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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猎场风云 > 第三百三十九章 好为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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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接受推荐的一方看,刘叶子和高纬是不知道“猫二爷的主人”是哪个的,因为他们没法将这用户名和许静联系在一起。

    可许静看到责任顾问是“里奥”,就立即明白了这个传媒的职位是高纬在负责。但是她不想戳穿,也没必要这样做。

    更何况自己的主要任务是巡视,曾雪的事只是碰巧了帮忙而已,后面完全交给高纬去对接就好。

    当然,她也没忘记二喵。到达深圳的当晚就和马肖萍视频,凑巧她正在家里刚刚给二喵洗完澡,还把那干干净净、毛蓬蓬的小子抱着给许静露了个相。

    不过许静总觉得二喵有点心不在焉地。“这小子没事吧?”她关心地问。

    “没事,就是最近吃的不少,而且也不知怎的,总觉得它每次回来灰头土脸,也不知一天都上哪里疯去了!”

    马肖萍说着朝二喵做个鬼脸,小家伙却掉过头去故作未见。许静不出声地一笑。

    “噢,对了!今天收到个包裹,是你老爸寄来的笋干。我打开取出来,好满的两个真空包装袋,都放在冰箱里了。”

    马肖萍跑去打开冰箱门拍了给她看,又说:“你在南方转那么久,不能抽时间回去看看么?”

    许静鼻子发酸,急忙用一只手挡了挡,停一会儿说:“十几个城市都要去,哪有时间回家呢?

    从市里到县城、镇上最后到村里,来回怎么也要两、三天。算了,等秋天吧,我把年假、婚假一起请了,加上节日就可以有余裕得多!

    哦,有一袋是给我弟弟的,你留张纸条,让他来家里时带走。回去煮方便面的话,好歹有点家乡的味道。”

    林渠在校外实习,住公司租的宿舍里通水电气,平时在食堂吃,夜里可以自己搞点夜宵改善口味。

    “他还用你操心?我看那个小助理叫绘绘的跟他挺腻乎,林渠肯定有人管,你就放心吧。”

    马肖萍不知道朱绘是赵唐的异母妹妹,更不知道他俩都是老朱总的孩子,所以说话大咧咧地,只觉得是不错的一对儿,一心想要撮合。

    许静每回听到提起朱绘追求林渠的事情就特担心。怕林渠傻乎乎地对不起绘绘,也怕俩人处了段时间发现不在一个层次,合不来。

    到时若分手,初恋最伤人呵!不过张宁倒觉得没那么严重。

    “朱绘并非计较的孩子,䗼格也开朗、活泼,不是那种没事伤春悲秋的人儿。你放心,林渠也没你想的那么木头。他呀,是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有数!”张宁这么评价这一对儿时说。

    其实许静也知道他俩要是能在一起挺好的,可就是忍不住担心。这难道是做姐姐特有的所谓“天生保护欲”么?

    可好像不只是担心一个林渠。夜深人静她想起那一张张脸,一幕幕的故事不断在脑海里回放着,沿着时间往回捯。

    一直到自己遇见魏东的那个阳光之日,洁净的小咖啡馆里座无虚席。

    许静突然明白了这不是担心,而是想保护,是想避免其他人像自己当初那样被无助地抛到街道上;

    是不想更多人遇到自以为是的上级或心机算计的同僚而失去理想和机会;

    是让那些不知如何是好的人看到自己的价值,并重拾战斗勇气……。

    哦,原来是这样呵!

    下午从深圳公司出来,许静婉拒了总经理安琴(凯西)的晚餐邀请,自己回到酒店餐厅吃点自助。

    想想似乎没什么特别要处理的事,天色尚早,就溜达出来。沿着街道往坡下走不多远就是大路,正好斜对过有家爱诗咖啡馆。

    她喜欢那豆绿色调的门窗,褐绿涂刷的外墙,还有窗下用藤编乘着的一篮篮各色小花,于是便进去一探究竟。

    不看不知道,原来外表秀气,里面却占地颇广,整个平面呈凹字型。

    进门从吧台右边进去下一道台阶,左手是玻璃幕墙两面围隔的天井,几杆修竹挺立,地面上满满的三叶草,周围铺布的白石子衬托出这两、三平米翠色让人眼前一亮。

    通道的另一头是钢结构搭的二层小楼,上面全是自习的学生们,下面摆着方桌和折叠椅,供人们按需要随意组合。

    墙上是不知哪些人的到访照片,还有用马吉克笔写的串串诗句。

    许静就在靠幕墙边的桌前坐下,抬头看那些诗。它们不是一个人的字体,想必是多位作家在不同时间写下的。

    里面有伤感,有忧愁,有爱情,也有对人生的感悟。哦,怪不得这地方叫“爱诗咖啡”呢!

