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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了,入江这回恐怕会打得很吃力。”松平亲彦将手枕在了脑后，语气中带了几分凝重：“种岛修二可是能够跟平等院部长相抗衡的人啊。”</p>不是谁都能够跟平等院凤凰打到7:6的。</p>
入江的长处是精神力和技巧，在这两方面,种岛都不输给他，而在入江有重大缺陷的力量和耐力方面，种岛也比他强。</p>
怎么看,这场比赛都不好打。</p>
观澜沉稳的声音从教练席上传来：“五维数值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双方的实力，但并不能说明一切。否则，在上场之前，双方选手直接比一比五维值，谁的五维值高就让谁赢,这不就好了？连比赛都不用打了。”</p>
“我一直觉得,竞技的魅力，就在于比赛的中途有很多不可控䗼。虽然舞子坂部长实力很强，但入江前辈潜力也很高,一旦他进化起来,就连我也不能确定，他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所以，相信他吧。”</p>
“无论出现什么样的状况,由观澜教练来分析解说一通,好像都不算什么了。”白鸟游野开启了澜吹模式，最近这项活计他已经做得越来越熟练了：“有观澜教练在,真的让人感觉很安心呢。”</p>
教练的意义,并不只是在技术层面对球员们进行指导,还包括了战术制定,赛前动员,以及在球员内心出现动摇、质疑自身是否能够取得胜利时,给予他们一定的激励，激发他们的斗志。</p>
在这些方面，观澜无疑做得很出色。</p>
相处的时间越长，接触的越多，牧之藤众人对观澜就越是认可。</p>
此前，平等院兼任牧之藤教练的时候，当然也能够做到对牧之藤众人进行技术指导，战术制定也由他来进行最终拍板，但更多的，他就做不来了。</p>
毕竟，不能指望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压抑住自己的䗼格，时刻关注队友的情绪并做好安抚和激励工作吧？</p>
当然，这并非说明平等院不是一个好部长，自从他带领低年级在牧之藤网球部掀翻前后辈制度后，他就一直是牧之藤网球部众人的精神信仰。</p>
只是，在教练这项工作方面，他欠缺了些许耐心和细致。</p>
两相对比之下，众人对观澜本人，对牧之藤的未来也越发有信心。有观澜在，即使他们毕业升学了，牧之藤也不会有什么问题。</p>
“不过，种岛修二居然会来打单打三，还真是没有想到呢。”加治风多说：“在此前的比赛中，他大部分时候坐镇单打一，只有少数时候比如跟平等院部长比赛那次，提前在单打二出场了。但从京都府大赛到全国大赛，他提前出场的次数不超过三次。”</p>
“这是为了舞子坂的胜利。”观澜说：“种岛修二如果跟平等院前辈对上，输多赢少，既然这样，还不如想办法让他避开平等院前辈，保证他那场单打的胜利。那么接下来，舞子坂只要再争取一场单打与一场双打的胜利，他们就有可能战胜我们。我猜，种岛修二和舞子坂教练是这样想的。”</p>
不考虑临场进化因素，单看个人实力，种岛修二如果对上牧之藤除平等院之外的其他人，的确胜率很高。由于平等院凤凰的存在，舞子坂必定会放弃一场单打，转而争取另一场单打，以及一场双打的胜利。</p>
就是不知道，舞子坂打算怎么安排单双打的出场阵容，被他们放弃的，又是哪一场单打了。</p>
像这种精心准备的阵容，如果一切能够按照舞子坂的打算来进行，当然能够提高他们的胜率，然而一旦中间哪个环节出了什么问题，崩盘的几率也很高。</p>
但作为弱势的一方，舞子坂没得选。按照常规的阵容来打，他们也同样拼不过牧之藤，想要赢得决赛，他们只能放手一搏。</p>
观澜与牧之藤众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特意压低声音。</p>
赛场上的入江奏多也听到了他的话。</p>
“没想到小教练居然这么信任我，看样子，我得认真些，以免辜负这份信任呐。”</p>
“既然这样，我们来玩猜黑白吧，入江君。赢了的话，发球权就让给你哟~这对你来说应该会比较有利吧~”种岛修二的脸上又露出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让人恨不得上前狠狠抽他一嘴巴子。</p>
