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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娱乐圈]人生游戏 > 第82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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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釜山电影节作为韩国少有真正称得上国际电影节的业内人士大派对,  虽说来的多半是亚洲电影人,  但好歹也从韩国电影节发展到敞开国门欢迎四方来客。

    客人多了,主人家就忙起来。作为今年大爆的巨星,承担着主人公责任的韩舒苒在整个电影节期间,忙到连跟男朋友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她三餐都有人约,  宵夜都有局要去,是真抽不出时间来跟男朋友一起玩了。

    整个电影节期间,  全程跟在李正宰身边的是郑宇盛,两兄弟基本二十四小时在一起,  连房间都是一间套房住隔壁,  真就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

    对此,  不少之前听说导演和演员是恋人关系的人都怀疑这对该不会分手了,反倒是当事人啥想法都没有,连郑宇盛都没什么想法,都不会再问兄弟你跟韩舒苒该不会分手之类的话了。

    八卦这种事一般都是私下聊不会牵扯当事人,除非有事需要当事人帮忙。电影节闭幕式后的庆功派对上,  有人跑去问郑宇盛,  你兄弟跟韩舒苒还在一起吗?

    “他们俩好着呢。”郑宇盛不解对方什么意思,“干嘛这么问?”

    孙艺珍端着酒杯半掩着嘴,  凑近他让他自己看,“一个在那。”导演周围围了一圈导演和片场,“另一个在那。”演员周围都是演员,  确定对方看到了两边距离之遥远,再小小声的确定,“确定没分手?”

    “这种场合你想让他们怎么样,硬凑在一起明天就能公开了。”看完距离后压根没在意的郑宇盛让她有事说事,  “你怎么那么八卦。”

    不承认自己八卦的孙艺珍吐槽他,“我成天都能看见你们俩黏在一起,他们要是没分手,怎么每天都是你们俩黏着?”

    “难道正宰谈个恋爱就要跟我离八丈远吗?”郑宇盛笑了,“直接说,什么事?打听这个要做什么?”

    孙艺珍也没有想要做什么,她就是,“我想跟韩舒苒合作,被婉拒了,想再跟她聊聊又找不到机会。”

    “合作的意思是,她有新项目了吗?”郑宇盛还真不知道这回事,“没听说啊。”

    “你消息也太滞后了。”孙艺珍嫌弃他,“《婚礼》办庆功宴的那天就有消息传出来,她有新本子要立项,这你都不知道?”

    不知情的郑宇盛淡定的很,“既然我没听说就代表那个项目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又知道?”

    “我没看到剧本啊。”

    郑宇盛可自信了,“我没看到剧本就代表剧本还没完成,不然正宰看到了新本子我肯定就看到了,正宰都没看到,代表本子压根就没写完。”

    迟疑片刻的孙艺珍有点信了,“我就说我怎么剧本都收不到,还以为她会不会对我有什么意见,可她要是剧本都没有,立项的消息从哪传出来的?”

    “你从哪听说的?”

    “全智贤跟我说的。”

    “她又是从哪知道的?”

    被两人找到询问的全智贤偏头示意边上的金惠绣,“前辈跟我说的。”

    三人的目光整齐看向消息的源头,金惠绣不解的看回去,这有什么好怀疑的,“确实要立项啊,为了立项的事乐天和showbox的人还暗搓搓掐了一场,两边都想抢制作权。后来cj出来截胡,找奉俊昊搭桥谈的,你们不知道吗?”

    完全不知情的三人一脸茫然,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偷偷跟我说,我绝对不出去乱讲,韩舒苒选定了哪家制作公司?new还是华纳(韩国)?”李秉宪向导演的男朋友打听内幕消息。

    被问愣住的李正宰借着抽烟的姿势压下疑惑,含笑望向他,“你问了要干嘛?”选择哪家制作的意思是,有新项目要立项吗?

    “装什么傻,当然是想合作还能干嘛。”李秉宪有点郁闷,“我们之前明明合作的不错,我旗下演员也多,随她挑,怎么这次把消息瞒那么死,我要不是听说两家公司在抢制作权,都不知道她有项目要立项。”

    同样不知情的李正宰就笑,“既然故意压着消息就代表不想别人知道,你觉得我能跟你说什么?”

    “哎一古~我们什么关系,你跟我说说么~”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没什么能说的。”

    “说你装傻你还就硬装?”

    李秉宪才不信他不知情呢,好歹是男女朋友,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知情。郑宇盛十分懵逼,他难道被这个家排除在外了吗,这么大的事为啥他毫不知情?