    她从右往左地看过去,前头的看不清了,便站起来往前踱了几步,不料恰好听到从楼梯后面那桌飘过来的对话。

    “郑先生你可想好,那边出五十万已经不低了,多五万、少五万其实差别不大,分到每个月再扣税,到手增加不了几个钱,何必因此冒机会葬送的风险?”

    “钱是没多少,我也不稀罕。但是它们的态度和诚意我是很上心的。有诚意的话不会在乎这几个钱,没诚意……那也就别勉强了。”

    “他们已经和您谈过三轮,从人力到董事长都见过,要说诚意我觉得也够了……。”

    “你别管,照我说的去问就是。人呀,有时有些事是必须坚持的,不然容易挨欺负。

    我可不想若干年后回过头来叹息,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坚持。所以,既然我这样决定,你也就别多劝了。

    再说,offer金额高了,你拿提成有利呀。你们不是按年薪比例收费的么?多点收入没坏处!”

    许静装着看墙上的诗,瞟了那边一眼,心里一阵冷笑。

    “呃,我能拿多点倒无所谓,我是怕你丢了这个机会……。”

    “没什么,我不着急。反正现在公司也没说要裁员,我先再这里混着也没问题。总之,一切条件都合我意再动,这是原则。”

    那个郑先生好整以暇:“好啦,你别愁眉苦脸的。该是你的业绩它跑不掉,如果这业绩和你没缘分,你拼命抱着、捂着也留不住。对不?”

    那个在劝他的猎头深深地叹口气:“行吧,我再去和他们说说。”郑先生笑了两声,拍拍他肩膀似是鼓励两句什么,然后起身告辞。

    留在墙角的猎头礼貌地送他出去,回来自己坐在那儿半天没出声,忽然伸手在后面墙上捶了一拳,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没看出来人家其实跳槽并不积极吗?”许静踱过去,在猎头的对面坐下。

    “我当然知道他不积极,我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把他挖出来……。”

    “你这不是试,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去冒险。”许静打断他说。

    对方抬起阴沉的脸:“你又是哪位?”

    “这对你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太心急。”

    “心急?哼,我有什么好心急,有机会摆在面前应该是他心急才对。”

    “错了。”许静摇头:“并不是你拿顶帽子和尚就会高兴掏钱去买的,他觉得需要保护自己的庄严法相才会买,这帽子对他来讲才有价值。”

    许静指指门外:“他没看到价值,而你又着急要卖,太露相了。常言说‘追着赶着不是买卖’,人家心有疑虑,当然不会上钩。你平常不钓鱼吗?”

    “什么,钓鱼?”

    “对呀。兔子举着鱼竿等鱼,鱼就是不咬钩,急得他跳脚。这时候鱼冒出个小脑袋来说哥们,至少你得把胡萝卜换成蚯蚓吧?”

    许静外头看了眼憋着笑的猎头:“那胡萝卜对你来说是好吃的,对鱼儿来说没什么价值。

    所以你急死也没用。要解决问题,至少你得搞明白鱼的需求吧?

    只从自己这方面考虑:我需要鱼,所以要钓鱼,这是不够的!

    你找到的只是过程和手段,却不是最终答案。”

    “你到底是谁呀?”猎头开始疑惑起来。

    “你这人真是不懂事,连个自我介绍都没有,就知道一个劲问女生。是不是不太合适呀?”许静做出不高兴的表情。

    对方果然有点挂不住,抓抓后脑勺,坐直身体,介绍自己说:“沈明,艾易猎头的顾问。”

    “哦!我叫朱莉,咱们同行。”许静和他点点头。

    “我们公司就在附近,这地方我常来,可从来没见过你。”沈明眯起眼说。

    “我是来出差的,你当然没见过。”

    “你来深圳……见候选人?你是外资系么,这样有钱?”沈明皱眉问道。

    “这年头怕是外资系也在收紧开支,不像以前那么大手大脚了。”

    许静笑笑:“不过我是民营猎头的,受总部委派来这边做些沟通。才下飞机,找个地方想静静,没想到遇上你在这儿面谈,没忍住就打搅了,请原谅!”

    “不要紧。”沈明大度地摆摆手,这时他也有点冷静下来了:“你的意见也对,可能是我太着急,太想要成单啦。”

    他苦笑说:“你要能体会到一年没回款的人心里有多着急,就明白我的感受。”

    “一年?”许静吃惊:“这一年里有offer么?”

