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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没你就不行 > 重踏征程113三合一(重启征程113枣木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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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启征程(11)

    枣木凳,椿木床,秋天的兔子,冬天的狼,这都是好东西。

    秋天兔子最肥,这是要积攒肥膘过冬了,这个时候吃秋兔,那是滋味最好的时候。到了冬天呢,冬天的狼皮是御寒效果最好。

    桐桐起来,头也不梳,脸也不洗了,指着这头大狼,跟四爷道,“这可是那群狼里的头狼,我都没伤它的皮子。”你多能耐呀!

    不是能耐,是咱们得用山呀!对吧?这冬天的狼要是饿极了,是会吃人的。没看早前孩子们在巷子里随便玩,现在都不许孩子出家门了吗?怕什么的?不就是怕下来只狼,把孩子给叼走了。

    咱得在山里建厂子,这群狼得撵走,叫他们离这个地盘远些。

    四爷瞥了她一眼,这振振有词的样儿,想来理由也是早就想好的。

    早起一开门,栓子给吓了一跳。林雨桐赶紧摆,“别嚷嚷!”

    叫人听见了,都得来围观。

    得!白天在家啥事也干不成了,扒狼皮分狼肉吧。

    狼肉大热,有药补的作用,但不是什么体质的人都能吃的。不过村里谁是什么体质,桐桐都知道。叫栓子送狼肉的时候特意的说了,这是给谁的,谁吃了补,谁吃了就是du药。大家这才知道林先生弄到一只狼。

    栓子打马虎眼,“……刚好碰上受伤的狼了,弄回来吃肉还能给需要的人补身子……”

    那是赶巧了!

    是啊!是啊!

    别人信林雨桐赶巧了,方云才不信了,急匆匆的赶回来,一进来林雨桐就拿着一块肉,“这是单给你的,今儿就给你炖。巴哥不能吃,就你能吃。栓子他爹能吃,他奶奶也能吃。老吴也得吃点……”

    方云气坏了,说四爷:“老金,你怎么不看着呀!必是她更半夜跑出去弄这个了。”

    你就别批评老金同志了,“我这不是怕狼祸害吗?咱山里可那么多人呢,夜里谁不小心叫狼咬了怎么办……别啰嗦了,赶紧的,帮忙呀……”

    桐桐还叫给镇上的姚贵材,镇长唐庆元都送去了,“……就说是给老人的,他们可不能吃。”

    好!

    “顺道给丁家送去,就说丁叔和丁婶的身体都能适当的吃点……就是红桃也能喝几口汤,但是丁旺不能吃……”

    行!这块是丁家的。

    林雨桐又划拉了一条子肉,“住在公署里的郑先生,这是单给他的。”

    栓子一一记了,然后跑腿给送去了。

    肉好分,但皮子怎么办?从刚扒下来的皮到变成帽子坎肩,这间是需要一个过程的。结果杨九叔过来了,“我来!我来!我来糅皮子。”

    九叔还有这艺呢?

    熟过狗皮子,早些年村里人一起打死过狼,咱也熟过狼皮子。

    成吧!不想惹人围观,但来瞧热闹的还不少。

    四爷只收集了四颗獠牙,藏蒙自来有用狼牙做装饰辟邪的习惯,四爷收集来摸了摸长平的脑袋瓜子,“给你做个坠子?”

    这孩子也是胆大,伸着指扒拉了一遍,选了其一个,“要这个……”

    行!就这个。

    四爷在家带孩子,琢磨着怎么给孩子做狼牙吊坠。桐桐更是在砂锅里炖狼肉,规划着那狼皮子怎么用呢。

    结果公署那边郑天晟瞧着盘子里那一吊子狼肉,扭脸跟辛护国道:“老弟呀,瞧见了吗?昨儿是怎么客气怎么说,今儿就来一吊子狼肉,这是想干什么呀?”