    天天见面的两兄弟对彼此的消息那是知根知底,突然出现个彼此都不知情的事件,两人再度碰头后互相确定了下,你听说了吗?

    只在少数人嘴里流传的消息一直到派对结束,各自散场了,终于坐在一辆车上要回首尔的第三方,就收到了来自不知情兄弟的疑问,你有新本子要立项?

    “这你们都能知道?”韩舒苒失笑,“这个圈子还真没秘密,幸好我没信奉俊昊说的什么要瞒着,这有什么好瞒的,大家不都知道了么。”

    郑宇盛不解,“要立项为什么要瞒着。不是,你瞒着别人就算了,为什么要瞒我?”

    这话本该是李正宰问的,更有立场问出这句话的男朋友晚一步没来得急开口就被兄弟先问了,他还瞟了兄弟一眼,你难道不算‘别人’?兄弟没搭理他,聊正事呢,你别碍事。

    没觉得是在聊正事的韩舒苒就笑,“不是故意要瞒谁而是这事儿成不了。《母爱》记得吧,那本子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好像全世界都看过一样,十几家制作公司扑上来要立项,我一个都没答应,也不会答应的。”

    同属于看过剧本的一员,两兄弟对视一眼,男朋友想了想没开口,郑宇盛却直接问,“你为什么那么抗拒拍那个本子?”

    “我要是知道原因,现在都已经开机了。”韩舒苒伸手冲男朋友要烟,点燃后按下车窗,手肘打着窗沿,难得有些迷茫,“我讲不清楚原因,只能确定,我不想拍。”

    郑宇盛还要再问,李正宰却冲他摇头示意不谈这个,转而换了话题,同女朋友聊起,“这边你成了评委不参选,过几天釜日电影奖你有信心吗?”

    韩国釜日电影奖早年也是很有牌面的老牌电影奖,可惜早年因政治和资金压力一度停办过三十五年,等08年再度‘複活’,奖项的含金量大不如前。今年韩舒苒是大热门,釜日电影奖前后给了《婚礼》七项提名,不出意外她一定是当晚的大赢家。

    釜日电影奖当晚,《婚礼》就是大赢家没错,不止帮主演宋智哮再度拿下一座影后奖杯,还破格给李振郁颁发了最佳男配,按规矩他是应该先拿新人奖的。电影本身获得了最优秀作品的大奖不说,韩舒苒也拿到了最佳导演。这个大赢家,实至名归。

    十月,韩舒苒即釜山电影节成为评委后,又在釜日电影奖成为大赢家,这两个电影奖项都在釜山举办,有媒体戏称韩舒苒是釜山的女儿。

    十一月,首尔把这个‘女儿’抢回来了,青龙同样开出了两项大奖,最佳作品和最佳导演都是韩舒苒。虽然影后没有颁给宋智哮,但最佳新人给了李振郁,最佳剧本也是韩舒苒登台。首尔出生、首尔长大的韩舒苒,还是首尔的女儿。

    紧随其后的大钟没怎么给面子,站定只要青龙说好他们就不给面子的立场,虽说《婚礼》也在大钟得到了数个提名,但真正拿到奖杯的就一个最佳新人,还是宋智哮拿到的。这也不知道是打脸青龙还是他们自己。

    反正颁奖礼刚结束,大钟和宋智哮就一起冲顶热搜,前者收到的一水儿的骂声,骂评委不公,骂主办方飘了,国际影后只能在大钟拿到个最佳新人?亏你们有脸颁奖!换到对宋智哮的评价就是全员鼓励姐姐再接再厉,别在乎傻逼们的看法,你就是最棒的!

    最棒的宋智哮在青龙举办之前就知道她拿不到影后,韩舒苒特地约她聊过这件事。导演还在釜山时就建议女演员尽快公关,别以为拿到国际奖在国内就无敌手,公关不到位这奖杯她拿不到。彼时的宋智哮就做好了准备,他们公司的公关没那么大能量,奖杯肯定没她的份。

    女演员的公司在韩国市场玩不转,导演倒是不用在意这个。两者的区别在于,影后的奖杯拿到了是有公众买单的,能让女演员身价飙升,各家经纪公司自然会下场厮杀。导演的奖杯没那么激烈的竞争,这玩意儿靠抢的抢不到,抢回来作用也不大。

