将手搁在了手冢的头顶：“怎么样，手冢，要不要接受观澜君的挑战？”</p>
“啊，当然。不过，在此之前……部长，请你放开我的头发。”</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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