    辛护国扫了一眼那肉,“许是您想多了,她就是有狼肉,恰好觉得您的身体需要,就给您送来。”

    郑天晟笑着,先是伸出一根指点了点辛护国,而后这跟指就左右摇摆起来了,嘴上也‘不不不’否定着他的说辞,“你呀,还是不了解咱们这位林先生。林先生可不仅仅是武夫,来前我打听了,这位也是打的好官腔。”

    想多了吧!“郑先生,我倒是觉得林先生是直爽的人。她是有话就说,不爱绕圈子的。这狼肉……怕真就只是狼肉。”

    郑天晟打量了辛护国一眼,“老弟,别忘了咱们的差事。”

    “差事归差事,但自来我也只爱说真话,也只说真话。”辛护国站起身来,“我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发现什么就汇报什么……”说着,站起身来,微微欠身,然后出去了。

    郑天晟的眉头挑了挑,失笑的摇摇头。而后起身往出走,敲白雪的房门。

    门打开了,里面是穿着皮大衣的白雪。

    这个女人漂亮是真漂亮,可来历却透着邪䗼。他是一点都不敢轻佻,只客套的道:“白小姐,得麻烦你传信回去……”

    白雪马上拿本子出来,“您说。”

    “请求划拨资金十万,粮食得够五千人吃个月的……”

    报了一串的数字,白雪都记上,“好的,我今天就会发回去。”

    郑天晟这才笑道,“知道白小姐跟林先生有些交情,这关系该需要维护的还得维护的。咱们来也是上面的意思,有什么话彼此都能沟通的……”

    白雪看对方,脸上无甚表情,只道:“我不明白郑先生的意思,您有话直说,来前给我的任务里就有一条,那就是全力配合您。因此,您只管直言。我跟郑先生还不熟,怕是难领会您的意思。”

    郑天晟点头,凑前一点意味深长的道:“林先生送了我一吊子狼肉。”

    送狼肉……怎么了?

    白雪没言语,等着对方把话说完。然而对方不说了,就这么看着她。她一脸凝重的思索了得有半分钟,而后才道:“……你可以送她一车的兔皮羊皮……”她送你狼肉只是因为她恰好有狼肉,你的身体许是刚好可用狼肉调理!而她弄狼肉……八成是冬天了,她想要皮子。

    这些话说了,郑天晟怕是也不信!那就半句好了,这半句你怎么想都对!而且,这个礼,你真能送到人家的心坎上的。

    郑天晟看她那表情还以为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呢,结果一开口就说了个这。

    送羊皮和兔皮,什么意思呢?按时自己在林雨桐面前,就得跟羊和兔子在狼面前一样吗?

    叫自己认怂?别叫人家烦咱。

    嗐!要是如此,真犯不上给自己下马威!自己此次来,就是打算怂怂的,鳖是啥样,咱能是啥样,关键得是,别把那位难惹的给惹毛了。脾气大的人不怕,咱顺毛捋还不行吗?

    不就是羊皮和兔皮吗?成!送就是了!年年送都行的。

    不过这个白雪……挺有意思的。

    郑天晟乐呵呵的笑起来,“那就听白小姐的,都委托给白小姐代为办理了。”

    好说!好说!白雪也适当的扬起笑脸,直到把郑天晟看的在门外站不下去,开口告辞了,她才收了笑脸,在对方背过身之后就利索的关了门。

    郑天晟朝后看了一眼,一脸的耐人寻味。心里啧啧有声,这次给自己配的人,还真是都这么个䗼。

    桐桐是不知道人家想多了。

    第二天,自家的皮子还没弄好呢,就被人送来一车的皮子。

    羊皮兔皮这么老些,出好生阔绰。

    东西是郑天晟送的,但郑天晟没来,只打发一位姓刘的县长给送来的,带路的是杨家族人杨和。

    这位刘县长一来,就卑谦的很,句句都说怠慢了,“……鄙人这父母官当的甚是有愧呀!愧疚的很呐!林先生这般的大才,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实在是我等的失职。您放心,县上的财政还是能拿出经费的。房舍叫人重修……”

    林雨桐就笑:“房舍我倒是习惯,若真有经费,不知能不能麻烦县上给咱建一学堂……”

    啊?啊!应该的!应该的。

    客气话说了一堆,这俩一个比一个能舔,当天就打发人在村子和镇子间的那一片地方丈量,说是要建学校。

    桐桐收了一车的东西,东西还不错,省劲的,叫人给做衣服,巴哥和槐子他们都能有。

    但这好端端的,郑天晟这么客气干什么?