不过入江在搞人心态这方面是从来没有认输过的，只见他摇摇头说：“可我觉得这不公平啊，种岛君，每次玩什么都是你说了算，那如果我有别的想法，种岛君也会陪我玩吗？”</p>
种岛抬起眼皮子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哦？入江君有什么想法，不如说来听听，也许我会感兴趣呢？”</p>
最终，两人约定了在比赛前额外多打一球，以猜单双的方式来决定开球权。</p>
如果这一球结束的之后，种岛和入江对打的次数是单数，就由种岛率先发球，如果是双数，就由入江发球。</p>
当入江提出这个要求，而种岛居然一口答应下来的时候，牧之藤众人属实有些无语。</p>
“这两个人……他们还记得他们是来比赛的吗？”</p>
“是啊，如果不是我确信这是全国大赛决赛现场，恐怕我会以为他们这是出来游玩的。”</p>
“入江本身的画风就很奇怪了，再加上喜欢搞怪的种岛……嗯，场面让人有些无法直视呢……”</p>
“不阻止他们真的可以吗？”</p>
“随他们去吧，反正裁判都没站出来阻止，我们也用不着着急……”</p>
与牧之藤相比，舞子坂众人就要淡定得多。</p>
除了不破铁人捂着额头，一副“又来了”的头痛表情，其他人都习以为常。</p>
“这还真是符合部长惯来的风格呢。不过，以前都是部长溜着其他人玩，这回他大概遇到对手了。”</p>
这个入江奏多，无论是心态还是段数上，看起来都不比种岛修二低啊。</p>
“我们部长虽然皮，但头脑还是清醒的。但对面的那个入江，听说很喜欢演戏。有时候，演着演着，说不定把自己都骗过去了。”种岛的坚定支持者说：“部长是绝对不会输给这样的人的！”</p>
裁判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有人在正赛前主动提出打“附加赛”的，虽然只是一球之战。</p>
尽管双方选手看起来都认可了这个提议，但裁判没有同意。</p>
规则就是规则，不能随便为某个人而更改，不然，这回他答应了入江和种岛，如果下回有选手提出通过更离谱的方式来决定发球权的归属，又该如何呢？</p>
“两位选手，请尽快通过转拍的方式决定发球权，如果超过时限，将由我们通过随机抽签决定先发球的一方。”</p>
入江耸了耸肩：“既然裁判都这么说了，看样子，我们的‘对决’只能留到正式比赛中了啊。”</p>
种岛本来也只是想皮一下，不是非要做成某件事不可。因此，听到他们的提议被裁判否决了，他也只是耸了耸肩：“那就来吧，入江君。”</p>
通过转拍的方式，种岛获得了发球权。</p>
“啊~看样子今天是我比较幸运呢~”种岛对入江扮了个鬼脸。</p>
入江则露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不，这不是真的……明明我的运气向来很好，猜发球怎么会输给种岛君？”</p>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入江的心态受到了影响，种岛轻松地保住了自己的发球局。尽管期间入江试图反击，但没能给种岛带来太大的威胁。</p>
第二局，入江的发球局。</p>
在众人设想中，入江都已经丢了一局了，这局总该认真起来了吧？</p>
可他发出的，依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球，看起来没有任何威慑力。</p>
观众席上的有些人见状开始不满：“不是听说这个入江很厉害吗？怎么就这种水平？他真的是牧之藤的二号人物吗？我看那些八强学校的普通正选打得都比他要好！本来还以为能够看到一场精彩的对决呢，没想到这么没劲！舞子坂要拿下单打三了！”</p>
他身边有人劝他：“先别着急，入江厉害是厉害，但打球风格比较慢热。让四追六，让五追七，都是常有的事，他应该还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来，再等等看吧。”</p>
坐在他们前方的幸村四人则凝神看着赛场。</p>
“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呢。”幸村双手交叠，将头搁在了手上。</p>
