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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从网球袋中掏出自己的网球拍, 走到平等院面前:“我已经很久没有与前辈交手了,前辈现在的实力究竟如何,我也很想知道呢。”“哼,马上就会让你看到!”
平等院嘴上说着挑衅的话, 但在场的高中生们都能够察觉到, 他的态度变了。
他对待观澜的态度,与对待之前那些学弟们的态度完全不同。
即使是在这个U17集训营中, 平等院也只在与鬼十次郎对战时, 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这让一些不知情的高中生很是诧异, 他们向平等院的队友入江、加治几个询问道:“这个国一生是谁, 为什么平等院会那么重视他?”
“不是国一生, 观澜小教练今年还是六年级的小学生呢。”
入江开口说道:“不二观澜, 我们牧之藤的教练, 他的名字,你们应该听过。教练组去年时就对他发出了征招,只是被他拒绝了。”
众人虽然是隐约听说过牧之藤给自己找了个小学生教练, 但大部分没有跟观澜打过交道的人, 都没有把这个传言当回事儿。
此时, 他们亲眼目睹了平等院与入江等人变化的脸色,才终于对观澜起了一丝重视之心。
他们好奇地说:“教练组以前连国中生都不怎么征招, 这个小学生的实力真的有那么强, 强到可以让教练组打破一直以来的原则吗?”
一个小学生,身体素质上限在那儿摆着,再强又能够强到哪儿去?
这是高中生们心里的想法。
“继续看下去,你们就知道答案了。”
陆奥悠马对于众人的疑惑表示很理解。
在他们兄弟被观澜吊打之前, 他们也是这种想法。有些东西, 仅凭口头叙述, 是没法让人相信的。
陆奥悠步这时候也开口补充道:“我只能告诉你们,去年,小教练和平等院部长打了一场三盘制的比赛,第一盘比赛,小教练以6:3的比分战胜了平等院部长,第二盘比赛,小教练以5:7的比分告负,而第三盘比赛……他们没能分出胜负!”
他的这番话,瞬间让高中生们炸了锅。
别说是那些对观澜一无所知的高中生们了,就连越智月光这种曾经与观澜打过比赛的人,在听到这种信息的时候,都满脸震惊之色。
平等院有着怎样的实力,他们再清楚不过。
身为小学生的观澜,居然有着足以媲美平等院的实力吗?这是在是让人太难以置信了!
可平等院在听到这番话后,却没有反驳。
他对观澜说:“上次的比赛,还没有比完。让我们按照上次的比分继续进行比赛吧!”
然而,平等院的这个提议却被观澜给拒绝了:“虽然我也很想再跟前辈打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但前辈刚才跟我的部员们打的都是七球对决,我这个教练当然也不能搞特殊化。否则,底下的部员们心里岂不是要对我有意见?”
观澜没有说的是,他们的这场比赛,大概率不在U17教练们的计划内。比赛时间过长,恐怕那些教练们也等不下去。
“七球对决就七球对决吧,废话真多!”平等院的建议被驳回了,心里有些不高兴。
这时,观澜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前辈说谁废话多?”
平等院话语一窒,片刻后,道:“我废话多,行了吧?”
在平等院与牧之藤的其他人进行七球对决的时候,为他们担任裁判的是一号球场的一名高中生。
这次与观澜比赛,平等院打算换裁判了。
眼力不够的选手,可做不了这场比赛的裁判。
平等院把目光投向了入江,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入江,你来为我和观澜小子做裁判。”
“好。”
入江表示,他早就已经被平等院差遣得没什么脾气了。
“居然搞得这么郑重其事……难不成,那个小学生的实力真的有那么夸张?”
“大概是的吧,头儿他从来不搞虚的。能够让他这么郑重以待的人,肯定有一些过人之处……”
“快看,平等院居然在跟不二观澜转球拍!之前的几场对决,他可是大大方方地直接就把发球权给让出去了呢!”
平等院听着这些人在一旁叽叽喳喳,智商有集体掉线的趋势。他毫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准备在比完赛后,好好给这群松懈的家伙紧紧皮子!