    四爷白眼翻她,打狼就打狼了,偏偏弄些狼肉给人送去。他才落脚,你就送狼肉,他防着你是威吓他。没瞧见吗?送来的都是兔皮和羊皮,这是啥意思呢?你思量思量。

    桐桐摸鼻子,能说对方实在是想多了吗?感情我之后送人东西还得多思量思量了,一个不好人家就以为我威胁他。可是天地良心,要是真这么想,就没法送东西了。送狼肉是威胁,那送兔肉,对方怎么想呢?会不会想我这是按时他,以后得跟兔子似得乖着些,要不然眼前的兔子就是你的下场。 怎么解释全由他们说了算,这就很没有道理了。

    四爷就哼她,所以叫你收敛着点。你瞧瞧,除了背后的凤凰忌惮你,段开始迂回了。就连当局派来的,宋家的远亲,都跟你妥协了。这是好事?

    但这未必都是坏事。桐桐还笑道:“怪不得送来的皮子里没有当地比较好找的狗皮呢!”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呀!那他真想多了。

    她觉得挺可乐的,但她真觉得来这几个人不是坏事。

    有事有人分担,自然担子就轻了。

    可这么轻松了还没几天,狼皮还没糅好,先用羊皮给四爷做了袄子和皮大衣。完了还有皮绑腿和羊皮棉鞋,头一天晚上折腾鞋底有点晚,早起赖着不想起,结果偏巧,这个时候小道急匆匆的回来了,“姐,……巴哥叫你去一趟。”

    桐桐蹭一下坐起来,“出事了?”

    小道在外面道:“死人了。但不确定是不是大事。”

    是工地上死人了?

    “那倒不是,是镇子上死人了!”

    桐桐没敢耽搁,赶紧就穿衣服。

    四爷在外间已经在问小道了:“死的是什么人?身份确定了吗?”

    “是隔壁镇上一个傻子,本地人。”小道的声音不高,但桐桐在里面也能听个清清楚楚,“这个傻子在周围晃荡,几十年了,镇子上和村里的人基本都知道,也都认识!他也确确实实就是个傻子。年龄嘛,听周围的人说,年纪应该在四十上下。他父母活着的时候还有人管,自从父母没了,也没人管了。兄弟姐妹不少,都顾不上他。能活到现在,都是周围的人可怜他,谁家有口吃的,但凡遇到了,不管是好是歹,都愿意给他口吃的,反正勉强活着呢。”

    这样的一个人,死了?

    “怎么死了的?有外伤?还是别的?”

    “像是du。”

    du了?四爷给桐桐弄条湿毛巾,桐桐出来漱口之后,他就递上热帕子。完了桐桐套大棉袄,他弄了面油给桐桐往脸上抹了抹,“孩子起来有我呢。”

    “先弄个蛋羹,我回来再做饭。”

    知道了!

    桐桐动作越发的快起来了,利索的拾掇好跟着小道就走。

    人死在河沟里,这会子周围乌泱泱的围着好些看热闹的人。

    公署的人也在,辛护国和白雪,也站在靠里面的一圈,不清楚他们是觉得蹊跷,还是纯粹来围观的。

    此时巴哥带着人站的朝里一些。

    林雨桐从人群里过去,巴哥点头,过来低声说了:“……死的怪……是给咱们送粮食的马车……今儿要走,起的早……过来饮牲口的时候……发现的……”

    这也就解释了为甚巴哥带着人站在几乎心的位置。

    林雨桐表示了解了,朝前走了几步,端详了一眼,就道:“是du,du没特别的,就是各家都有的耗子药。”

    杨和捂着口鼻,尽量不靠前,只站在原位道:“林先生,这是个傻子,是不是误食了谁家捕鼠的吃食呀?”这捕老鼠不得伴着点粮食吗?这傻子饿了,吃了,然后死了,不用这么紧张吧。