这还是他第一次观看入江的比赛，他并不了解对方的打法，但他就是莫名觉得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p>
“没听到刚才后面的人说的话吗，这个入江前辈喜欢隐藏实力。他现在肯定还没认真打呢。”</p>
真田小少年最看不惯这种做法，话语的末尾，没忍住加了一句自己的评价：“实在是太松懈了！”</p>
当然，入江前辈的对手也同样松懈。</p>
真田看着一脸欠揍的种岛修二，皱起了眉。</p>
亏这个人还是舞子坂部长呢，怎么能这样啊！舞子坂的人都不管管的吗？</p>
从昨天种岛修二对战大曲龙次时，真田小少年就已经看种岛修二有些不顺眼了，只是他强忍着没说。</p>
“好了好了弦一郎，放松表情。”幸村见好友的嘴都快抿成一条直线了，双手捏住好友两边的脸颊，让他的嘴角上扬了几分：“那是我们的前辈，不是我们的校友和后辈，他们的作风怎么样，轮不到我们来管。现在我们会坐在这里，是为了从这场比赛中学到一些东西，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真正的目的，反而去关注一些细枝末节。”</p>
“我知道了。”真田心想，他居然忘了这一点，还要让幸村来提醒他，他自己也太松懈了。</p>
不过——</p>
“精市，快把手松开，这样真的会很奇怪！”</p>
“哪里奇怪？弦一郎才是，不要一直学真田爷爷板着脸啊。真田阿姨最近都在偷偷跟我抱怨，弦一郎越来越不可爱了。”</p>
真田闻言，恨不得将头埋在手掌心中：“妈妈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p>
“大概是因为，太担心弦一郎了吧。”</p>
幸村见好友的脸已经快红成虾子了，没有再逗弄他。</p>
要是一下子逗得太狠了，下回就见不到他这么有趣的表情了。一时的快乐和持久的快乐，幸村还是分得清的。</p>
这时，赛场上的局势还在僵持，种岛和入江已经连续打出了好几个40:40平分。</p>
根据规则，平分时，需要净胜两球，才能拿下这一局的胜利，可无论是入江还是种岛，显然都没打算把胜利拱手让人，双方之间慢慢开始有了火--药味。</p>
一旦其中一方拿下一球获得AD，另一方就会立马扳平。</p>
幸村看了看手中的计时器，这一局，已经打了超过十五分钟了。</p>
入江的发球和回球依然不紧不慢，看起来稀疏平常，但种岛难以像第一局一样轻易地从他手中获得分数。</p>
随着一个扣杀，入江终于拿下了此局，现在双方的比分是1:1。</p>
坐在幸村和真田后排的柳忍不住开口说：“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根据我的数据，刚才的那个球，种岛前辈是可以接到的，他究竟为什么会丢分？难道说，是入江前辈的精神力网球开始生效了？”</p>
“精神力网球？”</p>
幸村和真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有些好奇地看向了柳。</p>
白石小少年倒是看到过牧之藤的选手在比赛中使用精神力的情形，但他对于这类网球也是一知半解。</p>
柳莲二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是从不二观澜的口中。据说他在跟牧之藤的人分析冰帝选手特点时，称冰帝部长越智月光为精神力选手。”</p>
至于为什么是“据说”，当然是因为，冰帝学园对阵绿山中学的那场比赛，柳莲二并没有到场观看。虽然事后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了观澜的那番话，但毕竟不是他亲耳听到的。</p>
“我第一次见到精神力网球，则是在牧之藤与冰帝的八进四对决，入江前辈与越智前辈的比赛中。”</p>
柳莲二微微偏着头，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形：“越智前辈对入江前辈使用了‘精神暗杀’，这种招式的实质是越智前辈对入江前辈施加精神压力，让入江前辈发挥失常。而在当时，入江前辈看穿了这一点，并反过来误导越智前辈，让越智前辈以为自己已经落入了他的陷阱中。最终，入江前辈反杀了越智前辈。”</p>
幸村和真田听了这话，对视了一眼。</p>