    好导演不是靠一座奖杯如何如何,得业内承认导演够好。从来只有水出来的影帝、影后,没有水出来的导演奖。这玩意儿灌水别说没人承认了,会被业内组团开嘲讽是真的。

    关于大钟的‘最佳导演’没有颁给韩舒苒这件事,业内倒是没开嘲讽,基本都能理解青龙给了两个大奖,大钟就不可能再颁奖,韩舒苒属于非战之过,纯属池鱼被两大常年掐架的颁奖礼组委会殃及。

    韩舒苒也没太在意大钟,她从进了kafa就没怎么在意过大钟,校内的氛围就是对追求政治正确的大钟持无所谓态度,能得到当然是荣幸,得不到也就得不到吧,青龙更中立,也更受业内支持。

    青龙也好,大钟也罢都是韩国的奖项,已经成为国际电影人的韩舒苒在大钟结束的当晚就直飞洛杉矶,她需要开启世界级征战模式。

    十二月,《婚礼》拿到了洛杉矶影评人协会颁发的最佳影片,国内新闻一下就爆了。什么大钟,根本没人在意,这是出征海外,还征战胜利,铺天盖地全是关于电影的报道。

    十二月中旬,借着热度够高,《婚礼》的dvd开始发售,销售量很是惨淡,在五天后迎来了一个小爆发。

    十二月末,韩舒苒站在多伦多影评人协会奖的领奖台捧回了最佳外语片的奖杯,国内的媒体再度集体高|潮,dvd的销售量就有了涨幅,虽说不多吧,好歹也是上升了。

    翻年一月,整个韩国都在期待韩舒苒能站上美国国家影评人协会奖的领奖台,可惜只拿到了提名。就这韩国媒体还酸,说什么惜败,说人家评委没眼光,搞得一票网民跟着惋惜,极端的还去fb开骂。

    三月,亚洲电影奖,韩舒苒拿到最佳导演,韩国新闻也爆了,但民众的关注度不多了,大概是战线拉太长,有些疲惫。

    一直到四月底才从海外回国的韩舒苒,抵达仁川机场时获得众多媒体夹道欢迎的场面,已经有点‘王者归来’的迹象。五月,王者站上百想的领奖台,一次䗼拿到六座奖杯。宋智哮拿到一个百想影后,李振郁的最佳男配,还有一个最佳剪辑和最佳美术,而韩舒苒拿到了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

    到这一刻,神格真正出现了,没人再会以‘新人’的角度去谈论韩舒苒。从这一刻开始,她此后所有的作品包括本人动向,都会跟包括李在镕在内的所有一线导演平齐,哪怕《婚礼》只是她的第二部长篇。

    一线导演在筹备第三部长篇的消息在业内扩散,想合作的演员数不胜数,这次男朋友是知情的。这次李正宰宁愿他不知情,因为兄弟成天纠缠他想出演,他还想出演呢,那是你想就可以的事吗?

    “你怎么不去折腾韩舒苒?”李正宰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老来折腾我?我好欺负吗?”

    当然是兄弟更好欺负,可话不能那么说么,郑宇盛说的是,“我们什么关系,我跟她都不熟的!”

    “你有本事当着她面说。”李正宰信他就有鬼了,“她没同意你就没希望,别想了,放弃吧。”

    郑宇盛不,“她也没拒绝啊,说得不是再看看么,我还是有希望的好不好。”

    “那你就等着希望啊!”李正宰都无奈,“除非她换设定把女主角改成男主角,让赵寅城演你儿子,那你们俩都有希望。”

    表情扭曲的郑宇盛不乐意,“我哪能生出那么大儿子!”

    “你们长得像啊。”李正宰乐了,“他出道可是顶着小郑宇盛的名头呢。”

    曾几何时有‘小郑宇盛’名头的赵寅城正在跟导演见面,聊的就是演女主角的爹。韩舒苒其实没什么兴趣见他,纯属人情推不掉,就出来跟对方喝一杯,酒局结束后委婉的跟对方说,我有在考虑郑宇盛。这话的意思可以理解为,我能选郑宇盛就没必要选你,赵寅城听懂了,也就是笑笑。

    比起给新项目的女主角找个爹,韩舒苒目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选女主角上,她这次需要的女主角有些特别,对方得是个少女,未成年。

    导演的新项目讲一对父女的故事,灵感来源还是梦境,跟《母爱》很像,画风也有点像,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母爱’故事中的一个分支。

    在《母爱》的剧本里,故事线是以‘母亲’为主。而在新的本子里,故事的主线以‘女儿’为主。

    母亲为主的故事中,精神上有些问题的母亲在十二岁的女儿试图防抗她的控制时,以惨烈到割腕的方式砍断了女儿向往自由的翅膀。此后经年,女儿都没有反抗过母亲,一直到故事结束,女儿用更惨烈的方式去追寻自由。