    林雨桐看了对方一眼,这才道:“假如他只是误食了,那杨主任可知道误食这种东西,会有什么反应?他会呕吐,会口吐白沫……你看看现在,周围是被踩踏的看不清楚痕迹了,但是,他的呕吐物呢?他嘴角的白沫呢?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呀!便是肚子里没吃的,没什么东西可呕吐的……但人呕吐到极致,是会把苦胆吐出来了……人抽搐的过程,早已经神志不清楚了,他自己会想着他吐出来的呕吐物吗?就算是潜意识里真清理了,那么一个那种状态的人,能清理的这么干净吗?”身上和嘴角、包括这个现场,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会是误食了?她摇头,坚决否认误食的可能䗼。

    杨和愣了一下,左右看看,“……林先生是说,清理了呕吐的痕迹,是为了……为了……不叫人知道,这傻子临死前吃了什么……”

    嗯!正是如此。

    那这怎么查?夜里那么冷的,风呼呼的,外面有什么响动屋里的人也听不见呀!

    林雨桐没说话,只跟巴哥对视了一眼。

    这里是河沟,从村里出来的河流在这里转弯。原本脚下这地方也是河道,但是水位降低之后,河床露出来了,河道变的宽了许多。河床上有许多的小石子,脚印这种东西在这地方特别不容易留下。而且,此地比地平面低一些,站在上面未必看的见河沟,所以,杀人抛尸的人也是害怕被人瞧见,所以选了这么个地方抛尸。

    但是呢,便是半夜,将一具尸体来回搬运,也不是容易的事。这傻子很瘦,但特别高,一米八五往上的身高,沉吗?肯定是沉的。

    要是杀人的人有人可用,那就会把尸体抛到山上去,或者是拉到更远的地方,埋了烧了,怎么都行,是不会叫他暴露在这里。

    如此推断,就可以知道,杀人的人应该是临时起意,他并不是擅长杀人,也没做好杀人的心理准备。且他没什么可用的人,还怕人发现,甚至是怕家里人发现……于是,他只能选择就近抛尸。

    以此推断,镇上这条街上的人都会有嫌疑。

    距离河滩地不远的,就是坐北朝南这一排街房的后门。很大可能,就是这一排的某户里的某人干的。

    林雨桐的视线落在这拍最边上的那一户。

    那一户还没有院墙,只有木栅栏。后院里养着十几只羊。这是丁家!

    在人群里扫了一圈,都是周围的住户。才说没见丁家的人呢,丁旺就拿着几块石头从人群后面挤进来,“杨主任……这是在周围找到的。”

    石头上沾染着的东西像是牛粪。

    林雨桐还没瞧呢,围着的人就喊:“……肯定是牛官儿……这孙子一根筋,脑子是成有余,八成又不足……”

    是说这人脑子不够数。

    正吆喝着呢,死了的傻子家里的人赶来了,好家伙,活着没人管,死了兄弟侄儿一大堆,乌泱泱一群人。远远听见说是牛官儿,死人扔在这里一眼都不看,扭脸就奔着牛官儿去了。

    小道紧追着过去,押着牛官儿也是护着牛官儿过来。

    打眼一看,林雨桐就皱眉。这小子脸上就带着一股子脑子不够数的气质,梗着脖子叫嚣着,“那傻子偷看俺媳妇上茅房,俺弄死他咋了……俺早想弄死他了……”

    白雪裹着大衣过去,问说,“你怎么弄死他的?”

    “耗子药呀!”牛官儿信誓旦旦的,“老子把加了耗子药的包子给他吃了,怎么着呀?”

    “你什么时候给他吃的?确定看着他吃进去了吗?”

    “啥时候……俺又没表,俺咋知道是几点呀!看了他咬了一口……咋了?他那饿死鬼的样儿,咬了一口剩下的不吃?还能藏着呀!”

    牛官儿的媳妇哭着追过来,对着牛官儿就打:“……你个憨子……我就不该告诉你……你咋就……咋就……你去蹲大狱了,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

    白雪朝这媳妇看了一眼,“你知道你男人杀人了?”