    “朱莉,有offer不管用呀!咱们这个行业最终看的是回款,没有回款老板等于白养着我,别人不说自己就羞死了!

    每回看到老板都低着脑袋,这是真正的‘抬不起头’啊!”

    “我理解,我有个朋友离职以后自己开公司,也曾遇到过大量应收款在途无法回收的情况。

    她告诉我最不敢看员工的眼睛,因为觉得没脸见他们。”

    许静想起来出发前和赛英的通话:“不过现在情况有好转,最难的时间应该已经过去了。”

    “那她很幸运。”沈明点头说:“可我还没走出来呀。我老板对我还不错,没有在裁员的时候让我走。

    但一直这样白拿工资,我心里很不安!”

    “你们公司也裁员了?情形有多糟糕?”许静问。

    “十四个人,走掉十个。”沈明咧嘴一笑:“没办法,这情形谁想到?

    三年前就说市场到谷底了,结果第二年又说是谷底,到第三年情形比去年还不如!

    谁都没想到、没预料,也无法提前就做准备。老板和我一样大,他也没经历过这种事。”

    “不是说……对小微企业有扶持的吗?”

    “拜托,我们是谁,是被人家划分到中介的那堆!扶持也得先给什么医药研发、it技术、机器人、大数据,最差也得是个电商吧?

    你个中介到队尾去慢慢排着好啦!”沈明摇摇头:“都说人是第一生产力,可没人拿你人力服务行业当回事。

    又没有资金、没有技术、没有不动资产,甚至连自己的产品是什么都说不清,谁有精力顾及你呢?”

    沈明叹口气:“我们老板倒也想申请一些扶持的,可是人家要填表,一看内容我们不是没这就是缺那,最后只好作罢。”

    许静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这行里绝大多数关门的企业都是因为独力难支倒下的。

    小微企业占绝大多数是业内现实,像欧聘、智亚和非凡这样规模的全国范围内不超过十位数,其余庞大的底部都是不断诞生,又很快消亡的小微猎企。

    这样的企业禁不住长时间市场冷清的折磨,也基本没有造血、输血能力。许静不由对自己能入职智亚这样的大型猎企感到庆幸。

    沈明继续着自己的思路,他现在把许静当作了听众,自觉地倾诉自己的无奈或愤懑,但是多数猎头是没处发泄,甚至无法和家人分享这些的。

    他们更多的是自己咬牙挺着,或者在梦里落泪而已。

    在外人看来往往觉得:“这不就是找个人嘛,有什么难的?”并因此认定猎头这种活儿不需要技术䗼或技巧。

    只有猎头自己才明白要将雇主和人选匹配到一起,就如隔着十几米远装配两只需要严丝合缝的齿轮,这不但是耐心、细致就可以做到,而且要长期坚持不懈地从无数失败中练习,并且冒着很大失败的风险才能成功。

    正如周边的温度、湿度、风力、风向会影响狙击手的发挥,以人这种複杂动物为对象的交易,会受到无数可能甚至不可能的要素影响。

    这不仅需要技巧,还是个概率问题。

    “但是,归根结底你还是着急了。”许静说。

    “是呀,我着急、太急于求成,太想尽快成单,结果却是越急越做不到!”沈明叹息。

    “也许你需要调整下心态。”许静招招手,让沈明跟着她来到外面。

    这时天光尚早,东边的山坡与楼宇已经暗下去,西边却还留有一条明亮的天际线。一回头,一辆公交车快速驶来。

    许静用手指着问:“沈先生可以看清车上有几个人吗?”

    “嗯……,大概十二、三个人吧?”

    “那假如你在另一辆公交上,行驶中这车与你们错身而过,你认为还能看清那车上的乘客吗?”

    “那可未必了。”

    “为什么呢?”

    “这还用说?这是中学学过的嘛,他们在动、我也在动,叠加起来速度得有多快!”

    “是呵。你瞧,那辆车速度没变、人数也没变,变的是你。你在运动中了,所以速度过高看不清楚。

    但如果你重新静下来,那还是有可能的。”许静笑着转过身对他说:“沈先生,让自己静下心来不容易,但你必须做到。

    你不想对不住老板和团队其他人,那么就必须做到!你刚才说了很多。我承认这些问题都是有的。

    比如回款被拖延,比如人选变卦,比如今天那位先生意愿上并不积极,等等。

    但我们猎头不就是应该敢于面对这一切、解决这一切的吗?

    别人做不到的我们能做到,别人想不到的我们可以,别人没法说服的我们去说服,这才是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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