    以女儿为主的故事中,十二岁经历了母亲自杀的少女安安分分做母亲的乖宝宝,两年后,在当年也受到惊吓的外婆郁郁而终。这一年,少女也不过十四岁。

    别的孩子在这个年纪也就才初二,少女已经是大学生了。大学生未成年,母亲又是确诊了的精神病患者,少年人是国家的财富,天才一样的少年人更是会受到国家重点保护的,师长对她更是保护,建议她更换监护人。

    外婆的丧礼刚办完,妈妈又住在疗养院,师长实在不放心少女孤身一人,又不好意思跟小孩子说些大人的过失,辗转找到了孩子的父亲,想从家长层面解决照料未成年的问题。

    少女跟父亲的初面说不上好坏,两方都很尴尬。父亲不知所措,女儿没什么想法。少女对父亲这个存在没印象,她还在襁褓中父母就离婚了,长大的过程中从未见过这个人,非得说有什么印象的话,也就是外婆在她年幼时常说你妈是为你活着和你爸不是个好东西之类的,但随着她逐渐成长,外婆也不怎么说父亲了,只让她好好学习。

    幼年的事早成昨日黄花,连外婆都已经离世,对少女而言,父亲就是个陌生人。陌生人对她满怀愧疚,陌生人告诉她我很努力去争取你的抚养权,但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你外公拍板,我什么都做不了。

    外公对少女而言也是个陌生人,他也早早离世,离世前对外孙女的期待也是努力学习,早日成才。少女听一个陌生人讲另一个陌生人的故事,啥反应也没有,就当个故事听。

    师长背地里做了什么少女是能猜到的,她装不知道而已。她还未成年,母亲又无法妥善的照顾她,父亲的出现是一种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这事儿成不了,因为母亲能割腕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既然成不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不如不知道。

    此时的少女在学业上是个天才,在人情世故上是个极端冷漠的天才。她能通过每个人的言行去推测这些人想要得到什么,但她从来不在意那些推测出的结论,也懒得去配合。如同她能推测出,父亲没有说谎,他对她确实满怀愧疚,他也真的想照顾她,可她没有给任何回应,没那个必要,因为事不可为,父亲所做的一切,纯属浪费时间。

    父亲在少女眼中是个每时每刻都在浪费生命的人,他会跟她说一堆废话,说过往,说我对不起你,说我偷偷看过你,说我录下了每一段关于你的新闻,还收集了所有关于你的报纸。

    父亲说,爷爷奶奶一直很想你,爷爷奶奶这次也想跟我过来,我没让,怕吓到你;父亲说,你妈当年误会我了,我没有外遇,我也不是不喜欢她了,只是过日子不可能只有爱情,我也不可能一直围着她转,当年确实是我没照顾到,但我真的没有什么第二个女人。

    父亲说,我们全家都知道你,七大姑八大姨都以你为傲,我们都很欢迎你到我们家,当然要是你一时适应不了也没关系,我们慢慢来;父亲说,对不起。

    陌生人一样的父亲没有跟少女说过一句‘对不起’。可在少女耳中,陌生人父亲说的每一个字拼凑起来都只有一句‘我对你不起’。

    陌生人父亲讲话老是跟她绕,七拐八拐的,绕得她很烦。少女尤其烦躁,陌生人父亲跟她是什么易碎品一样,同她讲句话瞻前顾后,连问她想吃什么都恨不得给出一百个备选项,就指着她垂青。

    陌生人父亲是少女的世界里没有出现过的人,像科学院家属楼的保安大叔,像学校食堂的打饭阿姨,像教授跑去从商的儿子,像大马路上随便的一个普通人,就是没在少女的世界出现过。

    少女的世界每一个人都跟学习有关,跟学习无关的人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外婆和母亲也不会允许他们出现。

    少女没有朋友,她有同学。她的同学们曾一起开过小会,探讨她妈妈的精神问题有没有可能通过药物治疗亦或者手术直接解决。少女和同学们一起扫了一堆心理学的书,以母亲为案例去研究,如何摆脱对方,研究出的结果是母亲极端的割腕。

    家人,就那个样;爱情,远在天边;友谊,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少女的人生很单纯的,除了学习,什么都不用存在。

