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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了两分钟，对方没接，自动挂断了。江烨刚想再拨，转念一想，昨天半夜黎楠楠来电话，自己这边白天，她那里夜晚……现在自己这里是清晨，黎楠楠那里岂不是午夜？
可能在睡觉，等几个小时再打吧。大半夜把上司吵醒也挺不礼貌的。
江烨打开聊天频道，给田娆发消息。
江烨：“起床了吗？”
田娆：“早起了，转餐厅呢，还有半小时开始卖早餐。”
江烨：“你找个工人跑跑腿，给我送一小碗烧子鹅，一杯热可可，一盘西兰花和两杯柳橙汁。”
田娆：“好的好的，记下来了，你早餐吃的好多，大猪。”
江烨笑了笑，关掉私聊窗口。
起身，洗洗刷刷。
刷牙刷到一半，忽然通话平板响了。
江烨火速吐掉满嘴的白沫，抄水抹了一把脸，接通电话。
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情景，穿军礼服的黎楠楠，落地窗外白云流动，阳光灿烂地照进来。
“我刚刚开会，你给我打电话了？”黎楠楠整理桌上的文件。
“对，想问个自治区排行榜的事情，你没接，我还以为你那边半夜了。”江烨解释。
“我在漂浮港，不跟着行星自传，全天都是白天。”黎楠楠轻描淡写地说，“我不睡觉，只要不打仗不开会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不……不睡觉？”江烨迷茫。
“有种脑神经耦合器，还有配套药物，动个睡眠控制小手术，就能摆脱睡觉，一直保持清醒。”黎楠楠收拾完桌上的文件，抬眼看着镜头，“说吧，排行榜怎么了？”
江烨吃了一惊，没想到现在的人还不用睡觉，那上班族们岂不是全天干活儿？
每当听说这些闻所未闻的技术，他就有种自己是个野人的原始感。
“我的排行榜排名在十多万，最关键的是，没有发展指数。”江烨问，“我觉得这个不正常，因为排行榜的说明上写的，发展指数最低是1。”
黎楠楠皱眉，表情困惑，“没有发展指数？是0吗？”
“对。”江烨点头。
“这真不正常，按理说不应该，就算你穷的光着屁股，发展指数应该也有个1，0是特么的没屁股吗？”黎楠楠又恢複满口脏话的常态，“稍等啊，我给你查查后台数据。”
黎楠楠低头，在桌子上用手指头戳来戳去。
片刻后，她脸色一变，抬头瞪着江烨。
“你是不是个傻x？”她怒气冲冲。
“啊？”江烨不解其意。
“你连领地都没标定，哪来的发展指数？你白嫩嫩的脑花里臆想出来的吗？你到底有没有脑花？头这么大，里面全是空壳吗？竹筒子头？”黎楠楠一副看白痴的眼神，连珠炮似的喷。
江烨很懵逼，标定领地……
“哦！”他恍然大悟，“所以必须标定领地，才能出现数据是吗？”
“废话！”
江烨很尴尬，之前基地升级时，有一个功能是在行星地图上标定自己的领地，标定后会在所有殖民地长官的行星地图上显示出来。当时江烨还势单力薄，怕树大招风露富挨宰，于是没有标。
后来几乎把这事儿忘了，要不是开排行榜，恐怕永远不会标。
“标定领地，有什么规则吗？怎么样才算有效的领地？”江烨问，“总不能我随便点，把整个行星都圈起来也行吧？”
“规则很複杂，一时半会说不明白。你就在行星地图上标，有效的会一直保留，无效的会立刻消掉。”黎楠楠没好气地说，“你现在经营的那些镇子，工厂，都得标出来吧？你以前开过矿的地方，也可以标为你的领地。”
“但是，比如说有个岛，你标为你的领地，有人标为它的，这块领地的归属就由住在当地的人决定。大部分投票给你，就是你的。”
“行了，我一会儿还有个会，得写点材料，没时间跟你浪费口舌。去标领地吧。”黎楠楠伸手到镜头上，挂断前又补充了一句，“多吃点补脑的东西，早治疗早康複，还有生还希望。”
江烨满头黑线，黎楠楠这姑娘哪哪都好，就是这毒舌太不饶人了。
正好，基地门被敲响。
“江市长，您的早点！”一个姑娘的声音。
江烨开门，瘦瘦小小的黑人女孩站在门外，晚清似的长辫子，身上穿着餐厅员工的制服。
从她手里接过塑料袋，江烨点点头，“谢谢。”
“有小费吗？我跑着来的。”服务员怯生生地问。
江烨一愣，本来要关门，又多看了她两眼。
“你叫什么名字？”
“赫伯特·艾美。”她说。
“稍后我把小费打到你账户上，回去工作吧。”
“谢谢，为您工作是我的荣幸，如果未来镇上有卖车子的商店，我会攒钱买个车子，这样给您送餐的速度快一些。”她说完，微微鞠了一躬，匆匆跑走。
江烨返回基地面板前，从小镇群聊里搜索赫伯特·艾美，转了2000块钱过去。
接着又给田娆发消息。
江烨：“给我送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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