观澜拿到了发球权。
他上手就是一个高速发球。
平等院见状,刚准备上前接球,却发现这颗球在落地之后没有弹起,而是向着球网所在的方向滚动了一段距离。
很明显,平等院被观澜给骗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高速发球,是观澜利用自己的精神力误导了他。
否则,按照他的洞察力和比赛经验,本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
零式发球对于绝大部分国中生来说几乎是无解的,但对于高中生们,尤其是站在高中界顶端的这批人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以回击的绝技,对于平等院来说,更是如此。
这一球,他不是输给了零式,而是输给了观澜的精神力和精心谋划。
“虽然双方现在只过了一招,但我已经明白平等院为什么会这么重视牧之藤的小教练了~”
种岛修二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观澜:“他对精神力的应用已经娴熟到了这种地步,让人察觉不到丝毫的违和感。对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使用精神力招式,就得一直防备着。而且,他玩旋球玩儿得很好,这代表了他有非常高超的技术。”
“这么一套组合拳打下来,也难怪平等院会在他的手上吃亏。不过,还真是出人意料呐,没想到平等院居然在跟别人的对决中,率先失分了。”
入江奏多在做裁判,没工夫对种岛修二的话发表意见,否则按照他的䗼格,此时也该发表一些感言,他最爱凑热闹了。
加治风多开口说:“这毕竟是小教练的发球。小教练是绝对不会让人轻易拿下他的发球的,否则,你们以为,刚才平等院部长为什么会跟小教练争夺发球权?还不是因为他想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
可惜到最后,仍然是观澜的运气更胜一筹。
“有着这样的绝技,也难怪不二观澜能够傲视小学生乃至绝大多数国中生。不过,平等院部长可不是只有这么一点实力啊。”
绝大部分高中生依然坚信平等院会赢。
第二球,轮到平等院的发球。
为了回敬观澜刚才的发球,平等院毫不犹豫地打出了发球版光击球。
如果这是在正式比赛中,观澜不一定会选择接,毕竟比赛刚刚开始的时候,平等院打出的光击球力量强度可想而知。
跟观澜一样,平等院也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自己发球局的人。在难以突破观澜发球局的情况下,平等院必然会十分注重保住自己的发球局。
为了最终的胜利考虑,观澜完全可以先消耗掉平等院的部分体力,再去接平等院的力量球。
但这毕竟只是一场七球对决,在这样的对决中,观澜不需要考虑太多,只需要竭力拿下每一个球。
在发现这个发球拖着光尾时,观澜迅速开启了千锤百炼之极限,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他双手握拍,先是利用旋转卸去了光击球的力道,在僵持了片刻后,他狠狠将球打回了平等院所在的半场!
即使是现在,平等院的力量球对于观澜来也很难对付,但这不代表观澜就拿他的球没有办法。
非要硬碰硬,观澜还是能够将平等院的球打回去的,只是在这过程中,他会面临体力急剧消耗以及自身受伤的风险。
观澜不打算继续忍耐,他准备率先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
在平等院再一次打出力量球之前,观澜的精神力如同层层叠叠的海浪一般,包围住了平等院。
平等院先是怔了怔,而后,双眼渐渐失去了焦距。
他就像是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一般,呆愣在原地,任由观澜将球打在他的半场中,却没有任何反应。
“平等院这到底是怎么了,他的情况看起来怎么那么不对劲?”
“那个小学生打出来的网球明明很普通啊,平等院为什么会打不回去?”
“我万万没有想到,平等院居然会有乖乖站在原地挨打,丝毫不做反抗的一天……”
这时,一直沉默的越智月光忽然开了口:“是精神力网球的影响。观澜君是一位精神力方面的高手,有时候,他打出来的网球看起来普通,实际上却充满了欺骗䗼。他有一招精神力招式,名为Geass,可以暂停对手的体感时间。去年,在牧之藤跟冰帝的练习赛中,他曾经对我用过。”
“暂停体感时间?这种事情,是可以做得到的吗?”