    “他……他……嚷着要杀人,我没想到他真敢。”

    “他怎么杀的?”

    “我不知道……就是他昨晚出去抱柴火烧炕的时间有点长……回来恶声恶气的,不叫我问……”

    “那你说他杀人?”

    “不是你们说他杀人吗?”

    杨和跟白雪说话谄媚的很:“……杨小姐,您看……牛官儿都认了,说是给了对方包子了……”

    可对方那些呕吐物呢?白雪问牛官儿,“你清理了?”

    没有!给了包子我就没管。

    人群里就有人哎哟一声,“……我刚才出来的时候,瞧见我家后头有一只死猫……怕是现在还在,不信去看看……”

    结果还真就有人拎来了一只死猫,“怕是猫把那脏东西给吃了……”也给毒死了。

    白雪似笑非笑,而后摇摇头,不再言语了。

    辛护国跟杨主任道:“我们不是公署的人,地方事务,我们就是看个热闹。”

    林雨桐看了巴哥一眼,然后点头,巴哥就道:“……说清楚了……跟我们工地上的人……只要无关……那也不关我们的事……”

    杨主任点头,叫人压着牛官儿就走。

    林雨桐在后面喊牛官:“……你这是杀人,是要被砍头的。人家偷看你媳妇,你都恨的杀人。那你说,你这被砍头了,你媳妇能不改嫁吗?到时候,你父母留给你的房子铺子成了别人的,媳妇成了别人家的,就连你的牛……也成了别人家的……” “那我牛官也是响当当的汉子……”这人依旧梗着脖子,“我是爷们!不跟那有些人一样,人家天天偷偷往他家钻,想欺负他儿媳妇……他还笑脸相迎的……给吃给喝……老子死了也是英雄……人就是我杀的……谁敢欺负我媳妇,我死了也还能杀人,老子看谁敢上老子家的门……老子死了,变成鬼守家里……”

    竟是主动朝公署去了!

    主动认罪,在大部分人看来,这就是案子了结了。

    死了的傻子家跟牛官儿的媳妇要赔偿,那媳妇当场把牛赔给傻子的哥哥了,算是不叫泼皮缠着呢。

    尸体也就这么被人家的哥哥给认领走了,乌泱泱的看热闹的人都跟着一哄而散,只留下那猫的尸首还硬邦邦的留在原地。

    白雪蹲下身,拿了刀子出来,给猫开膛破肚。

    猫的食道和胃里还有一些残留,不难看出,猫吃的是个萝卜包子。

    她看了一眼,拿着脏了的刀子在河水里涮了涮,就起身朝林雨桐笑了笑,转身走了。

    小道叹气,在河边把猫给好好的葬了,“这个牛官儿,是不是傻,胡乱认罪,这是要丢了小命的。”

    所以,会有人想灭口的。公署那地方,有白雪呢。虽说进进出出的,人多眼杂,但是呢,在白雪的眼皮子底下……白雪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那意思就是:她想看看谁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杀了牛官儿。

    桐桐叫了巴哥,“咱去买几个羊头吧,长平过生日都回来吃饭,我给你们做个蒜香羊头……”

    买羊头?是说她在怀疑丁家吗?牛官儿说的傻子天天往某一家的家里钻,要欺负这家的儿媳妇,对方还笑脸相迎,给吃给喝的。

    丁叔?丁婶?红桃?还有刚好捡了沾了牛粪石头的丁旺。

    对了,刚才喊牛官儿的人是谁呢?那张脸是谁呢?踩着牛粪的人只能是牛官吗?

    巴哥心里是这么思量的,那边桐桐有她的逻辑,“第一,街房盖的严整的很。靠着铺子过日子,日子比别人家都要好些。这里后面又是河滩,人少,这后墙都高!前面的铺子不叫傻子进,后面院墙高傻子进不去。只丁家的房子,栅栏……跨不进去,但是傻子瘦,是钻的进去的。

    第二,傻子是脑子不够数,但是他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本地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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