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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烨猛回头，只见丧尸们从窗户鱼贯而入，把同学们迅速扑倒，张口就咬。大概是为了避免产生不适，喷出来的血都换成了绿色，像芹菜汁一样。
幸存的学生还在挥舞板凳抵抗，或者试图开门冲出去。但教师门一打开，丧尸的洪流立刻冲入。
江烨抬头看看，教室的位置居然是楼顶。
果断一跳，抓住墙上的空调外机，奋力翻上楼顶。
楼顶上空空荡荡，全是鸟屎，角落放着几根钢管，表面都生锈了。
江烨立刻跑过去，拿起钢管。
紧接着，就看到有丧尸顺着空调外机往上爬，想冲上楼顶。
江烨于是在楼边缘游走，不时用钢管猛击，像挥舞长矛一样，把丧尸们凌空击落。
“老公你技术可以的。”岑夜梦说，“但是这楼顶不是久留之地啊，等教室里的学生都尸变完了，一起上楼顶，肯定打不过。”
“没事，能撑一会儿是一会，手术马上就做完了。”江烨说，“这游戏打击感有点垃圾，丧尸打上去都和果冻一样。”
“古代有这种游戏吗？”岑夜梦问。
“古代有丧尸题材的游戏，但是没有这么逼真，没这么高自由度。”江烨说，“这个画质和电影一样，古代电脑里有个东西叫显卡，能支撑这么清晰画质的显卡，我那时候估计得上万块钱，顶普通人俩月工资。”
江烨在楼顶奋力搏杀，一开始只有零星的丧尸上来，但随着游戏进行，往上爬的丧尸越来越多。
江烨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甚至无师自通了花式打法，各种乱劈，行云流水，俨然枪术大师。
丧尸的死法也随着多种多样，有被一钢管扎透的，有劈断两腿摔落的，还有一钢管开膛喷出盆泼般芹菜汁的。
“我怎么感觉刚刚劈下去那个丧尸有点眼熟？”江烨问。
“好像是你的班花同桌。”岑夜梦眨眨眼。
“卧槽，这么快就尸变了？”江烨叹气，“太可惜啦！”
“可惜什么呢，就是个游戏里的小人。”岑夜梦眼神冰冷，“死了好，省得你记挂，念念不忘的。”
“卧槽，老婆你好狠毒。”江烨说。
“手术结束了。”岑夜梦说，“你继续打丧尸，医生开始缝合了。”
“这么快？”江烨一怔，“真的全程没啥感觉啊，只有一点痒感。”
“江先生，我做过很多开颅手术。”军方的一个医生开口，“您的脑结构真的异常精美。”
“脑结构异常精美？”江烨怔住，“这还能用精美来形容吗？大家的脑子不是都差不多？”
“差别可大了，主要是饱满程度，沟回的深度和形状，还有分叉。”另一个医生也说，“您的脑结构确实异常精美，看上去很複杂，和大部分人不一样。”
“这种複杂是好是坏？”江烨问。
“通常情况下是好的，意味着您有更多的神经元和更高效的通路。”医生说，“您有测过智力吗？”
“125，年轻的时候测的，冬眠以后就没再测过。”江烨说，“我冬眠了那么多年，是不是也会改变大脑？”
“有可能，您那个时代的冬眠技术不算成熟，或许会改变器官。”医生说，“125算是很聪明了，古代的智力测验方式很简陋，您的真实智力很可能会更高，只是因为测验方法原始所以没测出来。”
江烨想到什么，扭过脸和妻子对视，“咱儿子会不会脑结构更複杂？”
“森林去流亡星的时候，顺便去医院体检过，咱儿子的脑容量比同体重的人大四十毫升。”岑夜梦说，“具体结构精致不精致我倒是不知道，但是肯定和一般人不一样，否则怎么会是天才？”
“好了，缝合好了。”医生说，“需要帮您做一下快速生发吗？”
“快速生发？”江烨皱眉，“什么意思？”
“为了给您做手术，您的头发都剃光了，现在是个大秃瓢。”医生说，“如果您愿意等半小时，我们可以让您长出大概一厘米长的头发。”
“我想生发，但是体力有点不支了。”江烨叹了口气，“我想休息。”
“想休息就先休息，老公你没头发也很帅。”岑夜梦攥着他的手。
医生简单清洁了一下江烨的头皮，手术仪器升起。
江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很光滑，没有摸到缝合的线，有种摸膝盖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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