集训营中的其他人像在听天方夜谭。
“啊,观澜君曾经说过,这一招的本质,是‘精神封锁’。”
越智月光看着双眼失去焦距的平等院,表情十分凝重。
他败在观澜手下之后,曾进行过许多精神力方面的训练,也曾想过很多种对付观澜这一招的办法,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把握从观澜的精神封锁中挣脱出来。
“并不仅仅是‘精神封锁’。”
忽然有一道稚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说话的人正是周助。
他与观澜过于相似的容貌,让人们很容易就可以确定他的身份。
作为兄弟,周助怎么也会比其他人更了解观澜。
一名心急的高中生开口说道:“说话不要说一半,快告诉我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小澜使用的,大概率是组合精神力技能。”
周助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回想着平等院刚才的反应:“平等院前辈的双眼并不是一开始就失去焦距的,他是先愣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然后才出现中了Geass的症状。”
“之前小澜在陪我打练习模拟赛时,告诉过我,他有一招正在开发的招式,其本质是‘五感欺骗’,我不知道那一招现在的完成度如何。但本能告诉我,刚才平等院前辈那一瞬间的怔愣,与‘五感欺骗’有关。那是一招非常具有欺骗䗼的招式,会让对手在不知不觉间中招,落入小澜为他精心编织的精神力-囚-笼中。”
单单只是Geass,有一定被对手破解的风险。
但如果先是利用“五感欺骗”来蒙蔽对手的感知,再对对方使用Geass,对方能够成功挣脱的可能䗼就大大降低了。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是不是这样,只能等待比赛结束之后,小澜亲口告诉我们了。”周助补充道。
在场的高中生们说不出话来。
在此之前,他们可没有料到,居然连平等院都会被观澜逼迫到这种地步。
依照观澜的年龄,他能够接下平等院一球,就已经可以被人夸一句日后大有可为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观澜不仅接住了平等院的球,在这样的稚龄就拥有了可以与平等院抗衡的能力,并且看起来,他快要将平等院打败了?!
不过,这些闻所未闻的精神力招式,确实诡异。
换做是他们自己,他们也不确定自己能够做得比平等院更好。
“越智,你说过,你之前跟不二观澜打过一场练习赛对吧?那场练习赛的结果如何?”一旁有人问道。
越智月光似乎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只是简单说了句:“我输了。”
就没了?
比赛的具体经过呢?最终双方的比分呢?越智月光对不二观澜的分析和评价呢?
怎么什么都没有?!
面对队友们谴责的眼神,越智月光默默别过了头,任由额前挑染的发丝垂下,遮挡住他的表情。
要怎么告诉这群人,他打一盘比赛,有大半盘比赛处于失去意识的状态中,压根儿就不知道场上发生了什么呢?
越智月光的嘴向来严实,他不愿意说,任何人都无法撬开他的嘴。
一军其他成员见状,只好移开了视线。
不过,观澜战胜了越智月光的事实,让在场的高中生们意识到,观澜的确是和他们同一个层次的选手,而且论真正实力,很可能他已经远远将他们甩在了身后。
如果这就是他的实力,也难怪他会收到U17邀请函。
有资格参加U17世界杯的,从来都不止高中生。但在过去,教练组几乎从未邀请过高中生以外的选手。
即使个别国中生实力出众,可以打赢高中生,但当国中生的对手有意识地将他们拉入持久战时,国中生总是输多赢少。在面对粗暴的球风以及力量球时,国中生也比高中生更容易招架不住,导致身体受伤。
也正是因为这种种因素,一般会受邀来参加U17集训的,只有高中生。
但观澜既然有着这样强大的实力,只要他能打满三盘,甚至于,在正式比赛中,只要他能够撑满两盘,教练组都会愿意为他而冒一次险。
毕竟,连平等院都被观澜逼到这种地步,而像平等院这样强大的高中生,又能有多少呢?
观澜去参加U17世界杯,获胜的几率绝对比他们要高。
几球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观澜和平等院的比分就来到了6:0。
这时的平等院,仍然没有一点反应。
高中生们开始大呼不妙:“平等院不会被剃光头吧?”
要知道,就连营地中险些打败平等院的鬼十次郎,都没能把平等院逼迫到这种地步。
那时的鬼十次郎甚至还领悟了阿修罗神道呢!
那场比赛的最后关头,鬼十次郎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极具压迫力的虚影,宛如鬼神降世。
在那道虚影,也就是阿修罗神道的加持之下,鬼的五维数值急剧攀升,与此同时,平等院被鬼神的威慑力震慑着,气势愈发萎靡。
当鬼的阿修罗神道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认为,平等院不可能胜过鬼了。
那样诡异的境界,那样骇人的气息,岂是一般人可以应付的?
然而,平等院却在鬼神的压迫之下,艰难地抬起了头。
“只有落入败北的深渊,才能够获得的境界吗?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我好像也有呢。”
随着他的话语,他的身后,同样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虚影。
虚影慢慢凝聚成实体,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隐隐能够看到海盗的轮廊。
咸湿的海风伴随着海盗一起出现,打在人的脸上,几乎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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