这类网球的原理听起来与幸村的灭五感很像，难道说，幸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迈入了精神力网球的领域？</p>
柳莲二并没有注意到小伙伴们的不对劲，只听他接着道：“如果是精神力网球的话，那就可以理解了。即使是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球，实际上也并不普通。”</p>
“精市……”真田询问地看了幸村一眼。</p>
幸村仔细感受了一阵，冲着他点了点头：“确实能够感觉到微妙的波动……”</p>
这种波动，在他自己平时使用灭五感时也会出现。</p>
原来，这就是精神力网球吗？</p>
真田小少年压了压自己的帽子，神情有些恍惚。</p>
总觉得……这种网球玄之又玄啊。</p>
“既然能够感受到精神力波动的话，这么说来，幸村君也是精神力选手吗？”</p>
“应该是吧。事实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网球呢。”</p>
幸村想起之前他在使用“灭五感”时，完败在他手中的对手一脸崩溃地对他说，即使他赢了，也不是真正的胜利，因为他的手段太过卑鄙。</p>
当时，幸村也曾迷茫、挣扎、自我怀疑过，但现在看来，是那些人孤陋寡闻了。</p>
连国中生中的顶尖选手都在打这种网球，谁又能说这种网球是卑鄙可耻的？</p>
技术与力量层面的比拼是比拼，难道精神与毅力层面的比拼就不是比拼了吗？</p>
想通这一点后，幸村豁然开朗。</p>
他觉得，桎梏住他的瓶颈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p>
果然还是要多出来看顶尖选手的对决啊，这样才能够获得更多的启发。</p>
幸村小少年眯起双眼，愉快地想。</p>
作为曾亲眼见过精神力网球的观众，白石也向幸村和真田分享了他本人对精神力网球的感观。</p>
“是一种很好用的技能呢，即使不直接用来攻击或控制对手，也可以作为辅助手段来误导或者诱导对手。可惜我的五维发展太过均衡，无法有效地利用精神力。”</p>
幸村将白石的话一一记在心里。</p>
等回去之后，他想将白石说的尝试着在比赛中使出。</p>
在此之前，他可不知道，原来精神力的用途这么广泛。</p>
“听起来，牧之藤的选手的确很厉害啊，能够开发出这么多的精神力用途来。”</p>
“应该是受到了他们教练的启发吧。”白石指了指坐在教练席上的亚麻发小少年：“自从观澜君做了他们的教练，他们每个人都在尝试着突破自我。”</p>
“这听起来很棒。”幸村注视了观澜一阵，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到比赛上。</p>
这时，比分已经来到了3:1，入江领先。</p>
“你们说，入江前辈能就这样一口气拿下比赛吗？”</p>
“恐怕很难。虽然入江前辈的技术很好，精神力也很高，但种岛前辈有着不输给他的精神力。昨天，种岛前辈不就是利用他强大的精神力，拖垮了立海大部长大曲龙次吗？”</p>
白石指了指场中的入江：“而且你们看，入江前辈这个出汗量，很不正常。再这样下去，他可能撑不到比赛结束。”</p>
从个人情感上来说，白石当然希望入江能赢，可理智告诉他，这很难。</p>
当然，不到比赛的最后一刻，谁也不能确定最终的结果。白石只能说，他期待奇迹的诞生。</p>
中场休息的时候，入江抓紧时机喝了些水。</p>
他暖橘色的卷发已完全被汗水浸湿，但他还是努力撑起笑容，来到观澜面前：“小教练，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p>
“前辈的话，应该用不着我提醒什么。全力以赴，去战胜你的对手，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p>
观澜静静地注视着入江，似乎要就这样望进他的心里。</p>
牧之藤其他选手的问题在于技术不足、比赛中不知道灵活变通，又或者是心理层面的障碍。</p>
对他们，观澜只需要给予针对䗼的引导或者鼓励，就能够帮助他们克服眼前的困境，以最佳的状态重新出现在赛场上。</p>
但入江的情况与其他人有些不同。</p>
他的实力很强，技术在国中生中也是一流的。</p>