    少女的人生多了一个父亲,父亲是个极其好懂的傻子。这傻子喜欢什么摄影、电影、一堆无聊的事,他老是跟她絮叨那些无聊的事,讲得少女心烦意燥,她就开始想办法让他闭嘴。

    让傻子闭嘴其实也简单,攻其弱点就好。父亲的弱点是愧疚,爷爷奶奶的弱点也是,那只要聊起当初,哪怕只开个头,所有人都会闭上嘴,她就能安静看会儿书。

    父亲那一家都是傻子,尤其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蠢到无极限,都不知道怎么活到小学的。上小学的傻子极其好骗,好骗到她说带他去游乐场他就跟她走了,还配合她骗爸妈说是去找同学。

    游乐场、人很多,监控有无数死角,她想弄死这个肉球都不用亲自动手,太简单了。

    为什么想弄死肉球?不知道。

    大概是因为父亲跟她初次见面时,接电话的屏保是那个肉球,虽然后来换成了她的照片,但肉球那么蠢,属于天收吧,她只是创造了一种可能䗼而已。

    八岁的小男孩胖嘟嘟的,跟个球一样从远处滚过来,拿着一白一粉的两个棉花糖冲到姐姐面前急刹车,人都没站稳就把粉色棉花糖往姐姐手里塞,“快吃快吃,我忍了一路,你这个是桃子味的,最后一个!”

    少女低头看着肉球,没接‘最后一个棉花糖’,眉眼含笑的问他,“最后一个你怎么不自己吃?”

    “你是女孩子嘛。”男孩子盯着棉花糖很是不舍,但还是说,“我是男孩子,爸爸讲男子汉要保护女孩子,给!”

    男子汉心痛到小胖脸都挤在一起,眼里写满了不舍,还是把棉花糖给出去了。女孩子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嘴角逐渐拉平,第一次面对弟弟时没有笑,面无表情的告诉他。

    “我不喜欢吃甜的。”

    “啊?”

    少女带着弟弟去找警察叔叔,卖棉花糖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试图诱拐小朋友,让警察叔叔去看看。警察抓到坏人,孩子们被带回警察局,警察召唤家长,姐姐首次对爸爸告状,弟弟巨蠢想找她玩居然不好好说还骗人。蠢货弟弟遭到一顿毒打,男女混合双打,名义上后妈实际上称呼是阿姨的陈阿姨,对少女很是感激。

    这一家人很普通,这一家人都很好,这一家人让少女的世界多了一些色彩,这一家人也让少女在师长询问她要不要换个监护人时,很坚定的拒绝了。

    父亲红着眼眶来问女儿为什么,少女如今唇边已经惯䗼上翘,女儿笑着对爸爸说

    “我梳理了本市近十年的儿童走失案件,有五成的把握犯人就藏在最显眼的地方。”少女眉眼含笑的问父亲,“您要不要猜猜看,最显眼的地方是哪里?”

    父亲先是楞后是惊,悚然而惊,寒凉彻骨。

    少女还是笑着的,笑着告诉父亲,也是告诉自己,“尼采说过,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我是妈妈的女儿,我不想成为她,但我已经成为了,只是我比她更聪明而已。”

    父亲走了,女儿含笑送他,此后他们再未见过面。

    故事的最终,女儿从疗养院接回了妈妈,同妈妈讲,以后我们都在一起,一辈子。

    剧本的最终幕是女儿趴在妈妈的膝头,同妈妈聊着最近的学业。她们背后的客厅墙壁上挂着一幅全家福,有母亲、有女儿、还有,微笑的外婆。

    外婆慈眉善目,很像孙女。亦或者是孙女很想她,是所有认识的人都交口称赞的学者。

    三个月前,李在镕看到这个剧本时,他们人还在多伦多。彼时李在镕很不能理解,《母亲》那么好的本子韩舒苒死活不拍,都那么抗拒了,怎么会还写个分支出来,还是更惊悚的分支。

    “这姑娘是自己投身地狱的啊。”李在镕合上剧本后倒在沙发上,按着胸口缓和呼吸,这本子他看得脊背发寒,“她为什么不跟爸爸走?”

    韩舒苒叼着烟望着天花板,随口答,“地狱有一个人就够了,拖那么多替死鬼下来也没办法一命换一命,折腾人家干嘛,人家活得好好的。”

    “可她要是跟父亲走了,她的人生就不一样了,至少不会发展到《母亲》的结局。”李在镕有些唏嘘,“亲手弑母啊那可是。”

    亲手把唇边的烟抽走的韩舒苒低头冲他笑,“她如果跟父亲走了,那一家会毁在她手上。”

    “怎么说?”

    “人心都贪,十来岁的少女控制贪欲的方法就是远离诱惑。”

    后辈讲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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