对于他来说，唯一的问题也是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在比赛中习惯䗼地隐藏实力，这让他失去了很多变强的机会，也让他看不清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里。</p>
观澜对入江的打法没有什么意见，喜欢演戏或者怎样，都可以随他去。但大前提是，这种打法不可以影响到入江实力的增长。</p>
他看了一眼赛场对面的种岛修二。</p>
但愿种岛能够让入江意识到这个问题，并加以改善。</p>
在观澜看来，入江还能够变得更强。</p>
“看来，不二君已经意识到入江的问题了。”观众席的一角，斋藤至对黑部由纪夫说：“真是个敏锐的孩子呢。这样看来，说不定不二君是故意让入江对上种岛的。毕竟，除了种岛这种层次的选手，其他人很难让入江产生危机感，并对自身的打法进行反思。”</p>
“我发现，这两天你提到不二观澜的频率很高啊。”黑部由纪夫轻哼一声：“怎么，就这么中意他吗？”</p>
“那是当然，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擅长调--教选手的孩子，他调--教的，还是比他高几个年级的学长，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p>
“再有意思，他也不可能来U17集训营做你的助教。那孩子对未来应该已经做好了规划。”</p>
“说不定到时候他就改变主意了呢？”</p>
“别想些有的没的，好好看比赛吧——入江的精神力被种岛化解，已经完全没用了。他如果再用之前的打法来跟种岛对打，就是主动给种岛送分。”</p>
“‘冰之世界’也被种岛用‘已灭无’破解了。这个可以洞察对手死角的绝招确实厉害，但说到底还是个绝招呢。只要是绝招，就会被种岛的‘已灭无’克制。”</p>
“你觉得，种岛可以无限制的化解所有的绝招吗？”</p>
斋藤至迟疑了一下：“这……不知道，理论上来说，‘已灭无’也是有极限的吧。如果对方选手实力超过种岛太多，就不好说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如果跟种岛对打的是不二君，他能够找出种岛的弱点。”</p>
黑部由纪夫有些无语地听着同事把话题又绕回到了不二观澜的身上。</p>
“舞子坂的赛末点了，入江要输了。”</p>
就在众人以为入江不可能翻盘的时候，他的手臂上忽然闪现出耀眼的白光。</p>
力量不足，那就靠着境界的加持来弥补！</p>
“千锤百炼之极限？没想到入江在最后关头，居然能够觉醒这个。”</p>
“如果他能早一些觉醒，或许还能够跟种岛再拼一拼，可惜现在——迟了。”</p>
“Gasetandatch，wonby舞子坂种岛，6:4！”</p>
“不会吧，牧之藤居然第一场就输了……在之前的比赛中，他们都是以3:0横扫赛场的。”</p>
“毕竟是关西德比之战嘛，而且还是全国大赛决赛。要是牧之藤连决赛都能以全胜的战绩战胜对手，那也让人太绝望了。”</p>
“只有我关心牧之藤会不会真的被舞子坂翻盘吗？在关西大赛中，牧之藤让舞子坂止步半决赛，如果在全国大赛决赛中，舞子坂将牧之藤斩落马下，那也太有意思了吧！”</p>
观澜并没有在意观众席上传来的一片唱衰牧之藤的声音，他问一步步走回牧之藤选手区的入江：“前辈，突破极限的感觉如何？”</p>
入江脚步虚浮，脸色苍白，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p>
他对观澜笑了笑：“还不错哟。”顿了顿，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不过，输球的感觉——并不好呢。”</p>
这和入江在校内排位赛中主动输给后辈的感觉完全不同。</p>
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感弥漫在入江的心头。</p>
那种拼尽全力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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